“雷克,你對田吼什麼,不是他做的。”
安妮被嚇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被一個糟蹋的男人給嚇到了。
“他是外來者!”雷克一字一句的道。
安妮躲在了田二苗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田是華夏人,但是,田不壞,哦,雖然有些小壞,但是,村子變成這樣子不是他造成的。”
“呵呵。”雷克冷笑兩聲,看向田二苗。
田二苗很平靜。
“我說出外來者,你沒有反應。”雷克的臉色冷了起來,“你是不是早都知道我是外來者?”
“不錯。”田二苗道。
“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打擾我?”雷克歇斯底里的叫着。
“我可以給你一個安靜祥和的山村。”田二苗這麼說道。
雷克眉頭一皺。
田二苗繼續道:“我的家鄉。”
“你的家鄉?”雷克眼裡有疑惑。
“可能你不知道,我是原住民。”田二苗說道。
“不可能!你是個外來者,我感受的到。”雷電說道。
“我是從這裡到了外面,然後,又回來的。”田二苗說道:“我的家鄉有山有水,很安詳,因爲是我的家鄉,所以,我不會讓任何東西打擾到那裡。”
雷克沒有說話。
田二苗又道:“你可以考慮一下,不過,咱們現在要把那隻血屍給殺了。”
“我會找到他!”雷克說道。
“不用找了,他來了。”田二苗回過身。
雷克看向門外,果然站着一個男人。
“吸血鬼。”
安妮拔出獵魔劍,獵魔劍興奮的嗡嗡顫抖,好似在埋怨着安妮怎麼這個時候才讓它出鞘。
“受死!”安妮衝過去,一劍刺向吸血鬼。
吸血鬼閃身躲開,他笑着:“格里菲斯說這裡來了些外人,原來就是你們。”
一劍落空,安妮被激怒了,獵魔劍閃爍着流光,她的手一鬆,獵魔劍飛射出去。
啪!
氣勢洶洶的獵魔劍竟然被打落了。
“獵魔人,呵呵,在下不陪你們玩了,我還要回去稟告格里菲斯呢,再見。”
說着,吸血鬼嗖的一下跑出好遠。
可是,他的腳步卻停止了,因爲,雷克不知何時來到了他面前。
吸血鬼眼睛一眯,“好快的速度。”
“你毀了我的村子。”雷克冷聲道。
“都是一些低劣的生物罷了。”吸血鬼咧嘴一笑。
“在我看來,你纔是最低劣的生物。”
雷克擡起手,手心躺着一塊黑色的石頭,他輕輕一拋,黑色的石頭飛了起來。
吸血鬼擡頭去看,然後,他的瞳孔就是一縮。
因爲,他滿眼的都是石頭。
吸血鬼就要跑,石頭落了下來。
砰砰砰……
黑色的石頭落下來,簡直堆成了小山。
雷克手一伸,石頭全都漂浮了起來,飛向他的手。
他的手心躺着一塊黑色的石頭,好似,剛纔的那一幕都是幻覺一般。
安妮揉了揉眼睛,“是幻覺。”
她這麼說着,可是,地上的爛肉說明了什麼?
田二苗看着雷克手裡的石頭,微微震驚。
雷克看都沒有看地上的血泥爛肉,他擡腳走了。
他不能讓剩下的村民都以不正常的狀態存活在世上。
田二苗跟着看,一句話都沒有說。
安妮也安靜的很。
因爲,她的心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她是最最出色的獵魔人,卻鬥不過剛纔那隻吸血鬼,而不起眼的一個大叔隨手就滅殺了。
而且,她在雷克面前竟然心生恐懼,爲什麼會這樣?
還有,能輕易把雷克控制住的田二苗得有多厲害?
她還是最最出色的嗎?
安妮感覺這次出來,她的信心遭受了嚴重的打擊。
田二苗好似看出了她的內心想法,便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已經很出色了,只是,你一直沒有走出去。”
“往那裡走?”安妮問道。
“任何地方都可去得。”田二苗說道:“只有見識的多了,你的心境才能夠平穩,心境平穩了,你才能夠突破極限。”
“我老師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又擔心我走丟,所以……”安妮嘆口氣。
“只要心不走丟就沒有關係。”田二苗說道。
“心……”安妮琢磨起來。
一家一家的走着,雷克的心沒有他的面容那般平靜。
在一個村子裡一起生活了兩年的村民啊,都是些善良的普通人,就這這麼死了。
雷克的心實在無法平息。
對於村子裡有多少戶人家,有多少口人,雷克清楚的很。
他讓最後一個村民倒下後,推了一個板車,將屍體拉向村口的山腳下。
由於不讓田二苗和安妮幫忙,當最後一具屍體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雷克將屍體分的很清楚,一家人放在一起。
然後,他澆油點火。
不用靈火,那是因爲,靈火會燒的一乾二淨。
總得給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留下活過的痕跡吧。
燒完了屍體,雷克將骨灰埋葬,每一家都豎了一塊木牌,上面寫着姓氏名字。
一切做完後,雷克對安妮說道:“肚子餓了,做些吃的吧,你手藝好。”
然後,他看向田二苗,“我家的雞沒被吃完吧?”
“還有。”田二苗說道。
雷克家。
三人圍在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一大盆雞排。
雷克吃的很香。
安妮嘆口氣,“你不要太過傷心了,事情都已經發了。”
“嗯。”雷克點點頭,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田二苗沒吱聲,因爲,雷克不需要安慰。
吃着吃着,雷克突然對田二苗道:“我可以帶你找格里菲斯。”
“好。”田二苗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我有個要求。”雷克道。
“說。”田二苗舔了舔嘴邊的油跡。
“你說過要帶我去你家鄉。”雷克說道:“你說的是個安詳寧靜的山莊。”
“那你要學華夏語了。”
田二苗不會隨便讓人進入湖水村,他佈下大陣就是爲了阻止外人進入,他更不會讓一個外來者進入。
但是,雷克對這個小村村民的情義他看到了,也被感觸了。
“華夏語我一直都會。”雷克說道:“我見過華夏的修真者,聽他的言語,華夏的水要比這裡深的多,所以,我有個疑問。”
“說。”田二苗道。
“我們兩個在,都沒有避免悲劇的事情發生,在水更深的華夏,你是如何能保證你的家鄉安寧?”
雷克道:“這個問題很重要,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