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參天,人跡罕至,基本處於原始風貌。
雨林中,潮溼悶熱,毒蟲居多。
爲了防備毒蟲,小組成員全副武裝,大汗淋漓,對身體多了一層消耗。
而田二苗卻是這個小組最特殊的一個,人家幾乎武裝到臉了,而他短袖褲衩,悠哉的很。
起先,趙博林強烈要求田二苗把身子裹起來,田二苗沒聽。
當時,陸峰和林普才很高興,暗想田二苗被毒死在森林中才好。
誰料,都在了大半天了,田二苗一點都沒事,他身上都看不到蚊蟲叮咬的痕跡。
這就奇怪了。
成員一個個的看着田二苗眼神怪異的很,到後來,身體消耗嚴重,也就沒人將注意力放在田二苗身上了。
韓瑾和方冷竹是兩個僅有的兩個女性。
韓瑾還好,因爲她的境界比較高,身體的消耗對她來說還承受的住。
方冷竹就不行了,她沒有修煉出氣,半天沒有休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田二苗走過去,將方冷竹拉到後面。
“你幹什麼啊?”其實,方冷竹不想說一句話的,可是,田二苗去扯她身上不透氣的塑衣。
聽到方冷竹的聲音,林普纔回頭一看,田二苗在撕扯方冷竹的衣服,她眼裡的怒火一下升騰起來,可是,他不敢有動作,也不敢說出什麼,只能在心裡暗罵:“被毒蟲咬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塑衣扯掉,方冷竹整個人都舒服了,可是,她又擔心被毒蟲咬到。
“行了,別怕了,跟着我,保準沒有東西咬你。”田二苗說道。
“爲什麼啊?”方冷竹問道:“你身上的氣息連毒蟲都討厭?”
“是氣勢,毒蟲都懼怕。”田二苗說道。
“呵,還氣勢……”方冷竹一下想到昨晚田二苗的樣子,還真有氣勢,令人害怕的氣勢。
想到了昨晚,方冷竹都不敢正眼看田二苗。
而這時,田二苗拉起方冷竹的手。
方冷竹驚呼一聲:“你、你幹什麼?”
前面的人都聽到了,也都回頭看了下。
有人暗笑:“田二苗果然是來旅遊的,還不忘泡妞。”
當然,也有人暗罵:“該死的狗男女!”
“這麼多人,你幹什麼啊?”方冷竹壓低了聲音。
“聽你的意思,沒有人的話,我就能幹什麼了?”田二苗打趣道。
“流氓。”方冷竹低罵一聲。
“咦,這是什麼?”田二苗在她手裡塞了一個東西,方冷竹一看黑不溜秋的。
“驅蟲丸。”田二苗說道:“你拿着它,尋常毒蟲不會靠近。”
田二苗爲了這次行程做了很多準備,他將蜈蚣給他的毒丹放在水裡浸泡了三天三夜,然後,用泡毒丹的水添加一些中草藥熬製,由於時間有限,只弄出了這麼一顆驅蟲丸。
“真的有用?”說着,方冷竹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嗯……好臭啊。”
“總比被蟲子咬了好,而且,也比你穿着那東西好受。”田二苗說道。
“謝謝。”方冷竹望着田二苗,田二苗只送給她自己,她心裡莫名開心。
“可不是白送給你的。”
田二苗說道:“這次任務結束後,你要用心幫我找哪裡有魂石。”
“那是咱們交易的籌碼,和這個不搭界。”方冷竹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用心幫你找。”
“對了,怎麼還有一組人來了這裡?”田二苗問道。
“特別行動組,不管是一組還是二組,都有很多派系,這個地方出現異變,當然有人見獵心喜了。”方冷竹道。
“結果,獵物沒見到,他們反而出不來了。”田二苗搖頭道:“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個臨時小組也有高手的,叫陳留,和趙三叔不相上下。”
忽而,方冷竹眉頭一皺,“你要小心些,陳留和陸峰有些關係,陸峰這次主動參與進來,就是爲了尋找陳留。”
“他最好別惹我。”田二苗撇撇嘴。
然後,田二苗問道:“陸峰和林普纔是什麼關係?”
“陸峰在人生最困難的時候,東海林家給予了他支持,林普才之所以這麼年輕就練出了氣,陸峰幫了很大的忙。”方冷竹說道。
“這就怪不得了。”田二苗看着兩人的背影,嘴角上揚。
“大家休息一下,儘量找乾燥的地方。”
趙博林喊道。
小組成員一個個的把揹包摘下,找個地方就坐,都累的不輕。
“田二苗,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東西預防毒蟲?”韓瑾突然說道:“你要是有的話就給大家分一下,也能減少大家的消耗。”
聞言,都看向田二苗。
趙博林說道:“拿出來吧。”
田二苗搖了搖頭。
“別不捨得拿出來,你肯定有,不然,小方脫了塑衣,身上連蚊子叮咬的痕跡都沒有。”趙博林道。
“田二苗給我的是這個。”方冷竹展示驅蟲丸,她說道:“不過,田二苗說只有這一顆。”
“二苗,別小氣了,給我一個。”
“二苗,咱們什麼關係?快拿一顆出來。”
姚斌和林丹急不可耐。
田二苗說道:“時間緊迫,我只弄了這一顆,實在是沒有。”
“騙鬼呢,一顆的話,你給了方冷竹,你自己怎麼不受蚊蟲叮咬?”趙博林哼道:“大家可以用錢買。”
“真不是錢的問題。”
話剛說完,田二苗突然變色。
其他人不明所以,順着田二苗的目光看過去,前方烏壓壓漆黑。
“什麼鬼東西?”有人愕然的道。
“蚊子。”田二苗說出兩個字。
“蚊子?不會吧,這得多少隻。”林丹拉長了聲音。
“你別想多少隻了,想想怎麼躲避開它們吧。”田二苗說道。
“確實。”姚斌道:“我聽說這裡的毒蚊特別厲害,這麼一大羣,要是從咱們這裡過,還不得被吸乾了血。”
“老陸,你對這裡熟悉,怎麼辦?”趙博林焦急的問。
“逃。”
陸峰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然後,朝東南方飛奔。
“都跟上!”
趙博林叫了聲。
所有人都朝東南方跑去。
然而,那羣毒蚊也轉變了方向,好像發現了他們似的,緊追不捨。
“我靠,這羣蚊子把我們當成食物了。”有人叫道。
沒跑多遠,最前方的陸峰突然停下來。
“怎麼了?”趙博林問。
“你自己看。”陸峰臉色無比難看。
衆人看去,幾乎所有人面若死灰。
前方樹上掛着一條條顏色斑駁的毒蛇,那數量多的像是柳樹垂下的枝條。
前有毒蛇,後有毒蚊,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