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田二苗喊了一聲。
“老七,你不用再說什麼了。”
週四走的義無反顧,邊走邊說着:“我就這樣了,我無法接受,無法去面對,更沒有辦法看着你走向威脅。”
“我爛了,你就讓我爛下去吧,回頭,師尊有了時間,我會親自去找他,去掉我四少帝的身份。”
“因爲,我不配在佔據第四峰。”
嗖!
田二苗瞬息之間便到了週四的面前,他眼神裡沒有憤怒,而是很冷。
“老七,我該說的都已經說明,你就不要再爲難我了,從此之後,你沒有了四師兄。”
說着,週四一個長相粗獷的漢子流出了淚水,“我不配,真的。”
田二苗二話不說,他擡起了手,那手無比迅速的到了週四的額頭上。
啪!
兇猛的一拍,週四仰頭栽倒。
倒在了地上,週四雙眼空空,沒有任何的神采,像是沒有了生機一般。
“還不出來嗎?”
田二苗的手憑空的一捏。
週四的眉心位置出現了擠壓,其中一個汗毛孔有水出現。
慢慢的,那水形成了一個水泡。
水泡飄到了空中,水泡上有着週四的影子。
“這……”
週四的眼裡有了神采,他大驚。
水泡裡有自己,這說明?
週四太明白不過了。
天仇不知何時對他下手了。
田二苗的手指在水泡上面輕輕的一碰。
啵!
一聲脆響,水泡炸裂,什麼都不見了。
同一時刻,在青蓮山。
天仇坐在一個墳包前,這個墳包是青蓮的。
曾經的仙帝最終落得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墳包,傳了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人唏噓呢。
青蓮是天仇親手殺的,劈成了兩半,墳包是天仇埋的。
他沒有任何的唏噓,他閉着眼睛,像是在修煉着。
突然間,天仇睜開了雙眼。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水泡,水泡中是週四的身影。
“當年種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收割成果,本想留着以爲會有大用的,這麼就被發現了……”
天仇眉頭皺着,“不是田二苗太強,而是週四的心性實在是差。”
啵!
水泡炸裂了。
天仇長嘆了一聲,“又浪費了一個,你這傢伙總是與我作對,當然,我因爲你才能順利成爲了仙帝,可是……”
天仇雙眼眯了起來。
“你別急,我抽了空隙會去找你的。”
田二苗的聲音在高空響起。
天仇雙眼眯的更深了,他笑呵呵的對着天空,道:“得知田兄成就了帝位,我很是想要去祝賀,奈何,前師尊病故,我需要在墳前守孝,田兄不要介懷,等我守孝結束,我們會見面的。”
天仇的聲音在這葬仙嶺迴盪着。
週四到處看着,慌張不已。
田二苗面容平靜,他低語了一聲,“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在田二苗平靜的面容上出現了一抹的戰意。
“老七……”
週四非常自責的模樣。
“與你沒有關係。”田二苗道。
“不,我不知道何時着了天仇的道,我真的不知道……”週四直搖着頭。
田二苗看着週四,道:“就你那個狀態,天仇即便不在你面前,也能控制了你的情緒。”
“我……”
週四不知如何來說。
田二苗道:“現在呢?你現在可否願意跟我一起去玄女閣?”
“如果你質疑要會紫雲道宮,我不攔你。”
“去,我們現在就去!”週四咬着牙道。
“好,那就快點趕路。”
田二苗先飛上了高空,週四毫不猶豫的跟上去。
……
玄女閣,凡笑站在柳鬼地的一棵老柳樹之下,她順手摘下來了一片柳葉。
翠綠的柳葉放在嘴邊。
有聲音發出來。
音調極爲的優美。
周圍沒有風,而正棵柳樹的樹葉都動了起來,像是在響應着凡笑從柳葉上吹出來的音調一樣。
每一名玄女閣的仙女都會音律。
有的人將音律當成修身養性,有的則是當成了攻擊。
嗤嗤嗤……
一道道的破空聲發出來。
沒錯,凡笑是將音律當成主要攻擊手段的。
她隨便發出來一個聲音都能夠攻擊。
吹了許久,凡笑纔將柳葉拿下來。
音調消失,柳樹安靜了。
“相比於以前,我的能力是在提升的,特別是相比於……在九天血海之時……”
凡笑的頭微微的擡了擡,她追憶到了在九天血海的時光。 wωw ▲тTkan ▲c o
當初,她意氣風發,到九天血海去探索去尋找機緣。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九天血海的魔性。
魔性讓她很難去適應,她被圍困住了。
直到現在都能夠清晰的浮現出當年的場景。
那一張張面容醜惡的嘴臉,現在想來都倒胃口。
而那個時候如果被抓走了,可想而知會是什麼悽慘的下場。
正在她絕望的時候,週四出現了。
當年的週四同樣意氣風發,紫雲道宮四少帝的名號在那個時間裡還是很響亮的,週四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與他的名號相得益彰。
當然,起先週四戰鬥的很辛苦,可在戰鬥過程中,週四適應了九天血海的魔性,將凡笑救走了。
“那時候你傷痕累累,看着實在讓人心疼。”
凡笑輕聲說着,她眼裡是濃濃的追憶,甚至,能夠從她眼睛裡看到一些淚花。
“傷痕累累的你還擠出笑容來,你那個笑容讓我的心真的很安靜,安靜的……”
凡笑自語着:“師尊曾經說過凡事不能太過,只要是過肯定是出事了,那時候我就太安靜,安靜的過了頭,所以……”
“或許就是你的那個笑容將我的心給攪動了,就不在安靜,讓我變得癡狂。”
凡笑轉身,在她的面前黑氣滾滾,她對着那片的黑氣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當初真的對你很癡狂,我以爲我一輩子都不能沒有你,我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你。”
黑氣翻滾不停,慢慢地,從黑氣之中走出來兩個人。
田二苗和週四。
凡笑看着兩人,似乎是一點兒都不驚訝,她就那麼看着。
她的眼神平靜,整個人也安靜的很。
週四卻不能平靜,更不會安靜,他雙眼盯着凡笑,他直搖着頭。
“你來了啊。”
凡笑露出笑容來了,她問:“我剛纔說的,你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