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天血海的深處,是海底深處,有着一座古城。
這海底古城無比的奇特。
天魔藤將這座古城給圈着。
那一根根藤蔓都有着無比狂暴恐怖的氣息。
所以,尋常人等想要出入這座古城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城門。
在古城的西北方,有着田園。
暮煙和情雨在如同兩個村姑一樣,兩人赤着腳,在田園裡埋着種子。
是天魔藤的種子。
每一粒種子都沉重的令兩人喘着粗氣。
面前的土地也堅硬到了極致,想要挖出一個坑來,都很困難。
暮煙好不容易纔將一粒種子埋下,她擦着額頭的汗水。
“一百年了。”
暮煙看向了情雨,“我們要在這裡多久?”
“多久?”
情雨臉上有着難看的笑容,“永遠。”
“永遠……”暮煙眉頭一皺。
“當年,我的母親在這裡勞作了無數年,直到她筋疲力盡。”
情雨蹲下來,擡頭看着暮煙,“你知道我是怎麼出生的嗎?”
暮煙搖搖頭。
“在這座血魔城裡,男性們都有着一個認知,他們認爲女性在這片田園裡勞作無數年,身上侵染了天魔藤的氣息是他們最爲喜歡的,而他們認爲一個女人懷上孩子的最好日子便是在筋疲力盡的時候,因爲,筋疲力盡了,就會無從反抗,那麼新生命容易誕生。”
聽着情雨說的,暮煙道:“什麼道理啊。”
“就是這個道理啊。”
情雨道:“我就是這麼出生的。”
“我母親深愛着竹閒,她將自己的身體看的比命都重要,然而,在筋疲力盡之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不喜歡的男性拿走。”
暮煙搖着頭,“我寧死也不願。”
“死不了的。”情雨說道:“魔王不讓你死,你真的死不了。”
“你也別想着保留體力,天魔藤的氣息會加速我們的疲勞,這根本是無法反抗的。”
情雨的臉色極爲難看。
“你認命了?”暮煙問道。
“認命?我纔不認命,可是……”
情雨流出了淚水,她哭着說:“我不知道怎麼做,真的不知道。”
“我七弟會來的。”暮煙這麼說道。
腦海裡出現了田二苗的身影后,暮煙臉上流露出來了自信之色,是對田二苗有信心。
“田二苗……”
情雨的淚水就更多了,“已經過去了一百年……”
“沒錯,已經過去了一百年,你們所說的田二苗恐怕早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一名身形高大的紅衣女人手裡持着一根鞭子,大步的走來。
“你們兩個要偷懶?”
紅衣女人手揚,鞭起。
啪!
那根長長的鞭子抽在了情雨的身上。
“啊!”
情雨慘嚎了一聲,她被抽趴下來了,皮開肉綻。
啪!
又是一鞭子,這一鞭是抽在暮煙的身上,模樣同樣被抽趴下來,衣服被抽爛,鮮血直往外冒。
“卓護法說了,你們兩人的進展太慢太慢,需要教訓一下。”
紅衣女人冷着臉道:“再讓我聽到你們聊天,看到田二苗偷懶,小心我手裡的鞭子。”
紅衣女人轉頭走去,她卻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了一棵樹下面,冷冷的注視着兩人,並喝道:“還不爬起來?”
“起來吧。”
情雨無可奈何的樣子,她掙扎着爬起。
暮煙卻沒有動,她眼裡有着濃濃的仇恨。
“嗯?”
紅衣女人再次的走過去。
她走到了暮煙的面前,“起來!”
暮煙擡着頭,“都說在這裡求死不能,那麼,你抽死我了,不就能了嗎?”
紅衣女人眼神冰冷,喝道:“想死啊?”
“這根鞭子可抽不死你,卻能讓你更加痛苦,也能夠加速了你的疲勞。”
聽着紅衣女人的話,暮煙眉頭緊皺起來。
“快起來。”
情雨慌忙跑過去,扶着暮煙站起來。
啪!
這一鞭子抽在了情雨和暮煙兩人的身上,將兩人給抽出去了好遠,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我已經扶起她了,你還要幹什麼?”
情雨怒道。
紅衣女人大步的走過去,又是一鞭子。
“既然你們不想好好的勞動,那麼,我只能借用鞭子來加速你們的疲勞。”
紅衣女人一鞭接着一鞭的抽去。
在長鞭之下,無論是暮煙還是情雨不但感覺痛苦還有身子的疲乏。
是的,這鞭子真的能讓人疲勞加速。
兩人都慌了,情雨喊道:“住手!”
“卓護法告訴我,他說這根鞭子要是抽在腦袋上面,會讓你們陷入昏迷。”
紅衣女人手拿着鞭頭。
“你想什麼?”情雨緊張了。
“雨魔將放心,你是有特別照顧的,這個紫雲道宮的仙人就不一樣了。”
紅衣女人嘴角流露出笑意來,“早有人對你的身子感興趣了,反正你是仙人,也不需要按照古城的規矩,我今天就讓人採了你的身體,我也能從中得到好處,呵呵。”
紅衣女人將鞭子揚起來了。
情雨大驚,並大叫:“你不能這麼做,他是紫雲仙帝的徒弟,魔王也要留幾分面子。”
“抱歉了,我沒有收到這樣的通知。”
紅衣女人的手臂揮了,鞭子飛了過去。
朝着暮煙的腦袋而去。
暮煙死死的盯着,她也只能盯着,這根鞭子好像具有着魔性,讓她無法做出別的反應來。
眼看着長鞭就要到暮煙的腦袋上了,一隻手出現在了暮煙的臉前。
僅僅誰看到了這隻手,暮煙就認出來是田二苗的。
“七弟……”
暮煙歡喜的喊叫了一聲。
田二苗的身影確實在前面,情雨是和暮煙在一起的,起先,她只看到了一個身體,在聽到暮煙驚喜的聲音後,她猛然擡頭。
“真的是你,你還活着……”
情雨激動的身子發抖,激動的淚水亂流。
田二苗一手握着鞭子,他看着面前的兩人,兩人被抽的極爲的狼狽,身上的鮮血……
田二苗心頭的怒火急速的攀升着。
“你們等一下。”田二苗道。
“嗯。”
暮煙點頭。
情雨哭的說不上話來。
“你是何人?怎麼混進古城的?”
紅衣女人喝道。
“你該死。”田二苗道。
“我問你是怎麼混進古城的?”紅衣女人似乎對這個問題特別的在意。
“我從來不回答死人的問題。”田二苗了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