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
時惜面露喜色,“你的劍更厲害了,你也進步了。”
“嗯。”
田二苗點頭說道:“在聖靈會上得到了一些好處,回去後,師尊又給了我一份大禮,來之前,我去了靈域,在望生湖強化了無血。”
田二苗沒有隱瞞的告訴了時惜。
時惜很爲田二苗而高興,可是,她並沒有被田二苗給拽走。
她胳膊用力,很是執拗,“你的天賦簡直無與倫比,你的機緣也是足夠的大,紫雲道宮會出現第二帝,就是你,我爲你高興。”
時惜的眼睛又紅了。
“不要搞的生死別離一樣。”
田二苗說道:“我是來帶你走的,聽話。”
“聽話”兩字讓時惜的心都融化了一樣,她的眼睛依然紅,卻也有着幸福的模樣。
她笑了,笑着說:“我知足了。”
田二苗則是眉頭一皺,“聽我的!”
“如果有來世,我任何事情都會聽你的。”
時惜搖着頭,邊哭邊笑,“可這一次不行,這次我能聽你的。”
田二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要讓我不高興了。”
“你不高興就不高興吧,你不高興了或許能夠更快的忘了我。”
時惜的兩眼就沒有離開過田二苗,她就是要把田二苗牢牢記在心裡,烙印在神魂之中。
“我不能那麼自私。”
時惜說道:“你是要成帝的,我不能自私的害你斷了這條路。”
說罷,時惜走到了田二苗的身前,她的嘴脣在田二苗額頭輕點了一下,“我真的知足了。”
田二苗一手攬在了時惜的肩膀,他用力的將時惜給抱住。
時惜的頭靠在田二苗肩膀上,“聽我的,走吧,也儘快的忘記了我,假如我可以投胎,我會找到屬於你的記憶,然後,我會找到了你,這一次聽我的好不好?”
田二苗沒有說話,他看着前方的夜空。
他也明白時惜的心意。
他發出了一聲嘆息,“我真的可以帶你離開。”
“不,我只要踏出了柳鬼地,整個玄女閣都會知曉,我不能跟你走。”時惜輕聲說着。
“如果我帶不走的,而我自己離開了,你知道對我的影響會有多大嗎?”田二苗道。
“我知道你修煉的是順心之境,曾經師尊告訴我道一仙典要的就是順心,我明白我不跟你走會對你造成很大的障礙,可是也比陪我一起死好啊,況且,我相信紫雲仙帝一定會幫你克服的,你是他非常喜愛的徒弟。”
時惜緊緊的抱着田二苗,她有着濃重的不捨,“走吧,忘了我。”
“你覺得我會讓他走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了。
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是玄帝,另一個是凡笑。
聽到了玄帝的聲音,時惜本能的發抖,她要掙脫田二苗,可是,田二苗將要攬的緊緊的。
“時惜,你太讓我失望了。”
玄帝眼裡有着哀傷,有着憤怒。
“放開我好不好?”時惜哀求着田二苗。
“好。”
田二苗送開了時惜。
時惜往前跑了兩步,她跪了下來,“師尊,徒兒求您……”
玄帝手一擡,打斷了時惜,“求我饒過他?不可能!”
“師尊,徒兒願意一死,滿足我死前的願望吧。”時惜哭喊着。
“我爲什麼會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
玄帝擡起了手,高空之中出現了一隻巨大的巴掌。
巴掌朝着時惜拍了過去。
哼!
田二苗發出冷哼來,他也打出了一長掌。
轟!
兩掌相碰,田二苗“蹬蹬蹬”的連續後退。
噗!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腳步,他還吐出了一口血。
這就是差距,一掌展現出差距來。
不過還好,田二苗打消了玄帝拍出去的掌。
“師尊,您不要傷害他!”時惜叫喊。
玄帝看向了田二苗,“都說天仇是最有可能成爲第十帝的,原來你也不差,甚至,有可能你比天仇都要有機會。”
“對呀,師尊,田二苗天賦卓越,極有可能成爲第十帝,您不是說不能讓天仇成爲第十帝的嗎?田二苗就可以阻攔了天仇啊,您饒了他。”
時惜急忙說道。
“紫雲仙帝真是好運氣啊,令人羨慕。”
玄帝看向了時惜,“你的眼光也不錯啊,可是,玄女閣的規矩不能破!”
“師尊……”
時惜叩首。
“我和師尊來,就是要看看時惜師妹你是否忘記了他,然而,你讓我和師尊都失望了,你到現在心裡還都是他,情願爲他去死,你讓我說什麼?”
凡笑很憤怒的說道。
“你想讓時惜和你一樣嗎?”
田二苗平息了一下,說道:“你曾經對我四師兄喊出滾字,你那一個滾字可以說是毀了我四師兄一輩子,你還想讓時惜對我喊滾嗎?”
田二苗的聲音落在了凡笑的耳中,凡笑的神情變得極爲不自然。
轉瞬,凡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是按照本心行事,週四承受不住那隻能說明他心靈脆弱,怨不得人。”
“哈哈哈哈。”
田二苗仰頭大笑,“好一個怨不得人!”
田二苗異常的憤怒,他手指凡笑,“可憐我難四師兄啊,怎麼會喜歡你這個絕情無義的女人,我真是爲四師兄感到不值!”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凡笑臉色冰冷,“我修煉的是忘情功法,我和他在九天血海相見相識相愛,其實都是……我在修煉。”
聞言,田二苗雙眼圓睜,“你讓我四師兄心靈遭受重創也是爲了修煉了。”
“沒錯。”
凡笑說道。
“可憐的四師兄啊,成爲了別人修煉的工具都不知,還對你念念不忘,我倒要看看他知道會是什麼反應!”田二苗死盯着凡笑。
“你沒有機會告訴他了。”
凡笑道:“其實,你們兩個的愛情,也能被我藉助於用來修煉。”
“你想的美,早晚一天,我會提着你去面見四師兄,我讓你清清楚楚的看懂了你。”田二苗如同發着誓言一樣。
“週四能夠回去,那是紫雲仙帝過來,師尊不得不給紫雲仙帝面子,可,這一次,紫雲仙帝沒有來,就算紫雲仙帝來了,你大鬧柳鬼地,還殺了人,我師尊也不會給紫雲仙帝面子的,你何談以後啊?”
凡笑冷笑。
“時惜,爲師最後問你一次,可忘記他?”玄帝喝道。
時惜跪在地上,頭抵在地上,她顫抖着身子說道:“師尊,徒兒願意一死,只求您能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