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聽着蘭‘花’綿綿的話語,感受着蘭‘花’伏在他‘胸’懷裡的心跳,蘭‘花’這個清純少‘女’的身上,散發着少‘女’清香,而這種清香,只有在山村‘女’孩子的身上纔會有,都市裡的現代‘女’孩子,雖然也香氣襲人,卻沒有蘭‘花’這種獨特的氣息,大帥受之,感覺極其舒暢,內心裡禁不住有些‘波’動。
蘭‘花’抱大帥,這是自上次在靈芝峰頂上,王小丫抱大帥之後,碧水灣村裡第二個抱大帥的‘女’孩子。
而那一次,王小丫抱大帥,是因爲她吃了催情果子,是王小丫一時的衝動,而今天晚上,蘭‘花’緊緊地抱住大帥,訴說着她的心聲,則是蘭‘花’在思慮好久之後,發自內心的一個大膽行爲。蘭‘花’對大帥的情感噴發,比王小丫更加深厚。
蘭‘花’這個山村‘女’孩子的特‘性’,和錢多多不一樣,和王小丫更不一樣。相比之下,蘭‘花’是善良又本分的‘女’孩子,她純樸得像黃土地裡悄悄開放的一朵小‘花’,她沒有太大的野心,也沒有很高的追求,她就是想這一輩子擁有大帥這麼一個出‘色’的男人,使自己的一生有個非常可靠的依託,這樣的‘女’孩子,一旦嫁給她中意的男人之後,其忠誠度比西方教堂里程序化的誓言要高一百倍,她會把“白頭諧老”四個字牢牢地記在心裡,在整整一生中,無論風雨,還是雷電,無論天災,還是人禍,她都會和你患難與共,生死相依!她會任勞任怨地給你做飯、洗衣,伺候好你的一切,爲你生兒育‘女’,就是到了兵荒馬‘亂’的年頭,她也會把最後一口熱飯省給你吃,把最後一塊舊布給你縫了衣服擋寒!也只有這樣的山村‘女’孩子,血液裡還流淌着中華民族傳統‘婦’‘女’的美德!
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劉大帥,對蘭‘花’這樣的‘女’孩子身上所具有的特質,當然有着透徹的瞭解。他十分清楚,蘭‘花’今夜突然抱他,看似一個簡單的動作,其實是一個多麼勇敢的行爲!在都市裡,別說一個‘女’孩子去抱一個男孩子,就是這個‘女’孩子主動和男人接‘吻’,甚至上‘牀’,都算不得什麼,而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第一次主動和男人擁抱,卻是要下極大的決心的!
可想而知,蘭‘花’這是藉助夜裡的黑暗,用噴發的烈火燃燒一樣的真情來抱大帥。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是萬萬不敢的。就是在這黑夜裡,蘭‘花’,也像風中的小草一樣,身體不停地抖動。她有‘激’動,有緊張,還有幾分害怕……
大帥已經是成年人了,自然感覺得出來,蘭‘花’抱他,和王小丫抱他是不一樣的。14歲的王小丫抱他,除了催情果子的作用之外,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小蘿莉對一個成年男人的‘蒙’朧渴望,而年已18歲的蘭‘花’,則是一個情竇漸開的農村少‘女’,壯着膽子採取的一個有自己目的的行動,一個對她所鍾愛的成年男人無比信賴的宣泄和張揚。
蘭‘花’,正如她的名字一樣,渾身散發着幽幽的少‘女’之香,她的身體已經成熟,她健壯,豐滿,又不失苗條,身高和大帥差一頭左右,這樣一個山村‘女’孩子的擁抱,無疑對大帥的情感和‘欲’望是一個很大的‘激’發。
然而蘭‘花’突然間地擁抱大帥的舉動,又全是情感使然,這裡面不摻雜任何低級的‘欲’望。蘭‘花’儘管動作生澀,但她那全身心地一擁,是一個突然的爆發,快速、猛烈,彷彿她要把自己整個人和大帥融化在一起一般。
大帥聽了蘭‘花’要他答應她的一個思考好久的要求的話語,一時沉默了好久。面對一個山村‘女’孩子要求他答覆的一個嚴肅問題,大帥不能不認真對待。
憑心而言,大帥是非常喜歡蘭‘花’的,她清純,善良,勤勞,感情真摯,諸多農家‘女’孩子的優點集於一身,一張秀氣的圓臉,長得白白嫩嫩,一雙細細的秀氣眼睛,又黑又亮,一條半米多長的大辮子,時而垂在鼓鼓的‘胸’前,時而甩到婀娜多姿的後背,時而晃來晃去地直達柔軟的腰間。
特別是,自從大帥來到桃源將大半年的時間裡,蘭‘花’先是受村長和媽媽之託,接着完全是出於自願,天天無微不至地照顧大帥,只要大帥一進桃源,蘭‘花’就形影不離地伺候在大帥身邊,做飯洗衣,除了晚上睡覺不在一起,幾乎時時在一起,這微妙的關係,真是不好界定,可以說,像是保姆,又絕對不是保姆,像是夫妻,又絕對不是夫妻,像是兄妹,又絕對不是兄妹。可有一點是無疑的,那就是大帥對蘭‘花’充滿了感‘激’,正是有蘭‘花’的無微不至地照顧,才讓他更加感到桃源裡的生活無比溫暖和舒適。
不過,這大半年時間裡,大帥對蘭‘花’的喜愛加感‘激’,蘭‘花’對大帥的崇敬加熱愛,兩人都把這些深深地藏在內心裡,大帥有21世紀的都市生活,有王湘雲、李貴芳、馬唱她們,將來到底要建立一個什麼樣的家庭,過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到目前爲止,大帥確實還沒有仔細地想過。
難道在都市裡建立一個家的同時,在桃源裡再建立一個家嗎?大帥憑藉腕上乾坤,可以在時差30年的兩個世界裡自由來去,建立兩個家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這也不用擔心法律上的麻煩,問題是大帥還沒有這個心理上的準備。大帥是現代大學生,然而血管裡流淌着古老中華民族的血液,他不可能完全拋卻中華民族數千年文化的積澱。
而現在,當蘭‘花’突然抱住他,蘭‘花’渾身都在索索顫抖,要他答應一個關係一生大事的時候,大帥才更加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原來已經成年了,得要考慮終身大事這個看來有點複雜‘性’的問題了。
“蘭‘花’,你要我怎麼對你說啊,”大帥有些動情,把九龍湯罐子放到‘門’‘洞’裡的南瓜垛上,然後用兩手攬着蘭‘花’的臂膀,道,“剛纔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院子,是我惟一的家啊,我到王家去吃飯也好,到錢家去吃飯也好,都不過是做客而已啊。”
蘭‘花’不傻,心中又何嘗不知道,大帥兩次出去吃飯,是去到王家和錢家做客,可她卻又明白,王家和錢家爲什麼要請他的客?還不是爲了和他套近乎,還不是爲了錢多多和王小丫的終身大事嗎?
前幾天,錢家請大帥去吃餃子,蘭‘花’就想到,這是錢家想和大帥籠絡感情,當時蘭*裡就有‘波’動。沒過兩天,王家又請大帥去吃大餅,蘭*裡的‘波’動就更大了。蘭‘花’就想,現在錢多多和王小丫年齡小,不大可能和大帥產生那種感情,更不可能明確那種關係,可時間長了,她們一長大,事情也就難說了。特別是王小丫,雖然只有15歲,卻長得像個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憑王小丫那個敢作敢爲的勁頭,生生把大帥從自己手中奪走,完全是有可能的啊。
今夜蘭‘花’不回家,執意地在大帥家裡等待大帥回來,原因就是怕大帥被人從她手中搶走,大帥在王家吃大餅、喝酒、喝九龍湯的時候,蘭‘花’獨自一人坐在大帥平時睡覺的‘牀’上,呆呆地坐着出神,而到了半夜,大帥還不回來,蘭‘花’便開始坐不住了,出了屋‘門’,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走了不知多少趟,直到王小丫送大帥回到院子前,蘭‘花’悄悄地聽着大帥和王小丫的談話,心懷裡一顆心砰砰地跳,王小丫走後,蘭‘花’緊張地準備着,準備大帥進入院‘門’之後,怎樣表達自己的心聲,然而大帥卻沒有立刻進來。蘭‘花’透過‘門’縫一看,卻看到大帥噌噌地向樹上攀去,便想這人是怎麼了,待看到大帥在高高的大樹叉上掏鳥窩的時候,禁不住暗自笑了,心道這人,原來還有孩子心理呀!
接下來,院子裡那棵半是植物半是獸植的物種又像往常一樣鳴唱起來,蘭‘花’雖然已經聽習慣了,但在這黑燈瞎火的夜裡,還是有幾分緊張,而這時她看到大帥從樹上下來,突然到菜地那裡去了,蘭‘花’並未看到兩個大南瓜發出幽光,猜測大帥可能是藉着月光去欣賞菜地的夜景吧,於是繼續在院子裡等大帥,等到半是植物半是獸的物種停止鳴唱之後,蘭‘花’看到大帥從菜地裡回來了,便悄悄地把大‘門’的‘門’閂拔開,大帥一進來,她就往大帥懷裡一撲……
蘭‘花’立刻感覺到大帥一身的酒氣,還有一股莫名其妙地味道,她不知道那是九龍湯的味道,但大帥身上這種渾和氣息讓她更加陶醉。
……這時候,蘭‘花’聽了大帥強調他是到錢家和王家去做客的話語,蘭‘花’又覺得,要是非讓大帥承諾以後不要到別人家去吃飯,就未免顯得自己太小氣了,事實上也是做不到的,大帥是村民心目中的神仙,他哪能不到別人家裡去吃飯呢!
蘭‘花’認真地想了下,道:“嗯,你說的也是,你是什麼人啊,你是神仙啊,村民們哪個不想請你去吃飯,這些都是正常的,我的意思是,不過年不過節的,他們請什麼客嘛,他們請來請去的,還不是有他們的想法?這個你比我要清楚得多,當然我也是沒權力干涉你的,可我就是願意讓你在家裡吃我做的飯,一般情況下,你就在家裡吃我做的飯行不,你要是覺得我做的飯不好吃,你就說出來,我再給你做別的飯菜吃,我會做好多種飯菜呢。”
打從第二次上靈芝峰的時候起,大帥就覺得蘭‘花’對自己的感情已經不一般了,過去,她和別的村民一樣,一口一個神仙地叫着,後來,就是在靈芝峰上,那天當大帥遇到險情的時候,蘭‘花’一緊張,用了個“你”來稱呼大帥,從此蘭‘花’就開始用“你”來稱呼大帥了。
“好吃啊!蘭‘花’,你做的飯菜好吃啊!”大帥由衷地道,“蘭‘花’,哪個說你做的飯不好吃了,真的,你做的飯是最好吃的,我一輩子也吃不夠呢!”大帥一急,隨口出了自己的感覺。確實,蘭‘花’給他熬的魚湯,炒的‘雞’蛋,蒸的米飯,包的餃子,燉的五‘花’‘肉’,油炸‘雞’,蒸的小窩頭,都是非常非常可口的,大帥嘴上沒有誇獎過,卻感‘激’在心頭。
蘭‘花’一聽大帥說“一輩子也吃不夠”,心中便像喝了一勺蜜一樣,甜透了全身心。她這一高興,更加動情了,越發緊緊地抱着大帥。
大帥聽着蘭‘花’如細細微風的話語,聞着蘭‘花’清雅的髮香,感受着蘭‘花’青‘春’活力的‘胸’脯,便也有些更加動情了,情不自禁地,用兩臂更緊地抱着蘭‘花’,把蘭‘花’緊緊地抱在懷裡,蘭‘花’則把臉深深地埋進大帥心懷的深處。
在這後半夜的黑暗中,兩人緊緊地抱着抱着,大帥便想‘吻’蘭‘花’一下,然而,當大帥把頭低下去,將嘴‘吻’向蘭‘花’的小嘴時,蘭‘花’卻本能地將嘴向大帥的懷裡埋去。
大帥便明白,此刻,蘭‘花’是渴望他的‘吻’的,但是,蘭‘花’一個山村‘女’孩子,卻又是緊張萬分的。一個山村‘女’孩子的初‘吻’,她是視若至寶的,她不是都市裡的現代‘女’孩子,她深知一個男人的‘吻’意味着什麼。
謹慎地,大帥先在蘭‘花’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就是這樣一個平常的‘吻’,也使得蘭‘花’全身一個戰慄。大帥想繼續進行,‘吻’蘭‘花’的小嘴一下,但當他感覺到蘭‘花’緊張地呼吸異常急促時,大帥到底還是忍住了。
大帥知道,對自己如此熱愛的蘭‘花’,別說自己強行‘吻’她,她心中不會氣惱,就是自己粗魯地把她抱進自己屋裡的‘牀’上去,她也不會真的生氣,相反,她還會在本能的反抗、懼怕和緊張之餘,感到無窮的滿足和幸福。但是,大帥卻又覺得,此刻的蘭‘花’,在他心懷裡,顯得如此脆弱,大帥不忍用粗魯的動作去做這一些,蘭‘花’不是開放地都市‘女’孩子,還是對她加倍呵護,柔情待之,讓蘭‘花’和風細雨地走向無比幸福的那一天吧。
山村‘女’孩子,確實是非常質樸可愛的,在都市裡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