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蘭花狠狠地瞪了王小丫一眼,用質疑的語氣衝王小丫道,“王小丫你什麼時候認的師傅?我怎麼不知道呀!”
“就是上次開荒種地那天哎,當時我們就說好了呀,他不再叫我王皮皮,我不再叫他叔叔,改叫師傅了。哈哈,蘭花姐,我當他的師傅,跟着他學些本事,你難道不爲我高興嗎?”王小丫這時看到蘭花的臉上更加陰雲密佈,稍稍愣了一下,但緊接着道,“蘭花姐,知道不,村裡好多人都想認他作師傅,特別是錢多多,做夢都想當他的徒弟。不過呢,他偏偏認我作了徒弟,嘻嘻。”
此時王小丫還在抱着大帥的胳膊,一邊和蘭花說笑着,一邊把大帥的胳膊搖來搖去,要知道王小丫現在長得已經不再像個小孩子了,身體上的一些部位倒像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鼓鼓的胸脯抵在大帥的胸前,特別是王小丫長得太漂亮了,論漂亮程度,過去蘭花和王小丫還有得一拼,而現在,王小丫變得像個小仙女似的,蘭花自嘆不如,而且,王小丫說話間,嘴裡還一口一個“他”,蘭花就更不高興了。
“切!那天在菜地裡認的師傅?那不過就是開開玩笑罷了,王小丫你還當真了?王小丫你還真想當他的徒弟?!”蘭花臉上又是一板,衝王小丫道,“王小丫你不想想,認師傅這事有那麼容易的嗎?他是誰呀,他是神仙!平民百姓,誰有資格當他的徒弟?連我現在都還不敢說自己是他的徒弟呢!”
蘭花的話語裡,明顯地給王小丫暗示,在這個村上,在所有的年輕女性中,只有她和大帥之間關係最親密,要是當大帥的徒弟,只有我蘭花最有資格,要是我蘭花當不了大帥的徒弟,別人休想。
聽着兩個女孩子半笑半嗔地打嘴仗,大帥面帶微笑,默默不語。蘭花這樣說話,他當然懂得蘭花的心。一個女孩子,在一個男人問題上強烈異常地排他,這隻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個女孩子最愛這個男人。
“蘭花姐,你說得不對哎!光天化日,紅口白牙,板上釘釘,怎麼就是開開玩笑呢?”王小丫反駁蘭花道,“蘭花姐,你要知道,凡人百姓可以開開玩笑,一個神仙怎麼好開開玩笑呢,我爺爺說過,世上最貴重的是什麼,是金口玉言!什麼叫金口玉言?蘭花姐你知道不,金口玉言,金口,就是過去的皇帝之口,這玉言呢,便是皇后說的話了,蘭花姐你想啊,一個神仙,難道不比皇帝和皇后厲害一百倍嗎,神仙嘴裡說的話,自然是金口中的金口了。”
這番話是從一個十五歲的農村小女孩子嘴裡說出來的?大帥俯首看看靠在自己懷裡的王小丫,暗自吃驚,莫非,王小丫的身體變異的同時,智商也高了許多?
剛纔,蘭花暗示給王小丫,這個村裡的年輕女人之中,只有她和大帥之間關係最親密,只有她有資格當大帥的徒弟,而此時,王小丫一個絕地反擊,巧妙地借皇帝和皇后之喻,把大帥比作了皇帝,而把她自己比作了皇后!
蘭花是個勤勞、善良和厚道的女孩子,論口舌,已經遠遠比不過身體和智商變異了的王小丫了,聽了王小丫這番出人意料的說詞,竟然一時氣結,不知如何作答,整個臉蛋都憋紅了。
大帥處在兩個女孩子鬥嘴之間,而兩個女孩子鬥嘴的原因,就是爭奪他的寵愛,作爲男人,大帥此時自然很是受用,然而,大帥看到蘭花氣得把臉都憋紅了,又覺得於心不忍,蘭花天天像全職太太似地照顧自己的生活,無微不至,周到體貼,把個小家園整得溫溫馨馨,把自己的衣食住行伺候得舒舒服服,怎麼能讓蘭花的心受傷呢?
“好了,王小丫,你簡直成了個辨論天才了,不過你在蘭花面前,可是個小妹妹啊!”大帥對王小丫道,“今天就這樣吧,我明天去你家吃飯,現在你回家吃飯吧!”大帥不能不照顧蘭花的心理感受,便對王小丫下了逐客令。
同時,大帥用右手輕輕地在王小丫的胳膊上捏捏,暗示給王小丫不要再刺激蘭花了。
“好嘞!”王小丫已經達到了目的,又見大帥給她暗中使了信號,這信號本身不就說明很多問題嗎?王小丫心中很是自得,也就不再纏着大帥了,不過王小丫走之前,又衝蘭花作了個鬼臉,道:“蘭花姐,你可要照顧好我師傅哦,否則我這個徒弟可不答應哦!蘭花姐,你知道不,要是照顧不好我師傅,搞得他身體不夠強壯了,下次上山他就沒大勁頭了,到時候我還要和他攀登彌猴山呢,那我可要費些勁了哦!”然後,王小丫一蹦三跳地出了院子,獨自回家去了。
王小丫,王皮皮,她走之前這些話是告訴蘭花,什麼我沒有資格當大帥的徒弟,我都和他同生死共患難了,我沒資格誰有資格!你蘭花雖然天天照顧他,卻沒有我這種和他的獨特經歷,到底誰和他關係最親近,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呢!
王小丫走後,蘭花來到大帥的身邊,替大帥整整衣服,兩隻小手在大帥的胸前衣服上拍了又拍,明顯是想把王小丫的氣息拍掉。
“好了蘭花,衣服這兒沒有塵土了。”大帥明知蘭*裡想的是什麼,卻故意笑着道。大帥看了一眼蘭花通紅的臉蛋,又故意道,“蘭花,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風吹的啊?”
第一次,蘭花在大帥面前耍開了小脾氣,嘴一撅,道:“什麼風吹的啊,人家的心思,你一點也沒懂得!”
大帥心中一動,動情地伸手拍拍蘭花的肩膀,帶些柔情地道:“蘭花,別像個小孩子似的啊,你可是個大姑娘了,你和王小丫可不一樣啊,她還是個孩子啊,纔剛剛十五歲。”
蘭花經大帥的手輕輕一拍,又聽大帥的話裡,分明是把自己和王小丫區別開來,分明是把自己當大人來看,分明暗示他是和自己最近的,心裡便好受了些了,輕輕地道:“嗯,你的話我明白。我去屋裡給你泡茶去。”
蘭花轉身向屋裡走去,大帥站在院子當中,看着陽光照在蘭花豐滿苗條流暢的後影上,心裡一陣溫馨,似有陣陣蘭香襲入心田……
這時候黃帥過來了,伸出舌頭舔他的手,大尾巴搖來搖去,大帥意念一動,從腕上乾坤裡取出來一聽狗罐頭,拉開蓋子,取出裡面的肉給黃帥吃,那邊奧巴猴、長毛動物和山鷹見了,一個個跑着,跳着,飛着,衝了過來,把大帥圍在中間,爭奪他的寵愛。
………
說話王小丫正興高采烈地往家裡跑着,一邊跑還一邊跳,嘴裡輕輕地哼着“好一朵茉莉花……”未曾想到她剛跑到大水灣邊上,在一叢剛長新葉的齊腰深水草旁,忽覺腳下一絆,身體一下子失去重心,整個人向前衝去,接着“砰”地一聲摔在地上,俊俏的臉蛋一邊在泥巴上,一邊在水裡,立刻成了個大花臉。
王小丫氣急,爬起來就要向那叢水草發威,哪知回頭一看,不是水草絆了她,而是王二子,躲在水草叢裡,手裡拉着一棵草繩,原來是王二子用草繩絆倒了她。
上午王二子在王小丫和高翠翠兩人身上吃了大虧,被扔到灣坑裡去了,成了個落湯雞,王二子心裡便又氣又惱,自己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被兩個小丫頭捉弄得人不人鬼鬼的,便想報復這兩個丫頭。他把分到的南瓜弄回家之後,便離開家門,在村子裡轉悠,尋找報復王小丫和高翠翠的機會,遠遠看見王小丫從大帥的院子裡出來,洋洋得意地向家裡走,王二子邊對王小丫下手了。
王小丫明白是王二子使得壞之後,一下子氣得臉發青了。
在本村上小學一至四年級時,王小丫這個皮丫頭,經常找男生摔交,而且就在學校小院子裡那棵棗樹下的廣場上摔。因爲,那個地方,觀看的人多。錢多多愛在棗樹上的一個歪脖子樹叉上練“倒滾猴”。王小丫故意在這裡和男生摔交,故意讓錢多多看見她在男生中的威望多麼高,對王小丫這個小心眼眼,錢多多是心中有數的。錢多多曾經勸過王小丫,你一個小丫頭,沒事找男孩子摔交作什麼,還不是顯擺嘛。王小丫不聽,說錢多多你不懂男孩子,還說男孩子爲什麼愛欺負你,就是因爲你在他們心中沒有建立起威望。王小丫靠着一身非凡的力氣,確實摔遍男生無敵手,不過有一個男生,始終不服氣,這就是王二子。王二子自以爲有一身蠻勁,又愛從女生身上沾點小便宜,所以王二子便常常向王小丫挑戰,結果,小便宜沒沾到,倒一次又一次地在王小丫這裡討個沒趣,然而王二子像個賭徒一樣,輸得越多,越想找回老本。
這一次,王二子乘王小丫不備,絆倒了她,讓王小丫摔了個嘴啃地,搞了個大花臉,王二子覺得出了一口氣,得意地仰天大笑:“哇哈哈!仙女成了大青蛙!哇哈哈!活像山上破廟裡的泥菩薩!哇哈哈……”
王小丫明白,這是王二子尋機報復自己,顯然是極陰損的行爲,王小丫哪裡不氣衝秀髮?
其實王二子倒不完全是存心捉弄一下王小丫,而是他想用這種報復,讓王小丫明白,他是村裡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讓王小丫心中服他,還想王小丫天生是個皮丫頭,用這種報復逗王小丫玩,以這種特別的方式和王小丫套近乎,別看王二子別的沒有本事,在和女孩子胡鬧上,倒有一套,他認爲,越是皮丫頭,越是受虐,甚至男孩子虐得越有味道,皮丫頭越是喜歡這個男孩子,你王小丫不是個有名的皮皮嗎,不是愛玩野的嗎,我就給你來點野的,這也叫投其所好。
王二子哪裡知道,王小丫這一下被摔急了眼。王二子不懂得,有的皮女孩子愛受虐不假,但那有個前提,要受她喜歡的男孩子之虐,而王小丫對王二子,可以是厭惡至極!
砰!
王二子正站在那裡傻笑,還沒反應過來,王小丫已經上前一步,兩隻胳膊扳着王二子的雙肩,右腳往王二子的右腳後面一絆,全身一個發力,把王二子摔了個仰面朝天。王小丫的身體變異之後,力氣超人,剛纔又是帶着十分氣惱回擊王二子,所以這一交把王二子摔得相當重。
王二子後腦勺摔在一根木頭上,眼冒金花,天旋地轉,找不着北了,他正要兩手撐地掙扎着想爬起來,哪知王小丫還沒解氣,兩隻腳下一蹬,像個烈鳥一樣,全身離地而起,飛一樣地一下朝王二子撲上來,她那極其有力的兩條小腿一叉,一下騎在了王二子的後背上,王小丫兩隻有力的手,死死按住王二子的兩肩,死活不讓王二子起身,居高臨下,怒喝道:“王二子,你是不是想找死?”
過去,從幾歲的時候,王二子和王小丫摔交是經常的事,不過王二子輸多勝少,那時候,兩小無猜,孩童天真,沒什麼感覺,可現在,王小丫已經是15歲的人了,一個流裡流氣的男孩子,被王小丫這樣一個天仙似的小丫頭騎在身上,那是什麼感覺啊。所以他不但不氣,反而覺得很受用,乾脆向地上一趴,任由王小丫拿他當馬來騎了。
王小丫騎在王二子後背上,向旁邊看看,見旁邊水旁有一條雨死的半尺來長的草魚,已經腐爛發臭,冷笑一聲,道:“王二子你是餓了吧,來,吃條魚吧!”
王小丫說着,一把抓住那條魚,向王二子嘴裡塞去,王二子毫無思想準備,整條魚被王小丫塞進嘴裡,看去就像是大青蛙吞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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