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是前世唐代大詩人孟浩然,隱居鹿門山時所作。
這首詩的藝術魅力不在於華麗的辭藻,不在於奇絕的藝術手法,而在於它的韻味。整首詩的風格就像行雲流水一樣平易自然,然而卻又悠遠深厚,獨臻妙境。
千百年來,一直被人們傳誦、探討。彷彿在這短短的四行詩裡,蘊涵着開掘不完的藝術寶藏。
現在,這一份寶藏被李凡帶到了這個世界,也必將在這個世界成爲經典。
京城,華國詩詞協會總部。
會長韓忠將《春曉》吟誦幾遍以後,忍不住讚道:“我們作詩有時候要講究一個自然,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有自然卻無韻致,整詩流於淺薄,難稱佳作。但這首詩即不失自然,有富有優美的韻致。細細品之,頓覺詩味醇永。實乃佳作也。”
白易也讚道:“‘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詩人想要表現他喜愛春天的感情,卻又不說盡,不說透。而是讓讀者自己去捉摸、去猜想,處處表現得隱秀曲折。妙,妙哉!”
柳元卻道:“這小子幹嘛把這麼經典的詩用在這一輪上呢?這一輪他的對手王棟,明顯跟他有比較大的實力差距。他應該把這一首詩用在第7輪對陣杜風的時候嘛。”
白易笑道:“你擔心這個做什麼,那小子既然敢這樣用,就說明他還有並不比這首差的作品。這小子在詩詞創作上絕對是一個天才,他以後的成就,絕對比我們想像的更高。”
韓忠與柳元兩人同時點頭,很是認同白易的話。點頭之後,柳元突然說道:“既然如此,那這首詩的……”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易打斷了,“老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要忘了,我已經……”
然而白易的話也沒有說完,兩人只聽得會長韓忠忽然說道:“嗯,這首詩不錯,我今年第一篇賞析就是它了。哦對了,老柳、老白,你們剛剛似乎想說什麼?”
白易:“……”
柳元:“……”
……
京城,某居住小區。
“砰,砰,砰!”劉正輕車熟路的敲響了於海家的大門。他今天過來找於海是要一起討論一段劇本。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於海才慢吞吞的把門打開。
“老於,已經開始研究劇本了?”劉正問道,也只有這個原因,能讓於海隔這麼長時間纔來開門了。
於海卻道:“天天盲目的研究劇本,能寫出好的劇本纔怪呢。你來的正好,你也來讀讀這首詩。這首詩似乎給了我某種啓發,卻又總是抓不住,讓人好生煩惱。”
“讀詩?”於海不研究劇本,卻是在讀詩,這倒是讓劉正感到一陣驚奇。詩詞,他們當然也喜歡,但也僅僅只是喜歡而已。比起詩詞,他們更愛劇本。
並且現在的這個時間段,他們一般都是在研究劇本。要麼在各自家裡研究,要求一起討論。他現在過來找於海,正是要與他一起討論一段劇本。
“嗯,你快來看看。”於海不知道劉正心中的疑惑,而是催促他趕緊過來看看。
見於海這副模樣,劉正愈發奇怪,不過也迅速走到電腦前,往屏幕上去。待看清楚之後,疑慮稍減,原來是李凡的詩。自上次見過李凡之後,他們就一直對李凡格外關注。
李凡正在參加中秋詩會小組賽,他們也是知道的。並且會在事後對李凡的詩作研究一番。不過那都是在事後,像今天這樣,在比賽還在進行的過程當中,於海就對李凡的詩這麼在意,還屬頭一回。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好奇之下,劉正開口吟誦出聲。
一遍之後,他正想說這首詩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只是很快又“咦”了一聲,隨後又是反覆的吟誦幾遍。
“這?”劉正與於海對望一眼,這種明知道答案,而作者又不說透的感覺,似乎帶給了他們某種啓發……
……
網絡上,這一首詩,也成爲了網友們此刻議論的焦點。
“李凡的這一首《春曉》,明明還和以前的詩一樣,簡單易懂。卻爲何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很不一般呢?”
“這首詩反覆吟誦,確實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麼樣的感覺,又說不上來。讓人好生煩惱。”
“不管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反正看出了這首詩絕不一般。”
“樓上不是說廢話嘛。我們都知道不一般,但不一般在什麼地方,你倒是說清楚啊。”
“切,他要是能說清楚,他也去參加小組賽了。”
“這首詩哪不一般,我是說不清楚。但李凡就是走這種簡單易懂的風格,我是看出來了。”
“這個,好像還真是這樣。從最開始的《村居》到現在的《春曉》,好像都是這種風格。”
“……”
儘管大夥兒表達不出《春曉》具體好在哪裡。但這並不妨礙大家對這首詩的喜歡。李凡的得票數,自然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增長。看那勢頭,比之第1輪的《憫農》,亦是不遑多讓。
這讓此時正在電腦前看着這一切的王棟,欲哭無淚。“我說,凡哥。前4輪比賽,我不過就是2勝積6分而已。你用得着用這首詩來對付我麼?”
時間漸漸來到7點。小組賽第5輪比賽結束。第六小組中,李凡再次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5戰全勝積15分,繼續領跑積分榜。
比賽並沒有留給衆人任何感慨的時間,界面一變,第6輪的比賽又已經開始。
這一次,無論是白易、柳元等名家,還是大部分網友,甚至還有部分正在參賽的作者。都在第一時間,把界面切換到第六小組的比賽界面。
他們要看一看,李凡拿出了一首如此經典的《春曉》之後。在這一輪,又會拿出一首怎樣的詩?
幾分鐘之後,各位名家再次讚歎不以。
“這首詩竟然與《春曉》有異曲同工之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什麼時候,這小子寫出一首平庸一點的詩來,纔算是新聞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