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是說只要回家一趟就能把秘方拿到嗎,連個鄉下女人都搞不定,你還能幹什麼?我的身邊不留廢物,公司更不會養廢物!你明白嗎?”妖豔女人冷森森的說,彷彿訓斥一條狗。
“是,是。我很快就能辦好,胡總放心。”高大健美的阮帆,此刻像一條哈巴狗,搖尾討好的表着忠心。
身後的張嬸兒已經有點站不穩,身子輕輕靠在李想背上,顫抖的更加厲害。
看着阮帆的醜態,妖豔女人的高傲,李想怒火充滿胸膛。
這個妖豔女人闖進張嬸兒的家,訓斥張嬸兒的男人,偏偏這個男人還巴巴的討好,更圖謀什麼秘方。這一定讓張嬸兒傷透了心,身後的抽泣聲停止了,說明她的心在這一刻肯定絕望了!
“夠了,你是誰?招呼也不打就闖進別人的家,知不知道什麼是禮貌,什麼是家教,什麼是修養?”李想雖然憤怒,卻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冷靜的發出一連串的嘲諷質問。對於高傲的人,用譏諷擾亂她的情緒,就可以佔據主動。
果然,妖豔女人聽了李想的話,臉上露出被冒犯尊嚴的憤怒,尖尖下巴高高擡起,看也不看李想,問阮帆:“這個鄉下小子是誰,一點教養都沒有,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阮帆身在三條鬥犬包圍之下,不敢惹怒李想,訕訕的笑笑說:“他是我的鄰居,叫李想,不懂事的孩子,胡總別跟他一般見識。”轉頭有點畏懼的看着李想說:“李想,趕緊把你的狗弄走。阮叔這裡還有要緊事,你快回家吧。”
“哼哼,把我趕走,你好串通別人逼張嬸兒交出什麼秘方?”李想毫不留情面,一針見血的指出他的齷齪心思。
阮帆帥氣的臉上一紅,尷尬的瞅瞅妖豔女人,小聲說:“李想,別胡鬧。這是省城英傑美食城的老闆胡總,來咱們東平縣籌備美食節的,這可是關係到咱們縣經濟繁榮的大事,你一個孩子家家的不懂。”
彷彿找到靠山一樣,張嬸兒心神一鬆,身子差點軟倒。
打着傘的司機匆匆跑出去,打開後備箱,取出一個手提箱,拿了過來。
咳咳——李想心裡狂跳,乾咳兩聲,下意識的冒出一個念頭,自己可是領悟了《一修歌》仙術副榜的透視術,要是用透視術看過去,豈不是纖毫畢現,一覽無遺,那真的是無限風光在險峰了!
說着,伸出纖纖手指,熟練地打了個響指。
張嬸兒臉色蒼白,眼中透着絕望,聽到李想的安慰,稍微恢復了一點生氣,俏生生的臉上浮起一絲血色,讓她原本就清秀的面容多了幾分豔麗。
李想猛地驚醒過來,差點給自己一巴掌。什麼時候了,自己還在琢磨這個,太對不起張嬸兒。連忙收拾好心情,專心應對眼前的事情。
“張嬸兒,不用怕,你行的正坐得端,站住道理,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冷哼一聲,妖豔女人扭着腰肢,來到張嬸兒和李想面前,用手掩着鼻子,帶着鼻音說:“開個價吧,只要不太離譜,我直接開支票。哦,支票你要是不會兌換,也可以直接給你現金。一個方子而已,20萬怎麼樣,你們恐怕沒見過這麼多現金吧。”
妖豔女人輕輕擡擡下巴,示意打開。
紅燦燦的鈔票,一摞摞擺滿了手提箱,粗略看去,估計有二三十萬!
李想趕緊用力撐住她的後背,不經意的一低頭,就看到張嬸兒的衣服有點散亂,領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自己比她高大半個頭,低頭看去,似乎還能看到紅色的邊緣。
艱難的張嘴,努力幾次,才嘶啞着嗓子說:“秘方?阮帆你一直在打我們張家秘方的主意是嗎?你不回家我不怪你,你拈花惹草我也不怪你……可你竟然********的要秘方,我不能答應!這個秘方,是我張家祖先用命換來的,我爹去世前告訴我,有機會用秘方造福別人,再讓張家興旺發達。這個秘方雖然在我手裡,可是我還有弟弟,他纔是秘方的真正主人,等他長大成人,我就把秘方傳給他。絕不容許外人得到秘方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一口氣說出這些話,張嬸兒臉上的紅暈更加動人,就連那個開車打傘的司機,都不禁覺得這個鄉下女人充滿了獨特的魅力,渾身都散發着濃濃的光輝。
“胡總就可以胡來?憑什麼趾高氣揚的要張嬸兒的秘方?”李想義正詞嚴,伸手扶住張嬸兒,把她拉到前面。
“謝謝你,李想。”張嬸兒柔弱有點喑啞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恪守祖先遺願,甘爲親人奉獻,守護家族的傳統女性,能夠震撼心靈的力量!她的力量很弱小,弱小到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毀滅;她的力量又很強大,強大到任何力量都無法打敗!
妖豔女人很憤怒,一個鄉下女人,一個鄉下小子,竟然無視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就是一個土方子嗎,要不是效果確實不錯,哪裡值得自己親自出馬,來到這鳥不拉屎的鄉下地方受這個罪。
輕輕扶住張嬸兒的後背,等她的激動心情平復一點,李想在她耳邊低聲說:“張嬸兒,放心,你的秘方沒人能奪走!”聲音堅定沉穩,聽在張嬸兒耳中,頓時從心底涌起一股踏實的感覺,背上扶着自己的手也格外可靠堅實。
司機卡巴卡巴扭開密碼鎖,打開箱子,託在胳膊上,朝着李想這邊展示。
張嬸兒已經恢復了平常柔柔弱弱的樣子,擡手捋了捋散亂的頭髮,一眼都沒看那箱子錢,平靜的說:“秘方是留給我弟弟的,不會賣!”聲音輕柔,卻充滿着堅定。
“咳咳咳……”站在三條鬥犬中間當木頭人的阮帆,猛烈咳嗽起來,還朝着張嬸兒使眼色,示意她趕緊答應。
“張玉琪,你傻啊,胡總這麼有誠意,你還不答應,腦子被驢踢了?”
阮帆一張帥氣的臉變得猙獰,要不是三條鬥犬虎視眈眈看着他,早就跑過來動手了。
“哼,不識擡舉!三十萬!”妖豔女人頭揚的更高,報出更高的價格。
“就是三百萬,三千萬,都不賣!”
張嬸兒同樣高高擡起了頭,發自內心的驕傲浮現在臉上。那是她的祖先留給她的自信,是對弟弟的期望帶給她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