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春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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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貪心的如意把今天所感觸到的春筍都挖了,雖然三姐妹的竹簍已經裝不下了,但還是堅持把那些可以挖的春筍挖出來。挖了1個多時辰,蠻累的,揹着裝滿竹筍的竹簍下山就更累了,如靜雖然沒背東西,但挖了那麼久,下山走着也氣喘的很。走幾步停下來歇一會,感覺更累。

“這次我們坐着休息久一些,待會我先回家把扁擔簸箕拿來,意兒和我用肩膀一起擡吧,不然來回兩次上下山更累。”如佳覺得靠竹簍背這些竹筍回去花費時間長,更累,建議道。如意幫如靜擦了汗後,把手絹塞回衣服裡,點點頭,“大姐,好的,靠揹回去我看夠嗆,還是要扁擔擡才行。要是爹沒在楊二叔家幫忙建房子的話,爹肯定會幫忙挑回去。”趙子豐自珍珠嬸來家請幫忙後的第二天就去了她家幫工,最近沒什麼木活,加上村裡習慣請人幫了忙後,下次他家來請幫忙的話要去幫回來,雖然都是要給工錢的,但還是有人情債要還回去。上次如意家起房子的時候,楊二郎有來幫忙,這次他家也起房子,故趙子豐去他家幫忙。

兩個人用扁擔一起挑雖然沒那麼累,但也要注意平衡和協調,不然下山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也容易累。自從新家引來山泉水後不用再想未分家時挑水,久沒挑過東西的肩膀一挑些東西就覺得痠痛,變的嬌氣了,如意邊揉着肩膀邊在心裡嘀咕。

如意兩姐妹把竹筍挑到後院,劉氏正在把解凍後的菜地用鋤頭翻耕一遍,準備曬上兩個日頭後就種上這個季節的菜。如靜回來後就先去爹孃的房間看小寶睡覺醒了沒,如佳,如意喊了一聲娘後,就開始把春筍的外殼剝掉。剝了一部分後,如佳去拿砧板和菜刀準備把已經剝了外殼的竹筍切成一小塊小塊,如意繼續剝殼。等小寶醒了後,如靜用嬰兒車把他推出來,劉氏洗手後給小寶把尿再餵奶。

到了要做午飯的時候,劉氏和如佳去廚房做飯。如意和如靜一邊剝竹筍殼,一邊哄小寶玩。小寶啊啊的笑着叫着,搖着手裡的撥浪鼓,聽到哪邊有聲音就會扭頭看那邊,現在的他對小寶這個名字已經有了一些反應,大概知道是叫他吧。

中午趙子豐不回來吃飯,劉氏和如佳煮了五花肉絲粥和酸菜玉米餅,小寶吃的是肉末雞蛋羹。自他長乳牙沒發燒後,就開始做午餐的時候加了肉末進雞蛋和水一起蒸熟給他吃,其他時候就喝奶水。

午飯後小寶精神足,不願意一直在一個地方坐着,他要看新鮮的東西,就讓如靜推着他在前後院的石頭小路上走動,看不同的景色,也就不會哭鬧着要走了。劉氏繼續鋤地,把後院那幾分地分成幾攏好方便做不同的菜。如意和如佳繼續分工處理春筍,三母女聊聊家常,做着活時間過的很快。

不知不覺就到了儒青下雪回來了,一般早上是趙子豐趕牛車送他上私塾,下午就讓他自己走回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儒青變的穩重一些,沒之前那麼調皮了,他和飛鴻也成了沒有話說的同學,飛鴻跟其他在陳秀才吃午飯的同學有了隔閡,有時遇到也是飛鴻扭頭另一邊,一副不屑理他的樣子,讓原本想跟飛鴻道歉的儒青也退縮了,沒再開口道歉。陳秀才好像樂於這樣,因爲他們之間開始在學堂上比表現,爭第一。

儒青回來後,如果看到雞鴨鵝還沒趕回窩,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帶着點點,二點和三點三條狗去旁邊的新荒地,割了一籮筐野草後,就把雞鴨鵝趕回後院。把竹簍的野草交給如佳切碎,他去用食槽把糠,地瓜粉和地龍幹攪拌後,再把切碎的野草一部分混進去餵給雞鴨鵝吃。晚上這一頓吃的比較少,畢竟鴨鵝都在魚塘了吃了一些小魚蝦,野草的東西,沒那麼餓了。另外一部分就由如靜拿去餵給兔子吃,她很喜歡這些膽小而可愛的兔子們,自告奮勇的承擔餵養兔子的任務。如果姐姐已經把家禽那些餵養了,他回來後就帶着三條狗去外邊跑動一下,鍛鍊三條狗的靈活。

吃晚飯的時候,劉氏問趙子豐楊二郎家的房子什麼時候能好?趙子豐吃完手裡的蔥油餅,回道:“這次他家請了2個師傅,5個徒弟,再加上我們9個人,起4間青磚大瓦房,大概還要3天時間。”“那就好,我還真怕耽誤春耕,玉米的種子已經挑選好了,地瓜藤也有1寸多長了,要不了幾天就可以種了。”劉氏鬆了一口氣的說道。“不過請了不少人來蓋青磚大瓦房,他家要花不少銀子吧?”“大概13兩吧。我看楊二郎也是因爲他婆娘孃家大嫂經常來家裡喊窮要借錢弄怕了,乾脆把那些錢蓋房子,花了也高興,反正大壯他們過上兩三年也要定親了。”“也是,財去人安。唉,我家拿了那五兩銀子也不知道對不對,最近村裡的留言還沒停息。不少人覺得我們家發了財,以前不常走動的親友也經常來打探家裡的事情,有些話裡還想··意丫頭鼓吹佳兒和靜兒去山上挖了不是竹筍回來,難爲她們懂得怎麼挖未出土的春筍。”正說着的劉氏看到如意正聽到起勁,突然反應過來接下來的事情不便在孩子面前提起,就轉了話題。“現在也還不忙,孩子們高興就讓她們折騰吧,說不定意兒又給我們弄好吃的。”趙子豐開玩笑的說着。“爹孃,你們等着,我們很快就能做出不苦澀好吃的竹筍來。”如意信心滿滿的道。

吃完飯後,劉氏,如佳按如意說的,把切成一塊塊的筍放進大鍋裡用水煮開,撈起來後用3個竹籃裝着,拿到後院的木桶下邊用桶裡溢出來的山泉水沖洗。也不知道如意說的是不是能去苦澀,不過看她這麼積極,也有那個功夫就按她說的做了。然後一一洗澡後就回房睡覺了。

兩天後,劉氏哄了小寶睡覺後,就在後院菜地裡打坑,教了如靜每個坑裡放2-3粒蘿蔔種子。如意和如佳洗完衣服後,就一個用土填在坑裡,免得種子暴漏在陽光下被曬死。另一個就在另一塊地上撒生菜種子,等出來生菜苗後,一邊摘來吃一邊間隔出空間給幼小的苗繼續長大。春天可以種的菜就多了,有黃瓜、南瓜、冬瓜、絲瓜、菜瓜,菜豆、肛豆、刀豆、毛豆、豌豆、扁豆,茄子,辣椒,白菜,蘿蔔,生菜、菠菜、芹菜,蔥,姜,蒜等。像瓜類,豆類和可以做配料的就種在前院,今天主要是把後院的菜地種上生菜,菠菜,蕹菜,薺菜和韭菜這類葉菜。種好後,就用尿勺子在旁邊的水溝了勺了水來澆溼地。那過了水再在水溝裡泡着的竹筍也有兩天兩夜了,可以吃咯,想到這裡如意忍不住留口氣,一直都很喜歡吃酸筍,肉絲炒竹筍也不錯。

“娘,我記得廚房還有一塊臘肉是吧,待會我們做竹筍炒臘肉吃哈。”如意一邊從竹籃裡撈一斤多竹筍,一邊跟劉氏說。劉氏聽到如意想吃臘肉了,也就同意今晚把它煮了。“佳兒,待會你跟青兒一起去曾銅柱家,之前我跟他說了給他留了一些菜種子,最近天氣不錯,趕緊給他送過去好種了。”“好的。”最近如意還不能去村裡玩,像之前楊二郎家上樑的熱鬧她都沒辦法出門去,單如佳送的話又怕引來流言蜚語,就等青兒回來後陪她一起去好了。

“娘,我們回來了。鐵柱哥在家,給了他種子後,他正好鋤了一塊菜地,我和姐姐就幫他種了纔回來。鐵柱哥還讓我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拿書本去問他呢。”一進屋裡的儒青就高興的跟在廚房的劉氏說。“那你要多謝他,他很聰明,村裡第一個以11歲考上秀才的。學識肯定不錯,有他指導你,你可要多虛心請教纔是。回頭包了餃子那些要端些給他們兩兄弟吃,都是不錯的小夥子。”劉氏聽到了也笑了。她正在春筍炒臘肉,炒竹筍前她還拿了一塊竹筍進嘴裡嚐了確定沒苦澀味,很痛快的到了一些豬油進鍋裡,先將薑末、蒜泥、青辣椒加入少許食鹽炒至香味溢出時,再用猛火快炒臘肉一會兒後再加入春筍共炒。今晚主食是地瓜蒸大米飯,菜有春筍炒臘肉,蘿蔔丸,鹹雞蛋一人半個和酸菜。

開春後,母雞那些生蛋比較勤,大概是雞食吃的比較好,隔兩三天就能撿到1,2個雙黃蛋,有些留着,有些繼續弄鹹蛋。不過等天氣再熱,生蛋就不能久留了,到時劉氏就準備賣一些雞蛋。鴨蛋和鵝蛋就弄成鹹蛋,目前家裡就幾隻母鴨和鵝,難積多的鴨鵝蛋,加上單純煮的鴨鵝蛋有股腥味,一般人都吃不慣,生賣的話比雞蛋便宜,雖然蛋的個頭比雞蛋大,不划算,還不如自家吃,孩子也特喜歡吃出油的蛋黃,飯量都能增加。

等趙子豐回來擦洗後,一家子就開始吃飯了。“娘,這就是從山裡弄來的竹筍啊,一點都不苦,既有臘肉的香又有筍的鮮,好好吃,明天我還要吃。”儒青吃了一塊春筍後說道。劉氏看孩子他爹和孩子都喜歡吃,很高興的說:”好,喜歡你就多吃點,後院還有不少,山頭上也還有,等明天種完菜,我們再去挖一些回來。”“娘,這些筍不僅可以做菜,涼拌煲湯,還可以做酸筍和筍乾,做法可多了,這個季節的竹筍是一年四季中最好吃的,我們一定要多挖回來做。”如意也非常滿意大家這麼愛吃這道菜,一定要趁春天多挖竹筍回來,不然過段時間就要老了,不能挖了。

作者有話要說:TKS各位的訂閱,非常感謝一枕紅樓和寂寞如雪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