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正是那種男兒血性過甚的人。他行事作風有時候太過極端,但是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所有人都想利用他,爲了防止卸磨殺驢的悲劇發生,他只好以暴制暴。
好比當初跟他一起來的二十四人,還未進入此地,就死了一半。另一半他也不想留。
薛小寶拉着樑詠靜來到一間店鋪裡,入座之後,薛小寶神色黯然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嫌棄我沒有本事。我勵志當官,不正是爲了讓你看得起我嗎?我要向你證明,我並非一無是處的小混混。你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語氣緩和了不少,依然用低沉充滿感傷聲音,說着那些言不由衷的話語。誘騙,是一項技術含量很高的活兒。當官也是如此,每個久淫官場的政客都是一位出色的演員。
“你不用這麼貶低自己,有時候我在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是不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我世上已經無親無故了,小寶,請你不要讓我再傷心。”樑詠驚說道。
“我也不想讓你傷心,但是你也不能讓我心碎啊。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天地可鑑。你就是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放在那裡,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啊。我總感覺我的大限快到了,說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了,我總要留個後吧。靜兒,希望你明白我的苦心。”薛小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道。
“你這人好生不要臉,爲了那啥事兒,竟然說的跟生離死別一樣。”樑詠靜說着,氣笑了。瞧他那副死乞白賴,義正言辭的樣子,真真令人又生氣又好笑。
薛小寶炫耀了他的氣節,然後又發揮了他沒羞沒臊的精神。
面對如此恬不知恥地傢伙,樑詠靜打心底涌起一股無力之感。薛小寶站起身,慢慢走向樑詠靜,站在她面前,薛小寶看見她身體微微打顫,好像是由於緊張過度。當然,她害怕,害怕薛小寶對她動蠻的。
“小寶,你……你……”樑詠靜慌張地表情,讓薛小寶有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靜兒,你跟我來。”薛小寶拉着樑詠靜往裡屋走。來到屋裡,屋裡擺設極爲簡單,不過有一張牀,看起來十分古樸乾淨。樑詠靜嚇了一跳,調頭就跑。誰承想,薛小寶早有準備,一把將樑詠靜拉了回來。
“砰!”重重關上房門,薛小寶一把將樑詠靜摟入懷中。樑詠靜下意識掙扎起來,薛小寶在她耳邊,深情地說道:“靜兒,我想彌補我的過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樑詠靜瘋狂的搖着頭,用力掙脫薛小寶的懷抱,祭出寶劍,倉啷一聲,毫不猶豫的拔出寶劍,寶劍出鞘,寒光逼人。
看着樑詠靜冷厲的目光,薛小寶有片刻失神,明亮眼眸中流出一絲惘然,惆悵地說道:“你真的要殺我。那好吧,用你手上的抱起,刺穿我齷蹉的心靈,用你手上冰冷的劍鋒,斬斷我苟且偷生的脖子……”薛小寶說着,一步一步逼近樑詠靜。
“你不要過來,我會殺了你……”樑詠靜知道他不怕死,尤其是經歷過上次在長生泉裡發生的事情。樑詠靜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
“你……你知道我不敢殺你?你吞食了佛祖舍利,任何仙魔都奈何不了你。”樑詠靜厲聲喝道,然後一劍刺向薛小寶。
薛小寶沒有躲閃,面露痛苦之色。他低頭看向那把離自己胸膛還有一尺的距離的寶劍。劍鋒在晃動,隨着時間,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樑詠靜滿臉漲紅,咬着堅持。
薛小寶有些難免,她不忍心殺我?於是乎,薛小寶向前邁了一步。
“啊!”樑詠靜一聲慘叫,寶劍跌落在地,樑詠靜直接飛向了後面的牆壁,“砰”的一聲悶響,樑詠靜嘴角滲出血跡,虎視眈眈的看着薛小寶。
薛小寶大驚失色,急忙跑過去。樑詠靜有些懼怕薛小寶碰自己,因爲他體內有佛祖舍利,神魔都奈何不了他。可見傳說是真的,今天得到證實了。樑詠靜不甘心,她被神奇力量反噬,受傷了。
“不要動。”薛小寶心情有些陰霾,因爲他知道樑詠靜受傷是因爲他想殺自己,如果沒有佛祖舍利保佑,自己早已命喪她的劍下。最毒婦人心,這話不假。但是她爲何要殺我,爲什麼。我的要求很堅定,甚至很通情達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提出的要求。娶老婆就是了傳宗接代。他倒好,竟然爲了這件事謀殺親夫。不行,我要懲罰她……,否則日後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亂子呢。
都到這份上了,薛小寶還在想那事,還真是沒心沒肺到家了。
薛小寶將樑詠靜抱上牀,坐在她身邊,輕聲問道:“我現在相信你了,你是真心要殺我。也罷,你不仁,但我不能無義。誰讓我曾今愛過你呢。”
樑詠靜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曾今愛過,至少現在不愛了。薛小寶坐在牀邊沉默不語,他在等待樑詠靜的回答。這也是他給樑詠靜最後一次機會。可是樑詠靜怒氣未消,根本不願意搭理薛小寶。
不知過了多久,薛小寶依然沒有等到樑詠靜的回答,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道:“看來你心意已決。我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把我的遺憾彌補後,咱們就各奔東西吧。”
話音剛落,薛小寶就趴在了她身上。樑詠靜大驚,打罵道:“薛小寶,你不是人……你是一個畜牲。”
薛小寶冷笑一聲道:“我是畜牲,那你呢?”
“你……我恨你……”樑詠靜說完,捂着臉嗚嗚咽咽哭泣起來。薛小寶停止了輕薄的舉動。他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男人正常的想法。奈何在樑詠靜心中卻這麼排斥和反感。到底是排斥他本人,還是反感做那啥事兒。
薛小寶拿不準,甚至百思不得其解。樑詠靜並非想殺他,因爲她沒有心理準備,也可以說準備的不成熟。還有心中那個人,海哥。她放不下。
“你這是何苦呢。”薛小寶愁眉苦臉地說道。
“是你,你是一直想欺負我,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欺負我……”樑詠靜哭泣道。
“我……我哪裡欺負你了,我冤枉啊……”薛小寶解釋道。
“你還說沒有欺負我,你看看你都對我走了什麼?我一直在幫你,可你卻恩將仇報,你不是人。”樑詠驚越開越傷心,拼命指責薛小寶的禽獸行爲。
“別哭了,我真的沒有欺負你,我們是夫妻,難道不應該同房嗎?”薛小寶反問道。
“我沒有說不同意,只是我現在不想,就是不想。”樑詠靜見他還在糾纏這個話題,於是她咆哮着發泄心中不滿。
“你看看你跟母老虎似的。你剛剛還想殺我呢,我都沒有怪你。”薛小寶嘟囔着臉,反駁道。
“我……我是想試試……”樑詠靜有些心虛,起初她是有些不忍,但到了後來,她真的動了殺心,因爲薛小寶要吃了她,她只好選擇自保。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薛小寶始料未及。只好順勢往下走,“你往裡面去點,我也躺一會兒。”
樑詠靜剛想發火,薛小寶已經躺下了,輕輕摟着樑詠靜,疲憊地說道:“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此話一出,樑詠靜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她知道薛小寶這些日子累了。他自從來到長白山,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樑詠靜沒有反抗,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心生憐憫之情。但是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薛小寶老實了一會兒,然後逐漸顯露本性。
樑詠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薛小寶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下酣睡中的佳人,他那隻鹹豬手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