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調侃了一下小神仙,隨後言歸正傳,他道:“明天我們去出發,國安局的人回來接我們。”
“國安局?”小神仙猛然睜開眼睛,唸了一遍,然後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我來之前,已經和時劍談了一下。當然,他這次來是爲了討要長生泉水。順便說了一下我們去東北的事情。”薛小寶吸了一口煙道。
“你同意了?”小神仙問道。
“同意了。我們這一次去救人,其餘的事情與我們無關。至於他們想要幹什麼?與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薛小寶道。
孟胖子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這些外國人抓薛天啓和薛天仇幹什麼?難道他們也知道長生泉的事情。就怎麼看都不想報私仇,這是一次有預謀有準備的行動。
“他們爲什麼要抓薛家的人?這個是關鍵。”孟胖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此話一出,薛小寶和小神仙爲之一愣,好像他們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而是一心想着如何去救人。至於抓人的那一放是何動機,便不再考慮之中。
是啊,這夥人爲什麼要抓薛家的人。他們來長白山是何居心,難道是來旅遊無意間和薛天啓發生了衝突而抓了他們。這好像沒有什麼說服力。
小神仙想了半天,道:“想必他們事先已經知曉四叔的行蹤,所以才能將他們活捉。”
“你的意思是說國安局有奸細,泄露了這次行動。”孟胖子問道。
“應該是這樣,要不然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四叔去了長白山,或許我們去就已經在他們的算計之中,所以這一次我們要倍加小心,還有,國安局的人不能信。”小神仙分析道。
果然是這麼道理,薛小寶低首皺眉,背手踱走,思考之中神情有些迷茫,目光也有些呆滯。過了五分鐘,薛小寶停下腳步,右手撓了撓頭,道:“就算你們說得對,我們要跟國安局合作。”
“爲什麼?”
孟胖子和小神仙異口同聲,不解說道。
輕蔑的笑聲中充滿了薛小寶強大的自信,他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國安局有奸細,爲何不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行蹤,也省得我們在森林裝猴子。”
孟胖子和小神仙聽了,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雖然他們面上表示同意,但心裡卻很排斥國安局。
第二天清晨,山間的霧還未散去。薛小寶、小神仙、孟胖子揹着行李下山了。他們來到薛家,意外的發現,薛小寶要走,竟然沒有人出來相送。不過很好,離別總是傷感,薛小寶不喜歡看到衆女揮淚相送,哭哭啼啼,就像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薛小寶等人坐在前院裡,百無聊賴的喝着清茶。等待接過他們的車,在此期間,只有夏紅來過,說了簡單的話語,很快就離開了。
屋裡時不時傳來女人的罵聲和尖叫聲。混戰彷彿持續一夜從未停止過,孟胖子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那看笑話的意思何等明顯。
小神仙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樣,冷漠神情彷彿看透了人世百態。
“煩吶,真心的煩!”薛小寶搖頭自語,彷彿有道不盡的委屈和無奈。
“呵呵,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終於明白了,種驢看起來也不是件夢寐以求的美食,也有苦惱和不甘。從此不會再羨慕你了,哇咔咔……”孟胖子看着薛小寶的頹樣兒,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懂事的女人,還是不懂事的女人,都是有一個習慣,或者說本性。爭吵,無休止的爭吵。對於爭吵他們有用不完的厲害,不厭煩,不疲憊。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爲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們可以沒完沒了的吵了不停,女人的一生大部分光陰都用在了吵架上。
不患窮,患家有悍妻。
這就是薛小寶現實的心裡寫照,聽着腦袋疼的吵架聲,薛小寶雙手捂臉,深深彎腰,頭頂着雙膝,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
孟胖子見狀,心生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看開點,這就是命啊。”
薛小寶沒有回答,依然捂着臉,心煩意亂,卻又無可奈何。
早上八點半的時候,一輛三菱越野車停在了薛家門前。走下來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名叫鄧青,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在國安局工作已經五年。
“薛少爺,您好,請上車。”鄧青很有禮貌地說道。
薛小寶拎起右腳旁邊的包,微笑道:“麻煩了。”
“不用客氣,上頭已經交代清楚。車上再說吧。”鄧青說着,打開車門。薛小寶等人坐上車後,鄧青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然後遞給薛小寶,道:“上頭交代的,不好意思。”
薛小寶打開一看,原來是三塊手錶。薛小寶點點頭,道:“我明白。”他說完,將手錶分別分給小神仙和孟胖子。
“那我們出發吧。”鄧青詢問薛小寶的意見。薛小寶應諾了一聲,然後閉目養神,一句話都不再說。
孟胖子戴着耳機看着MP4裡的愛情動作片。不知因爲什麼觸碰到了他的心靈,不由得感慨一句道。
“曾幾何時,還記得我們那些年下載過的女孩?”
薛小寶咧嘴一笑道:“死胖子,你感慨什麼啊?”
“飯老師的去世,對於一個動作、愛情片的忠實粉絲,對我打擊太大,我深表惋惜,悲痛……”孟胖子虛僞而又不失真誠的訴述讓人有種別樣的感覺。
誰都知道他說的都是玩笑話,但是卻透着一些淒涼。飯老師爲愛情動作片的貢獻之大,無人能及。就好比,薛小寶等人現在所做之事就是爲了政府,可是他們死了就像一隻飛蛾撲進火中,連一點細微的痕跡都不會留下。
有誰記得他們?有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沒有,一切都沒有。說是幕後英雄,不如說是塵封在檔案室的數字而已。
薛小寶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在他的價值觀裡。活着纔是最重要,當然犧牲也要有所指的。
車子沒有想制定目標行駛,而是在郊區的一片樹林中停下來。薛小寶睜開眼睛,看着那片幽靜的樹林,心說:卸磨殺驢也太早了吧,驢還沒拉磨就要殺?
孟胖子緊張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他緊緊握住腰間的手槍,警覺的看着四周,豎起耳朵聽着周圍的動靜。他不想死,尤其是爲了救別人而死,他覺得不值。以前他是爲了錢和尋找刺激神經的感覺。
薛小寶眉頭微皺,率先走下車,司機鄧青沒有解釋,他也懶得問。薛小寶下車之後,來到一棵樹前,解開褲腰帶,掏出小蟒蛇,噓噓了一泡尿。
抖動了兩下肩膀,然後提起褲子,淡淡地說道:“來了,就出來見見吧。”
話音未落,一箇中年婦女從不遠處的一個大樹後面走了出來。那女人圓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眸子閃爍着睿智地光芒,豐胸腰細臀兒肥,邁着性感的貓步走到薛小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