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死不承認,薛小寶拿她也沒有辦法。不過從安妮慌張的神色中不難看出她心中有鬼,此事一定與她有關。
小神仙爲了還自己清白,打算回去查閱古籍,看看這個是什麼降頭。孟胖子醒來之後,便感身體疲憊不堪,倒牀就睡。
機票已經預備好了,小神仙收拾了一下行李,即將離開美國,他感慨道:“終於可以回家了。這該死的鬼地方……”
薛小寶、薛天啓、薛霸州三人在書房中商議事情。薛霸州得知薛小寶不願意走,不用說,他還想找巫師報仇。可是眼前出了這麼多亂子,他再留下,指不定還會惹出更大的禍事。
“小寶,今天我們都回去。”薛霸州說道。
“什麼?你們都回去。那巫師的事情怎麼辦,還有那個參議員。我時候告訴你,那個屋子的里人都是參議員殺害的。四叔,那天我看見的惡靈,不是別人,我在那棟房子裡看見過那個小孩。”
“小寶,不許胡說。”四叔厲聲喝道。暗罵薛小寶沒有腦子,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
薛霸州臉色一沉,十分難看。按照薛小寶的話外之音,分明就是在責怪薛霸州。甚至把矛頭對準他,說明他識人不淑。
“小寶,這些事錯在我一人,二爺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咱們今天回國。”薛霸州道。
薛小寶抿了抿嘴,猶豫了片刻,道:“二爺,我若是這麼回去了,如何向孟胖子交代。”
“小寶,你怎麼弄的,這麼不懂事。”薛天啓喝道。
薛霸州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你想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
“二爺,這件事我總要給我兄弟一個交代,那巫師一日不除,我心裡就不舒服。”薛小寶正色道。
“嗯,我明白。”薛霸州說着,起身走出書房。他把安妮喊了進來,吩咐她道:“你留下來幫助小寶。”
薛小寶一聽,眉頭一皺,心說:該不會留下來監視我的吧?
“二爺,不必了,我一個人就行。”薛小寶推脫道。
安妮瞪了薛小寶一眼,道:“哼!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寸步難行。連基本的語氣交流都不行,你如果與人打交道。”
“我他媽是殺人,幹嘛非要和別人打交道。”薛小寶不悅道。
“白癡!”安妮怒道。
“小妮子,你別得寸進尺,否則我……”薛小寶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四叔便在後面拉了一下他,示意不要亂說。
在薛霸州和安妮面前,跟薛小寶最親的人還是四叔,這一點薛小寶心裡十分清楚。畢竟是親叔侄。
薛霸州有些不悅,轉念一想,難道薛小寶懷疑我陷害他?哎,這件事弄的真是複雜。
“小寶,你有話可以直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什麼話都可以拿到桌面上講。如果是誤會,講出來就能解釋清楚,如果你覺得我真的要害你,你以爲你能走出這座莊園?”薛霸州軟硬兼施,試想必出薛小寶的心裡話。
薛小寶沉思了片刻,還未說話,薛天啓便對他接連使眼色,示意他千萬不要亂說,因爲自己在薛霸州的地盤上,本來沒事,如果說破了,那就是逼着薛霸州殺自己。
江湖經驗老道的薛天啓,自然不想讓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而卻死在至親人手裡,他有些不甘。
薛小寶想了半天,深吸一口氣道:“二爺,沒其他事。”
薛天啓一聽此言,鬆了口氣。可是他剛有所放鬆,便聽見薛小寶繼續說道:“就是有一事不明。”
薛天啓剛下去的心有懸了起來,急忙說道:“沒事就好了,有些話呢不用說大家都知道,小寶啊,咱們去送一送小神仙和胖子。”說着,他拉着薛小寶就欲離開。
薛小寶一愣,道:“四叔!”
“聽話啊。”薛天啓道。
“慢着。”薛霸州揚聲喊道。薛小寶和薛天啓聞聲止步,薛天啓忙對薛小寶做了一個逃跑的手勢。薛小寶會意,若是情況不對,先逃了再說。
“小寶,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回國之後也無法像你爺爺交代。”薛霸州語氣忽然變的嚴厲,這不是詢問,而是逼問。
薛天啓忙賠笑臉,道:“二叔,你看都是一家人的,回國再說,回國當着老頭子面再商議。”
“不行,必須今天說出來。”薛霸州這一次語氣十分強硬,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薛天啓心說糟糕,看來要逃了。
薛小寶轉身冷笑道:“二爺,既然已經撕破臉,那我就直說了。我在牀底下……”
“等等!我有話要說。”安妮此時挺身而出,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步田地。竟然讓家人反目了。
“這件事我來解釋。”安妮說着,邁步走到薛小寶面前,正色道:“那個紅色錦囊是我放的,既然你是修道之人,對這些所謂的法術應該很瞭解,你去找人問一問,這個錦囊能不能害你。”
薛天啓一聽,陰沉着臉,道:“安妮,你爲何要對小寶下降頭,你可知這是什麼行爲嗎?”
“什麼?”薛霸州聞言大驚,走上前一把拉住安妮,問道:“你竟然對小寶下降頭,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我乾的,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安妮說不出口,因爲那個降頭是婚姻降。只要薛小寶中了此降,便會愛上安妮。因爲安妮房間也有一個錦囊,只是這個錦囊是綠色的。
安妮掙脫爺爺的手,跑向自己的房間,將那個綠色錦囊來了出來。
薛小寶一看紅綠搭配,眉頭一皺,喊道:“師弟,你給我上來。”
小神仙坐在客廳裡,聽見師兄喊自己,急忙跑了上去,問道:“什麼事?”
薛小寶擡頭一指,問道:“你看安妮手上的錦囊。”
小神仙接過來一看,基本上與薛小寶屋裡發現的紅色錦囊差不多,只是裡面多了一樣東西。小神仙仔細一看,滿臉寫着不可思議,他驚詫地看着安妮,道:“你……你怎麼能……能做這種事。”
起初單看薛小寶那個紅色錦囊並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是紅色配上綠色,小神仙恍然大悟。
安妮俏臉一紅,倔強地說道:“我爲什麼不能。誰規定的!”
“不是……你和他……你和他怎麼可以這樣。”小神仙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薛天啓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降頭?”
小神仙吞嚥了一口唾液,然後趴在四叔耳邊嘀咕了一句。四叔聞言之後,表情比小神仙有過之而無不及。
薛霸州甚是納悶,問道:“到底是什麼降頭?”
薛天啓咧嘴一笑道:“二叔,這是一個誤會,天大的誤會。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安妮也一片好心,是個好姑娘。”
薛小寶聞聽此言,便已知道是什麼降頭了。八成又是安妮的惡作劇。
薛天啓攙扶着二叔進了書房。小神仙輕聲道:“夫妻、情侶合和降。俗稱婚姻降。”
“啊!她……她想害我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