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回到營帳對阿嬌說了一下,四叔找自己,所以他要去一次,所有人原地休整。
阿嬌不但沒有阻攔,還溫柔的囑咐他小心。薛小寶一聽,心裡有些難受,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代表不了什麼。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心。
薛小寶在心裡自我安慰着離開了帳篷,來到信中約定地方,藏在一尊佛像後面,很是隱蔽,一般難以發現。
劉瘸子、劉二、孟胖子、小神仙早已等候多時。薛小寶寒着臉,心情很糟糕。
衆人看着有些不忍心,他們都知道薛小寶受不了這種打擊,他重情重義,對自己的女人更是百般疼愛。現如今他的女人要給他戴綠帽子,這是薛小寶萬萬接受不了的。
氣氛很沉悶。衆人皆不說話,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兩個小時候後,孟胖子隱約看見一個人影正在山洞口晃悠。
“來了……來了……”孟胖子緊張地喊道。
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那個人影。
“是她……是……”劉二驚呼一聲,但他卻不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劉瘸子推了推劉二,然後看了看薛小寶,輕聲道:“小寶,一定要穩住!”
薛小寶的視力最好,他早已看清楚那個人是阿嬌,他深吸一口氣,眼都不眨的看着阿嬌。
過了片刻,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走路腳步很輕。阿嬌愕然回首,輕聲道:“秦漢,是你嗎?”
“阿嬌!”秦漢的聲音有些激動,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阿嬌,激動地說道:“阿嬌,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嗎?”
“秦漢,我……”阿嬌欲說還休。最後哭泣道:“我對不起你……”
“不……是哪個薛小寶,我不會放過他的。他搶我女人,我定要他生不如死。”秦漢陰毒地說道。
阿嬌道:“秦漢,我……我和他……”
“我不管,我喜歡的人是你。”秦漢忙出言打斷她後面的話,並且深情地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會親手殺了他。”阿嬌狠毒地說道。
秦漢對於阿嬌一事可謂傷心至極,正因如此,他才一定要薛小寶死。否則他咽不下這口氣。
此話一出,薛小寶額頭之上青筋直跳。孟胖子和劉瘸子忙拉着薛小寶的手臂,示意他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定要穩住。
“我操,動真格的啦。”孟胖子瞪着眼珠子,指着阿嬌和秦漢,他們兩個人正在熱吻,秦漢的手已經開始解阿嬌的衣服。
薛小寶氣的已經沒有脾氣了,在他臉上已經看不到怒氣,反而顯得十分平靜,平靜的有些嚇人。
薛小寶不忍心看那對狗男女偷情,他低着頭,想着心思。劉瘸子和孟胖子看着津津有味,尤其是孟胖子,連連吞嚥口水,真想衝上去踢開秦漢,自己上。
半個小時後,秦漢和阿嬌離開了。
薛小寶看了看衆人,然後拍了拍孟胖子的肩膀,一句話都沒有說,邁步就走。
劉瘸子和劉二嘆了口氣,劉瘸子道:“小寶真是個人物,竟然忍了下來。”
劉二道:“果然有成大事的潛質。他看清了阿嬌的真面目,想必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咱們就替他操心了。”
孟胖子到憂心忡忡,道:“我覺得受傷的是薛小寶,而卻讓他受傷的人不是那個小狐狸精,而是我們。這件事我們還是欠考慮了,若是我直接把阿嬌殺了,薛小寶也不會現在這麼痛苦。”
“哎,死胖子,你對小寶那是沒話說,但是你把阿嬌殺了,他一樣會傷心,而卻傷心的事情會更長。咱們這樣做是讓他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讓他看清楚小狐狸精的真面目,對他也是一件好事。”劉瘸子解釋道。
小神仙站起身道:“自作孽不可活。”他這句說的不只是阿嬌,也包括薛小寶。
“小神仙,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孟胖子不滿道。
“老劉說的不錯,長痛不如短痛,下面的事情咱們就不用操心了。”小神仙說完,邁步就走。
“哎!一切隨緣吧。”劉二說完也走了。
劉瘸子和孟胖子相視一笑,靠石而坐,聊天談人生。
“老劉,我對你說實話吧,做完這一次買賣,我打算回去結婚。”孟胖子說道。
“哈哈,死胖子,你沒有薛小寶的豔福,不會傷心的。”劉瘸子打趣道。
“我說真的,咱們在一起經歷了許多生死,遇見這麼多危險,圖什麼,就爲了圖的爽,圖個刺激,還有就是錢。我對你們要找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死胖子,瞧不出你還是個識時務的傢伙。實話對你說吧,若是你對他們要的東西動了心思,你早就死了。當然,薛小寶不會弄死你,就他家的四叔還能容你活到現在。”
“呵呵,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那種不自量力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就承蒙算老天眷顧,讓老子得到你們要找的東西,老子也活不長。我是看透了,這一次弄點錢回家,娶個媳婦,然後混我的官場。”孟胖子規劃着自己的未來。
劉瘸子掏出煙,甩給孟胖子一支,然後自己點燃吸了一口,道:“我也打算好了,回家把馬春花給娶了,過日子。”
“呸……呸……”孟胖子一聽這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震驚地看着劉瘸子道:“老劉,你個老不正經的傢伙,原來你也打着春花姐的壞主意啊。”
“怎麼了?”劉瘸子納悶,因爲馬春花比孟胖子大很多,就算他們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成爲現實。
“我到沒什麼意見,不過這事你要去問薛小寶。”孟胖子苦笑道。
劉瘸子一聽,心說壞了,好白菜又讓豬拱了。
“這狗日的牲口,連婦女都不放過。”劉瘸子罵道。
“呵呵,你下手晚了。別說你,就連我都沒有嚐到葷腥,這傢伙就是一牲口。”孟胖子附和道。
他們兩人聊着天,小神仙可沒閒着,他回到自己的營帳,將開壇做法所需之物一一擺好,然後在一張黃符紙上寫了一個人的生辰八字,然後附在稻草人之上。
待這一切都弄好之後,他便盤膝而坐,口中唸唸有詞。
遠在湖北荊州的老道正在一處溪流旁打坐,忽然眉頭一皺,睜開雙目,掐指巡紋,然後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回到道觀,只見供奉祖師爺的香臺上的陶人正在跳動。老道點點頭,然後擡手一指,那陶人停止了跳動。
“看來小寶……”說到這裡,老道忽然閉口不語,皺着眉頭,再一次掐指巡紋。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異數,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