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處理好薛小寶的傷口,王琳帶着他回所裡錄口供。一路上,不管薛小寶談什麼話題,王琳就是不理睬他。
薛小寶好似炫耀一般侃侃而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怎麼煉成的。
面對這樣沒羞沒臊的傢伙,王琳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今天臉面算是丟光了,這一切都拜薛小寶所賜。只想快點回所裡,然後對薛小寶實施報復。
警車正在路上行駛,王琳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馬萬立打來的。
“喂,馬局,我是王琳啊。哦,啊!不是吧,他見義勇爲……哦,好的。”
王琳掛了電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渾身無力,眼神恍惚的看着車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王琳把車停在路邊,扭頭看向薛小寶,只見他哼着小曲甚是得意,那副欠抽地臉笑開了花。
王琳強忍心中怒火,一指車門,厲聲道:“滾下車,你沒事了。”
“不下,我身無分文又不認識路,今天就跟你走了。”薛小寶無賴地說道。
“好……真有你的。”王琳氣得上氣不接下去,酥胸起伏。倒是便宜了薛小寶,讓他大飽眼福。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王琳懶得和他糾纏,妥協道。
“清月小區。”
王琳聞言,發動車子開向清月小區。
原來薛小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的那兩人是省裡富商“樂樂家”集團的員工,而那少年卻是集團董事長的公子,名叫何家樂,也在嘉州皇家貴族學校上學,並非上的大學,而是高中。皇家學院體系完整,從小學一直到大學,包括大學畢業分配工作,一條龍服務。凡是有錢家的子女幾乎都在這裡上學,畢業以後,成績優異者還可以領到英國綠卡。
何家樂正值十五六歲的叛逆期,家裡有錢,想找刺激。聽說城西有賭場,便帶着保鏢去玩,圖個新鮮。
誰成像,何家樂不懂規矩,賭場上全是現金交易,大陸地區賭博從來沒有刷卡一說。
你卡哪怕有一個億,在賭場裡別人也不會甩你,全都是下多少現金算多少。你若將卡忘賭桌上一丟,說什麼多少多少錢,麻痹的,一分鐘不要,打手便把你丟出去了。
這他媽跟砸場子沒區別。不懂規矩就不要出來玩,什麼時候學會了在來玩。
保鏢一見賭場裡的混混動手毆打自家少爺,那還得了,當保鏢就是玩命的活兒,當下與這些人打了起來,他抱着少爺便往外跑,場子裡一般都放了不少“傢伙事”。隨時應付這類情況的發生。
一羣人抽刀追砍。直到碰見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薛小寶才停了下來。
保鏢抱着少爺來到醫院,打了電話給董事長,將事情說了一遍,董事長何向東聞之極爲震怒,埋怨責備地話顧不上說,當即派人去接自己的兒子。
何向東惱怒之際,還不忘給省公安廳副廳長王鎮遠打了一個電話,也就是王琳的老頭子。
王鎮遠本就和何向東有些交情,再加上何向東身份特殊,省裡經濟發展還需要向他這樣的富豪投資建設。當下滿口答應,兩人客套一番,王鎮遠給嘉州市公安局打了一個電話。
馬萬立一聽是副廳長打來的電話,心中大喜,還以爲王琳替他說好話了。王鎮遠特意打電話來問候問候。
待馬萬立聽完事情緣由,除了連連點頭稱是,也不敢詢問過多的事情。當然,王琳去市刑警隊的事早就給父親王鎮遠通過電話了。王鎮遠還是誇獎了幾句馬萬立。好好幹,有前途之類地場面話,這就也讓馬萬立高興萬分。興奮之後,他拿起電話給城西派出所所長打了個電話,然後得知王琳把人帶走了,這才又給王琳打電話,告訴她那人是個見義勇爲的良好市民,連名字都沒有問,便將薛小寶誇的跟朵花似的。倘若馬萬立知道見義勇爲的人是薛小寶,估計打電話前便會先做一番內心掙扎。
警車來到《清月小區》。薛小寶很有禮貌地對王琳道了一聲謝,只不過他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了有萬丈怒火不得不發。
他是在炫耀,他是在取笑我……不行,這口惡氣不出,今天晚上睡不着……王琳打定主意,喊道:“等等,還有點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薛小寶轉身看向她,問道:“什麼事?咱們這關係無誰跟誰呀,有事直說。”
誰和你有關係?誰和你客套啦?自作多情……真是個壞小子。王琳心裡暗罵,面上卻異常平靜地說道:“請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一會就完事?”
“咿!別說一個。哪怕……等等!”薛小寶正說着,猛然間,腦中閃過一幕可怕的畫面,“女警與癡漢”接着梗嚥了一口唾液,諾諾地說道:“我……我很純潔的。”
王琳見他還有心思胡思亂想,最最可惡的是,他還佯裝一副好似遇見了女流氓對他圖謀不軌地樣子。
真真叫王琳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那麼許多,攥緊拳頭對着薛小寶那張欠抽地臉就是一拳。
“嗚!你瘋了,我是傷員。”薛小寶一瘸一拐地調頭就跑。
“想跑?今天非打改你……”王琳惡狠狠地說着,滿臉興奮之色,追上薛小寶,一腳將他踹趴下。
“救命啊……”薛小寶大腿的傷口剛縫上線,不敢用力,怕崩開線又要重新縫。再說了,王琳是警察,他也不敢動手,萬一被她訛上,給自己弄一個襲警地罪名,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悽慘的呼救聲引來了附近的居家,王琳見狀,只好罷手,氣呼呼地開車走了。
薛小寶站起身,環視衆人,道:“看戲不交錢?還沒看夠?”
衆人無不是暗罵薛小寶不是個東西。心說:打死這傢伙都不虧,真是沒心沒肺……薛小寶翻了翻白眼,一瘸一拐地走了。
回到家裡,四個女地主圍着他嘰嘰喳喳詢問事情。薛小寶簡單的對她們說了一下。
蘇榮、林寶寶、陳欣三人那叫個氣啊,忍氣吞聲十來天,整天把他當少爺一般伺候,就等着他去參加比賽爲她們賺錢呢,這下好了,又把自己弄傷了,眼看計劃就要土崩瓦解了。怎叫她們不惱火?
“今天你不說清楚別想睡覺。”蘇榮掐着腰,瞪着眼睛說道。
“老孃今天要閹了你……”
林寶寶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氣得她抓狂了。抓住薛小寶的手臂,張口就咬。
“嗷!我是傷員,輕點啊。”薛小寶咧着嘴,推着她的腦袋。
“你說,十天後的比賽還參加不參加?我們的損失你怎麼賠償?”蘇榮問道。
“對,老孃這陣子天天給你當傭人,可把你美死了吧。”陳欣單手掐腰,一手揪住薛小寶的耳朵。
“參加,參加,你們在不住手,那就真的不能參加了。”薛小寶哭喪着臉說道。
“哼!算你識相。”蘇榮哼了一聲,轉身上樓。
陳欣拍了拍林寶寶地腦袋,秀眉微蹙道:“別咬了,你也不嫌髒。”
“啊!呸呸呸……”林寶寶一聽髒,忙鬆口吐口水。
“大壞蛋,等你打完比賽,我們學校要開聯歡會,到時候你要參加哦。”林寶寶指着他說道。
“什麼?聯歡會?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我參加那玩意幹啥。”薛小寶揉着手臂上的牙印,不滿地說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要加緊練習唱歌。恩,從明天開始我教你唱歌。”林寶寶笑眯眯地說道。
薛小寶還未回答,陳欣驚呼道:“寶寶,你真打算讓他當明星啊。”
“恩吶!”林寶寶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哦,賣嘎的,這世界太瘋狂了。二個月後,學校舉辦一年一度的跆拳道比賽,獎金十萬元。老孃拿不到也不能讓別人拿了去,小寶,十萬獎金,三七分賬。”
“靠,有十萬啊。啥時候開始啊。”薛小寶一聽十萬元,來了興趣,忙詢問道。
“還有兩個月,你得三成,我得七,怎麼樣?”陳欣看着他說道。
薛小寶一想,三成還能分三萬快呢,這買賣不錯,總比一分錢沒有的好。
“行,咱們誰跟誰啊,我吃點虧無所謂。”薛小寶爽快地說道。
林寶寶一聽,有些不樂意地說道:“不行,小寶現在屬於我的私人物品,你要他幹什麼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陳欣一愣,隨即笑道:“小不點,你也想分碗羹啊。”
“嗯!”
“那好,等小寶拿了冠軍我們在談分錢的事情。”
“等等!分什麼錢?什麼冠軍……”蘇榮拿着一份合同跑了過來。一聽她們好似在談論分贓的事情,美眸之中金光閃閃,忙詢問道。
“守財奴!”陳欣白了她一眼道。
蘇榮不以爲然,將手中的合同往茶几上一放,正色道:“先簽了合同再說。你參加比賽,若不能達到我們的要求請賠償我們這十多天的損失,口空無憑,立下字據。”
薛小寶一看見合同頭就大了,連連搖頭道:“不,不籤合同了,咱們說好就成了,這合同說什麼我也不簽了。”
“不籤不行,你現在一身傷,萬一無法參加比賽,我們輸了錢,那該怎麼辦。”蘇榮反駁道。
林寶寶道:“對,一定要籤。”
陳欣這次都沒有說話,冷笑連連地看着他,意思很明顯,不籤的話就直接動手。
薛小寶知道今天不籤,恐怕會有血光之災,即便如此,薛小寶驢脾氣上來的,說不籤就是不籤,看你們能老子怎樣?
薛小寶把臉一板,冷漠地說道:“不籤。”
“咿!”三人詫異地看着他,好似在看怪物一般,薛小寶在她們印象中從來都是唯命是從,叫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乖奴隸,今兒居然反常了,奴隸竟然跟女主人叫起板來了。
薛小寶又強硬地說道:“要打要殺老子都認了,這合同,說破大天老子都不籤。”
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傢伙瘋了嗎?敢這麼對我們說話。
“你……”
“你……”
“你……”
林寶寶、蘇榮、陳欣指着他吱吱嗚嗚,不知道該說什麼。
薛小寶眼睛一閉,往沙發上一躺,破罐子破摔,愛咋咋滴。
她們三人互看一眼,皆咬着嘴脣,惡狠狠地瞪薛小寶一眼之後,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薛小寶輕哼了一聲,被你們欺負了這麼多天,我他媽受了這麼多罪,也該翻身把家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