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當着馬春花的面保證幫她出氣,但是馬春花卻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毀了薛小寶的前程。當然,女人需要感動,也很容易被感動。馬春花想起自己爲了去鎮裡上班所受的委屈,不禁趴在薛小寶的肩頭痛哭。心中的委屈終於可以向人述說了……“放心吧,我會幫你的。”薛小寶很爺們地說道。
馬春花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哭泣。薛小寶現在恨不得弄死那個姜部長。不過他轉念一想,你情我願地事情,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孟胖子出來撒尿,剛來到走廊拐彎處正好看見馬春花和薛小寶的姦情。他厭惡地瞪他們一眼,嘴裡嘀咕道:“狗男女,姦夫****,不要臉……”
與其說謾罵,不如說吃醋。孟胖子見馬春花這個白菜沒讓自己拱,心裡嚴重不平衡,除了像一個老孃們似的怨天尤人,他也沒有其他辦法。
薛小寶勸說馬春花的時候,電話響了,他一看是蘇濤逸打來的電話,趕緊藉故辭別馬春花,來到沒人地地方接電話。
“喂,我是小寶。什麼事?”
“我安排人去接你了,來了之後再說。”
蘇濤逸僅僅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很急,這讓薛小寶有點緊張。若不是出了大事,蘇濤逸根本不會來找自己。
來接薛小寶的人是泰叔,同爲十二門的傳人,薛小寶對他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確切地說是一種親切。
薛小寶上了轎車,本想詢問泰叔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泰叔搶先說道:“什麼都不要問,去了你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薛小寶的心猛然一緊,他知道出事了。忽然想起四叔薛天啓交代的事情,三個月若沒有回來,便將紙條交給老爺子。現在剛好過了三個月,難道四叔出事了……薛小寶十分擔心四叔的安危,想問,卻還是忍住了。
一路平安無事,泰叔和薛小寶一句閒話都沒有說,兩人心情都沉重。因事情很急,泰叔連連催促司機加速。
薛小寶眉頭緊皺,思索着四叔在河北發生了什麼事。按說四叔是個老江湖,藝高人膽大,平時做事也十分謹慎。而卻他知道此次行動危險很大,所以留了一條後路,防止遇到不測。
薛小寶看過紙條,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叫他交給老爺子。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出其他含義。
轎車進入省城,卻沒有去蘇濤逸的家,而是去了一家賓館。薛小寶雖然有些疑惑,但也顧不上在意這些瑣事,他跟着泰叔來到一間客房。泰叔讓他在房間裡等,也沒有說什麼事。
泰叔一走,薛小寶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等待蘇濤逸。他心裡煩躁,連續抽了半包煙。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蘇濤逸終於來了。
蘇濤逸臉色不好看,多餘話沒有說,入座之後就說道:“你四叔出事了。”
薛小寶猜到了幾分,但是親耳聽蘇濤逸說出來,心裡還是咯噔一下,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五天前我接到了他們的求救,但是我當時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從那天開始他們就和我失去了聯繫。”
“他們?他們是誰?”薛小寶狐疑道。
蘇濤逸陰沉着臉,點上一支菸,緩緩道:“你四叔的夥計。我和他們不熟,確切的說只是見過一次面而已。”
“我四叔呢?”薛小寶聲音冰冷,略帶殺氣。若是他發現四叔出事因蘇濤逸而起,他現在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蘇濤逸。
蘇濤逸也感覺到了薛小寶的殺氣,但是卻沒有怎麼在意。“當時呼救的人不是你四叔本人,三天前我派去救援的人也傳回了消息,哪裡沒用發現任何人,除了他們攜帶的帳篷、工具等設備,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周圍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可以排除被野獸或者人的襲擊。”
薛小寶靜靜地聽着,分析蘇濤逸說的每一個細節。
“我四叔的人一共去了多少?救援隊去了多少人?還在那裡嗎?”薛小寶一口氣連問三個問題。
“你四叔帶去了三十五人,救援隊二十人,現在還駐紮在哪裡。”蘇濤逸道。
“事不宜遲,我三天後出發。”薛小寶說完,起身就走。
蘇濤逸見狀,並沒用阻攔,他知道薛天啓一定會給自己留後路。薛小寶現在的表現好似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會發生。
傳說中的“玉壺”之迷,到底能否解開。薛天啓和蘇濤逸兩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到底藏着什麼秘密,能讓他們這種有錢有勢的人爲之瘋狂。
薛小寶出了賓館,便攔下一輛的士去了嘉州城。他現在想再多都沒用,必須把四叔留下的紙條親手交給薛老爺子,一切行動必須聽從薛老爺子的安排。
回到清月小區的別墅,薛小寶突然出現讓四個女人驚詫不已。但是她們很快發現了薛小寶的異樣,進門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奔一樓洗手間而去。
蕭蓮、蘇榮、林寶寶、陳欣四人見小寶悶悶不樂,一定有心事。所以,她們四個很懂事的沒有跟薛小寶胡鬧。
薛小寶從洗手間出來,彷彿沒有看到她們似的,邁步走向大門。
“喂,你沒有看到我們嗎?討厭!”被人無視的感覺不好受,林寶寶氣呼呼地咆哮道。
薛小寶聞聲止步,扭頭看向她們,冷漠地問道:“有事?”
“你……你氣死寶寶啦,寶寶恨你……”林寶寶見他態度十分冷漠,好似再跟陌生人說話。
蕭蓮擔心地問道:“小寶,你是不是遇到了難事,跟我們說說,我們幫你。”
“是啊,我們一定幫你。”蘇榮道。
陳欣到沒有說話,起身走到薛小寶身邊,一把挽住薛小寶的手臂,好似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娘子,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心意。
薛小寶擠出一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有事,先走了。”他說完這句話,扒開陳欣挽住他胳膊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薛小寶無情的走了,偌大的房間裡留下了四個正在胡思亂想的女人。雖然是胡思亂想,卻出自於爲一個男人的擔心。
薛小寶座上嘉州至湖北的長途客車。一轉眼,大半年過去了,我要回家了……,薛小寶想起家中的長輩,心中一酸,他忙剋制自己的心情,扭頭看着窗外的風景。
有時候人在外地闖蕩久了,決定回家之時,猛地想起家中親朋好友,那種感覺真真難以表達。
湖北荊州。
薛小寶回家了,走在熟悉地泥巴路上,那是多麼的踏實,多麼的親切。但是他現在卻沒有多少時間表達思鄉之情。他回到家裡,薛老爺子一唐裝,正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躺椅左邊是一個小茶几,茶几上擺着一個茶壺和一個茶杯。
別看這幾樣不起眼的老傢俱,明眼人若是看見了,非流口水不可。上等黃花梨老料製作的躺椅,金絲楠木製作的茶几,這些木材比黃金還貴。可見薛家財大氣粗啊。
單從薛老爺子面相上看絕對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可是薛小寶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回來了!”蒼老的聲音響起,薛老爺子閉着眼睛,對於薛小寶回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薛小寶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沒死在外面,您老是不是很失望啊。”
“小王八羔子……”薛老爺子眼睛一瞪,罵了一句,隨即又道:“等會在收拾你,把東西給我。”
薛小寶掏出紙條,剛走兩步,腳步忽然一停,看了一眼四周,最後撿起牆邊的枯樹枝,將紙條放在樹枝上面遞到薛老爺子面前。
薛老爺子見他謹慎小心的樣子,甚是滿意點了點頭。他拿起紙條看了一下,然後倒了一杯茶,將紙條在茶杯了浸泡了一下,再取出,紙條上竟然顯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
“老二!”薛老爺子大聲喊道。
一箇中年人從裡屋跑了出來,他沒有說話,恭恭敬敬地站在薛老爺子面前。此人正是薛小寶的二叔——薛天仇,人如其名,好像真和老天爺有仇似的,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
“沒時間了,趕快去。”
薛老爺子話音剛落,薛天仇調頭就走。薛小寶一愣,不待他開口詢問,二叔薛天仇已經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