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上飛鳥等人戰鬥不止,看臺上曉明與白夜叉卻談笑風生。
“沒想到你居然給了那個小丫頭那麼多的奇怪恩賜,看來盧奧斯那個小子要輸了。”白夜叉端着茶杯喝了口熱茶,看着光幕中的景象對曉明說道。
曉明雖然沒有親自上場,但他卻以這種方式左右了一場恩賜遊戲,如果沒有曉明參與的話,這場遊戲先不論輸贏,飛鳥等人是肯定無法參與到戰鬥中的。
然而現在飛鳥等人不但參與了,而且還在恩賜遊戲中大放異彩,贏得觀衆們一陣陣歡呼,這不得不說曉明隨着不斷的成長,一個個世界過來,也開始向執棋者的方向轉變了。
“那隻不過是爲了試手製作的罷了。”曉明也認真的關注着小島上的戰鬥。
那些卡片,是他根據自己這些世界的所學,積累下來的知識弄出來的,爲接下來的恩賜遊戲而準備的,和物資一起扔到飛鳥的恩賜卡里,除了讓她有自保的手段之外,還有試驗一下卡片的意思在裡面。
現在看來,卡片的使用沒有什麼問題,他設想的恩賜遊戲的戰鬥系統看來也可以大致定下來了。
“隨手製作?”白夜叉眼睛眯起,臉上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轉頭看向曉明,“你這隨手製作可是給咱添了不少的麻煩啊,箱庭的帷幕都被那顆隕石砸了個大窟窿,咱身爲階層支配者,自然要對此事進行處理,還有昨天被那隻兔子一槍捅破的帷幕,你們無名可是欠了大筆的維修費用吶。”
說到這裡白夜叉就有些鬱悶,接連兩天,這羣鬧騰的熊孩子就把天捅破了兩次,這讓管理箱庭秩序的她怎麼受得了?而且這些都是在她的管理區域內發生的,可以算是她的責任了。
不過就算鬱悶,她還是一臉笑容的看着曉明,決定稍微敲打他們一下,讓他們暫時輕點兒鬧騰。
“呃,這好像不關我的事吧?”曉明有些愕然,明明是黑兔和飛鳥捅破的天,白夜叉跟他說幹嘛?找正主去啊?
“怎麼不關你的事?”白夜叉瞥了一眼安靜的站在曉明背後,正看着光幕中戰鬥的蕾蒂西亞,又看了眼光幕中的飛鳥,然後轉回頭盯着曉明。
曉明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什麼。
好像,還真是都和他有關,黑兔捅破天幕是因爲蕾蒂西亞,而蕾蒂西亞現在是他的所有物,所以這個鍋他必須背,飛鳥就更不用說了,是因爲使用的他給的魔法卡,是他以飛鳥的手試驗魔法卡產生的結果,這個責任追究起來,也是他的。
“好吧。”曉明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問白夜叉,“那你想要什麼賠償?賠你只兔子怎麼樣?歡快跳脫天真爛漫,不但毛髮靚麗還能養眼能暖牀,怎麼樣?你肯定是賺的哦。”
說話間,曉明還有意無意的瞥着光幕,那上面佔據很大一塊兒的一角,黑兔正拿着話筒不停的蹦跳着,給觀衆講解着戰鬥的情況,將現場的氣氛帶得更加火爆。
白夜叉聞言眼睛一亮,蘿莉臉上露出一副豬哥像的猛力點頭,“行,這個好,咱就要這個賠償了,只要你將兔子賠給咱,帷幕的修繕和後續的一些事情咱就都包了。”
幾公里外的天空上,正站在漂浮板上,在解說戰鬥的黑兔耳朵動了動,轉身看向看臺的方面,突然拿着可愛的話筒衝白夜叉兩人大吼了起來,“人家纔不要被當做賠償品呢,白夜叉大人和曉明你們兩個笨蛋,不要拿兔子開玩笑啊!”
觀衆被這突然的一幕弄得一驚,然後全都隨着黑兔的視線轉頭,看向白夜叉的方向。
白夜叉看到這種場面哈哈一笑,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踏在椅子上,用手中的摺扇指着黑兔道:“咱和你們的同志已經談妥了,犯了錯的兔子是沒有發言權的,你就等着投入咱的懷抱吧!咱會好好疼愛你的!”
“哦~!!!”聽到白夜叉的驚人發言,觀衆們全都發出起哄般的驚呼。
只是一句話的功夫,白夜叉就將所有的目光聚攏到了她這邊,讓觀衆連比賽都不看了,全都八卦的看着白夜叉和黑兔。
曉明目光一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或許別人不知道白夜叉爲何突然站出來,曉明可是猜到了的,她這是要拉人氣啊。
‘來了。’曉明看着光幕中,被十六夜猛揍,然後蓄力爆發的阿爾格爾,目光一閃。
一道黑紅色的光芒自阿爾格爾口中飛出,射向高空,在高空中形成一個放射性的巨大光球。
黑紅色光球像是魔星般普照四方,被它照耀到的地方,顏色開始褪去,全都變成了灰白色。
以十六夜他們戰鬥的小島爲起點,灰白色向四周急速蔓延,沒幾秒的功夫整個大湖就全都變成了灰白的色彩,定格不動。
湖面上的波浪清晰可見,偶爾還能看到半躍出水面的游魚,小島的山林內,各種怪物般的野獸或是攀在樹上,或是正在奔跑,也全都定格在了那一剎那。
所有的一切,全都變成了灰白色的石頭。
觀衆中有眼尖的發現了不妙,但石化蔓延的速度太快,就算髮現了也無濟於事,只能發出陣陣驚呼。
而這個時候,將觀衆們的視線吸引過來的白夜叉高聲道:“大家不用怕,看咱的。”
聲音還沒落下,白夜叉將手中的摺扇一展,一道圓形的光幕突然以湖泊沿岸爲起點向上蔓延,在石化到達看臺前,在箱庭都市帷幕下方匯聚,成爲一個巨大的光罩,將如同內海的大湖給罩在了其中。
魔星放射出的光線在照射到光罩之後戛然而止,根本無法突破出來,而那好像什麼都能石化的光線,卻根本無法撼動光罩,只能在內部肆虐。
“哦!!!白夜叉大人!!!”大部分的觀衆這時才發現危機,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隨之而來,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羣人山呼海嘯的吶喊起了白夜叉的名字。
白夜叉好像很享受,一腳踏在凳子上,意氣風發的看着觀衆們,小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說了幾句場面話將熱情壓了下去,讓觀衆們繼續觀看比賽。
曉明一直無言的看着白夜叉神來一筆的表演,等她重新坐下,才捂着腦袋問道:“你以前就是靠着這種手段宣揚自己的?”
這手段怎麼說呢,看情況確實是挺有效的,但感覺實在是太過做作和胡鬧了一點兒。
白夜叉察覺了阿爾格爾要放大招,趁着黑兔將觀衆視線帶到她這邊的機會,直接站出來力挽狂瀾,博得一大波的贊。
不對,應該說黑兔之所以會突然發話,也是白夜叉的手筆,這麼說的話,白夜叉和黑兔之間絕對是有着不爲人知的PY交易,這樣想的話,那那些帶頭歡呼的,也肯定是白夜叉的托兒了?
真沒想到,原來看起來天真爛漫的黑兔,私下裡也不是什麼好兔子。
“咦?”曉明突然驚疑一聲,不會是他也在白夜叉的算計之內吧?白夜叉引導着話,讓他說出賠償兔子?
不過緊接着曉明就搖搖頭,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不可能是白夜叉引導的。
不過白夜叉爲了維持靈格也真是夠拼的了,抓住哪怕一丁點兒的機會,都不忘了宣揚自己,讓人們記住她的存在。
箱庭因爲規則特殊的關係,所以這裡的衆多生靈在獲得功績之後,想要維持住自己的靈格不縮小,就必須宣揚自己的存在,比如說以各種文字小說方面記載自己的傳說,或是歌舞戲劇方面,其中最爲典型的,就要數各種教派的信仰了,那些神爲了維持自己的實力,甚至讓實力更近一步,在外界不停的宣揚自己的信仰,擴大信衆,在箱庭不停的培養旗下的共同體,和白夜叉剛剛所做的其實都差不多。
只不過,白夜叉做的實在是有點兒...
話說這還是那個睿智的白夜叉嗎?
“只要有用,就算演戲又怎麼樣?”白夜叉對自己的機智非常滿意,完全不在意曉明的鄙視,她坐下之後,急忙的打了個指響,召喚出一紙契約,推到了曉明面前,“好了,小子,咱倆還沒說完呢,你既然要將兔子賠給我,那就籤個字吧。”
曉明眼角抽了抽,纔剛利用黑兔幫她辦完事,轉眼就要賣,不對,是買黑兔,也真是沒誰了。
掃了眼契約,上面大致是隻要將黑兔給她,那白夜叉作爲階層支配者就不追究無名共同體兩次打破帷幕的責任,並且會幫無名承擔帷幕的修繕和善後事宜等等。
看完契約,曉明嘴角勾起了笑容,讓白夜叉有種不好的感覺,以爲他要反悔,不過當看到曉明唰唰唰的簽下了字,白夜叉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只要契約成立,那黑兔就是她的了,就算曉明有辦法反悔,只要盯住他,不給他施展的機會就行了。
“給你。”曉明將簽好的契約遞還給白夜叉,然後拿出了恩賜卡,對着桌子一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出現在了白夜叉面前。
看到這個東西,白夜叉的笑臉僵了僵,指着它對不可思議的問曉明,“這個不會就是你說的賠償吧?”
這轉折的好像有點兒快啊,她還幻想着抱着黑兔滿牀打滾呢,結果畫風就突然變了。
“沒錯。”曉明點點頭,“它叫黑兔,怎麼樣?是不是色澤亮麗,如同黑珍珠一樣?”
桌子上,一隻毛髮漆黑髮亮的可愛兔子左右晃盪着耳朵,正在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的陌生環境。
“可是你說的那個歡快跳脫天真爛漫,不但毛髮靚麗還能養眼能暖牀呢?”白夜叉繼續指着‘黑兔’道。
“它現在只是到了新環境有點兒怕生,等熟悉了之後它就歡快跳脫了,至於天真爛漫,兔子不都是天真爛漫的嗎?而且你看它不是毛髮靚麗還能養眼還能暖牀嗎?”曉明擼了把‘黑兔’,衝白夜叉挑了挑眉。
白夜叉同樣挑了挑眉,拿出恩賜卡滿臉不爽的收起了契約和‘黑兔’,然後面色不善的看着曉明,“這次咱可是記住了,你小子可千萬別犯在咱手裡,不然咱絕對讓你終身難忘的。”
“放心,不會的。”曉明不以爲意的聳聳肩,白夜叉不爽的哼了一聲,然後兩人就都轉頭看起了比賽。
這場比賽,也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