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景逸消失的石壁外圍,
弟子甲說道:“小乙,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弟子乙回答道:“看什麼看,你剛纔也看到了,那個應該是無悔宗的內門弟子,他的修爲根本就是我們望塵莫及的存在,如今他消失在石壁之中,憑我們這點微薄修爲能幹什麼。”
弟子甲面露難色的說道:“可是,我們同時一宗的弟子,這樣光看着,什麼都不做,是不是太不近情理……”
弟子乙不等弟子甲說完,他拉着弟子甲匆匆離去,一邊離去一邊說道:“我們就當作什麼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弟子甲說道:“可……”
“可什麼可,我們這修爲什麼都幹不了,知道嗎,趕緊走。”弟子乙聲音有些嚴厲的說道,似乎在埋怨弟子甲的不懂事,
其他的弟子在弟子甲和弟子乙離開之後,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但也有好奇的來到石壁前,試着進入石壁之中,卻驚愕的發現石壁就是石壁,他們根本就無法推動一點,
當有人嘗試無法進去之後,還有好奇心強的也實驗的一下,如此下去,有數個人實驗無法進入之後,其他人嘆口氣,也逐漸離去,
當所有的人離去之後,這石壁前突兀的出現一個身影,此人正是達無悔,用仙人境界的縮地成寸而現,
看着景逸消失的石壁,達無悔再次小心的觀察一下,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什麼之後,他慢慢的推向石壁,可是,達無悔沒有推動,
達無悔不信邪的再次推一下,還是沒有推動,他又退了一次,還是沒有推動,達無悔有些小驚訝的看着石壁,難道這石壁還真的需要蠻力打開不行,
想到這裡之後,達無悔暗運靈力退了一下石壁,這次石壁依然沒有動,但整座山動了,達無悔推向石壁的一瞬間,感覺到和石壁連在一起的山貝推動,他還是沒有進入石壁,
山一動,自然就引起這座山上的無悔宗弟子的反應,他們紛紛愕然的從洞府中走出來,不解的看看四周,
達無悔暗呼一聲‘糟糕’,整個人一閃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他本來待着的洞府,回到洞府之後,達無悔左思右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爲什麼他和那些天人四階以下的弟子都不能進去,而景逸卻能輕易的進去,
那石壁到底在屏蔽着什麼,
達無悔無奈的想着,既然他不能進石壁之中,也不能亂來把整座山坼了,只能在這裡乾等待飛哥和冰弟的回來,
頭一回,達無悔感到憋屈,讓他仙人三階都無法進入的地方,能不憋屈嗎,
再說飛哥和冰弟進入石壁之後,兩人走沒多遠就出現一個彎,拐過去之後,兩人直接愣在那裡,而冰弟跟着驚呼一聲,
他們兩人看到生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幕,冰弟驚呼之後,飛哥一驚,拉着冰弟就往外退去,可就在他們剛剛走到洞門口,飛哥和冰弟同時看到洞府之外的景逸,兩人一驚,飛哥和冰弟同時拿出黑色石頭,隱藏起來,
景逸衝進去之後,發現什麼都沒有,他不解的順着通道向裡面走去,拐一個彎進去之後,他也驚呆在那裡,
一種莫名的恐懼之意,直接襲邊他的全身,
他看到一個巨大的石府,按面積來算這個石府應該就是整座山地基的百分之八十大小,石府的牆壁之上,刻着無數穩固法陣,防止石府不能坍塌,並支撐着整座山的存在,
石府的巨大並不是景逸驚呆和恐懼的原因,而是這石府之中,地面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麻木的年輕修仙者站在那裡,除了正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石臺之外,整座山腹全是年輕的修仙者,
這些年輕的修仙者一個挨一個站在一起,一動不動,臉色沒有半點表情和血色,但他們不是死人,
景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些年輕修仙者的血液還在緩慢的流動,呼吸也在若有若無的呼着,但是這些年輕修仙者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更甚者是他們的靈魂也在枯萎,
這是給景逸一種最恐懼的感覺,靈魂在枯萎、在消失,景逸驚駭的看着這一幕,感覺到這詭異的一切,他良久沒有挪動一步,
不知過來多長時間之後,景逸才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些年輕修仙者的肉體、元神、靈魂不是在消失,而是化作一股能量,匯聚到整座山腹中心的石臺之處,
看着那個空無一物的石臺,景逸沒有多想,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就像外衝出去,但是就在他再次行動的時候,從石臺之處叮的的一聲輕響,
景逸慘呼一聲,做出逃走的姿勢停在那裡,他的眼中瞬間佈滿無盡恐懼,但這恐懼也轉眼就消失,他的眼神慢慢的變的迷茫,整個人向那密密麻麻的年青修仙者走去,最後和那些年輕修仙者一樣,麻木的站在那裡,他身上的靈力開始消失……
飛哥和冰弟聽到景逸的慘呼之後便沒了動靜,兩人隱藏的身體纔出現,飛哥心有餘悸的看着冰弟說道:“冰弟,你沒事吧。”
冰弟搖搖頭臉色蒼白的輕聲說道:“我沒事,只是剛纔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人羣之時,感覺到一種怨恨和不甘,好像就是那無數的修仙者散發出來的,這應該就是讓我當時心悸的原因,他們是到死都不甘心和不明白……”
飛哥拉住冰弟的手,緊緊的握一下說道:“我們先回前輩那裡再說這件事。”
冰弟對飛哥搖搖頭說道:“飛哥,你覺得前輩可以信任嗎,如果他本來知道這一切,我們該會怎麼辦。”
飛哥微微的愣一下說道:“前輩應該不知道吧,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冰弟說道:“飛哥,我們還是小心點爲好,我們誰也不知道前輩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被他知道這一切,他爲了無悔宗殺我們滅口也有可能。”
飛哥開始沉默,他想起自己要來做的事情,最後下定決心不告訴達無悔,
“飛哥,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我們看到那些修仙者的時候沒有事情,而剛剛進來的無悔宗弟子好像被困住一樣。”冰弟不解的問道,
“因爲我們身上的黑色石頭才讓我們躲過一劫。”飛哥看看通道里面他們看不到的山腹猶豫一下說道:“剛剛那是一個用年輕修仙者佈置的法陣,我知道是什麼法陣,是一種很邪惡、很邪惡的法陣……”
飛哥說道這裡之後,停了一下,沒有多說,
冰弟看着他,冰弟的眼中露出疑惑,他不知道爲什麼飛哥會知道那是一個法陣,
飛哥看着冰弟疑惑的眼神,他再次猶豫一下,而且是猶豫了很長時間才說道:“冰弟不知道,我生在一個古老的家族,而這個家族研究的法陣比靈機宗研究的還要神秘和深刻,我們帶着的黑色石頭其實就是一種法陣,一種堪比傳說中隱身草一樣的法寶。”
冰弟震驚的看着飛哥,這是他認識飛哥一來,飛哥第一次對他說起自己的身世,
“正因爲這種原因,我家族的人把這種石頭叫做隱身石。”飛哥眼中露出懷念的神色說道,“我的家族不止有隱身石一種法陣,還有很多法陣都封閉在石頭之中,形成各式各樣的法寶……”
“我們現在進入的洞府口也正是被我家族的一種石頭封閉着,這種石頭被成爲天人石,它的作用就是阻止天人境界以外的人進入……”
冰弟聽到這裡說道:“剛纔進入的那個是天人七階以上的無悔宗弟子……”
飛哥語氣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說道:“我知道,這個法陣被改了,它現在不阻止天人七階以上和真人境界以下的修仙者進入。”
冰弟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飛哥瞄了一眼通道里面,他停頓一下,才重重的嘆口氣說道:“因爲裡面的那個法陣需要天人七階以上的修仙者,而且是越多越好。”
冰弟想起裡面那密密麻麻的人頭,麻木的神情,無神的目光,到處瀰漫的怨恨氣息,他渾身輕顫一下問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法陣,爲什麼需要那麼多修仙者。”
飛哥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冰弟的問題,他只是說道:“這法陣不是我家族的,但是我家族的機密玉簡之中有記載,我也是偶然翻到過,留意了一下,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
冰弟沒有聽到飛哥的回答,他心知肚明飛哥有不能說的原因,他對飛哥笑一下說道:“別多想了,飛哥,我們現在先去前輩那裡,什麼都不告訴他。”
飛哥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就把石頭在找個地方放下,趕緊回去吧。”冰弟說道,“回去我們再想這件事情,看怎麼做。”
飛哥應了一聲,看到剛纔的那個法陣之後,他忽然知道現在的自己來無悔宗是多麼的魯莽和無知,以他現在的修爲在無悔宗想要翻起浪,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即使翻起一朵浪花也很難,
飛哥心事重重的和冰弟來到山洞口處,觀察一下外面沒人之後,兩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