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大驚小怪地說:“不會吧?老人家,我看你挺好的啊,老頑童那傢伙是很無恥的,你怎麼可能是他呢?”
不知是否不懂我的意思,老頑童聽了我的話後,居然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說:“我老頑童本來就不是無恥之人。嘿,我的彈珠子技術很強,那是沒得說的啦。現在都已經嚇得沒有人敢跟我比了。唉,英雄最是寂寞啊。”
“你儘管吹吧,反正你怎麼說都行。”
“你不信?”
“當然不信,你可別忘了,當年你就是輸給黃島主,甚至把經書都輸了給他。這樣的水平,居然也敢說是強?”
“……”
“其實你不用覺得自卑的,你也已經盡了你最大的努力了。你也知道黃島主的武功有多厲害啦!唉,你連我都鬥不過,又怎麼可能鬥得贏黃島主呢?”
“哼,看不出你小小年紀,臉皮居然就這麼厚,吹起牛來連眼都不眨一下啊!好,你如果不服氣,我就要跟你比一比。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我暗暗偷笑,果然沒猜錯,這個NPC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智能,已經可以根據我的話來自動設定發展方向了。
我說:“火車不是推的,我不是吹的,要靠實力說話才行。你若不服,咱們就來比試比試吧。你若不敢的話可以現在認輸。我不爲難你就是了。”
老頑童被我氣得頭頂生煙,暴跳如雷,大聲吼道:“放屁,我老頑童會輸?發你的青秋大夢去吧!”
我鎮定地說:“老人家,我敬你年老,怎麼你說話這麼粗魯的啊?什麼屁啊之類的也敢說出來,就不怕教壞我這小孩子嗎?多說無益,我們就以事實來說話。你定規矩吧。”
“好,就每人九顆石彈,每個球只能彈一次,最後入洞數最多的那個就算是贏。有沒有問題?”說完,老頑童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八個石彈,並準備分給我。
“且慢,”我連忙阻止,說:“老頑童,你的武功高強,如果你要學黃藥師那套,把我的石彈打碎而你自己的石彈完好無缺,實在是易如反掌。但那樣一來,我豈不輸定了?不行,我有意見,我要修改比賽規則。”
老頑童不高興地說:“你把我老頑童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卑鄙小人嗎?”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你不是,又怕什麼修改規則呢?難道你怕輸?”
“笑話,我老頑童怕過誰來?好,改就改,你劃出道來吧。”
我從口袋裡拿出二十四個鐵彈子,說:“我們用這個比賽,這就不怕你作弊了。”
老頑童沒說話,三五下就挖了一字形橫排開的二十四個洞,說:“好。就以這二十四個洞來比賽吧。你選擇洞吧。”
我站到了右邊,說:“我就要這邊的十二個洞吧。”
老頑童沒有異議,站到了左邊,準備開始比賽。
我又說:“且慢,我想增加點彩頭。”
老頑童抱怨說:“怎麼你這麼多意見?如果你是怕輸你就直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我說:“我不是怕,我只是想增加點彩頭。”說完,我從懷裡拿出一枝千年成形何首烏,說:“我想用這個作爲賭注跟你賭。”
老頑童撓撓頭,爲難地說:“我可拿不出這麼貴重的賭注啊。”
我說:“聽說你有個叫雙手互搏的功夫,雖然很差勁,但用來玩的話也挺不錯的,我就吃虧點,允許你用它來做賭注好了。反正我都是贏定了的,讓你先佔點便宜也無所謂。”
老頑童說:“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好,如果我輸了,我就教你雙手互搏,否則,我就要拿走你的何首烏了哦。”
我說:“沒問題,開始好了。”說完,我給了老頑童十二個鐵彈子,自己則拿着剩下的十二個鐵彈子,搶先開始了比賽。
只見我彈出去的第一個鐵彈子,沿着直線直奔第一個洞,但很奇怪,彈子一進洞就馬上跳了出來。我明白:老頑童是故技重施了,他在洞裡做了手腳。
老頑童看着我,哈哈大笑,說:“小朋友,不行了吧?哈哈,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哦,如果你投降的話,我允許你輸一半好了。”
我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繼續彈我的鐵彈子。第二個,進去後還是跳了出來,第三個第四個,都是一樣。老頑童也不去彈他的彈子,只是在一旁看着,樂得手舞足蹈。
經過四次的嘗試,我終於把握住了力度,把後面的八顆鐵彈子,一一彈入了洞裡。
看着我的鐵彈子彈完了,老頑童才慢吞吞地走過來,說:“現在輪到我發威了,小子,你就好好地看着吧,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百發百中。”說完,他的第一個鐵彈子就出了手。
只見這個鐵彈子沿着一條直線往洞口奔去,老頑童樂得直衝我笑,我也還了他一個讓他高深莫測的笑。
鐵彈子走了一半路程,居然脫離了直線的路徑,開始往左偏移,劃出了一條優美的拋物線,最終沒有進洞。我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老頑童,可惜你手底的功夫沒你吹牛的功夫厲害。哈哈。”
老頑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用眼緊盯着偏出的鐵彈子,根本就沒有理會我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老頑童回過神來,狠狠地說:“臭彈子,我就不信你不聽我的話。”然後,他繼續拋出了第二個鐵彈子,但是,這個鐵彈子的遭遇並沒比上一個好。同樣是經過一段直線後劃出一段優美的拋物線,然後偏離了目標,沒能進洞。
這下,老頑童再也無法鎮定起來了,他眼睛緊盯着第三個洞,把第三個鐵彈子也彈了出去。可惜,第三個鐵彈子的命運仍然與前兩個一樣。
第四個,第五個,仍然是這個樣子。
這時,我笑着走過來,對着老頑童說:“老頑童,你水平太差了,你服輸吧!你現在應該把雙手互搏之術教我了吧?”
老頑童一臉的沮喪,雖然心裡不服,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實現諾言,教我雙手互搏之術。
對於這樣的結果,各位或許很奇怪吧!別急,且聽我一一道來。
原來,在老頑童在挖洞時,我就趁機把在崑崙深谷時無意中發現的一些磁石埋在左邊的適合的位置,而右邊,則沒有任何磁石。所以,無論老頑童彈得有多準確,在磁石的作用下,他的鐵彈子都會一一偏離軌道。這麼高明的作弊方法,他想不輸都難啦。
不過咱是老實人,也說句實在話,老頑童的賭品還算挺不錯的,他並沒有敷衍了事,輸了就輸了,盡心盡力地教我雙手互搏的訣竅。在他的悉心教導下,我很快就掌握了雙手互搏的基礎。
學會了雙手互搏,我又動起了腦筋:當今世上,無論哪種內功,在練習時都要求有一定的姿勢,而且要有一個安靜的環境,以免在練功時心神不能集中,影響進度甚至走火入魔。既然雙手互搏可以讓人一心二用,那麼,我能否以不固定的姿勢去練功呢?我能否在練內功時,兼做其他的事情呢?那麼,我就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練內功,或者一邊走路一邊練功,或者是一邊跟人聊天一邊練功,如果可以成功,那我豈不等於是比其他人多出了更多的練功時間了嗎?那我要成爲天下第一高手,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對前程充滿了希望,馬上投入了試驗。
一開始,我選擇的測試方法是一邊走路一邊練功,雖然想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在走路時,我總忘了運氣;而記得運氣時,往往又走不了,而且非要坐起來不可。這樣練了半天,我也沒練出些什麼名堂出來,我不由得有點氣餒了。
“難道我想錯了嗎?”我不由得問自己。
爲了找出要源,我又重新把我的思路理順了一下,又把雙手互搏的技巧想了一遍。沒錯啊,按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可以成功的啊,爲什麼不行呢?
突然,我靈光一閃:哦,對了,從打坐轉爲站立已經是一種變換了,而從站立到走路又是另一種變換,我一下子就跳過了站立這一環節,直接跳到走路上,習慣一下子無法接受這麼大的改變,所以無法成功,若是我的變動沒有這麼大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應該會很大的。
想通了這個道理,我又換了一種方法,重新進行了試驗。
首先,我是嘗試站着修煉內功。
果然,這下子順利多了,過了一個時辰,我已經完全可以在站立的時候修煉內功了。
這次的成功給了我很大的鼓舞,於是,我又轉入了更高層次的試驗:一邊走一邊練內功。這個嘗試,比起剛纔那個站立時練內功,不知難了多少倍,但因爲我有了剛纔的經驗,所以練習起來,倒也沒有花費我多少時間。兩個時辰後,我就完全掌握了這個技巧了。
接着,我又嘗試了多種練習:一邊聊天一邊練功,一邊吃飯一邊練功,甚至睡覺時,我也一邊睡,一邊保持幾分清醒練功。雙手互搏可不是哄人的功夫,真有其實在價值啊,這不,這些嘗試,居然全部都成功了。
看到自己的成果,我非常高興:現在的我,差不多相當於所有時間都在練功了。縱觀全天下,有誰有我練功的時間多呢?
笨鳥先飛尚且可以成功,我這麼聰明的人,卻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想不成爲天下第一都難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