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張無忌說道:“據我的情報看,他們三人有套很古怪的配合武功,恐怕獅王不是他們的對手。爲避免夜長夢多,我們出去吧。”
張無忌也實在是擔心謝遜眼盲會吃虧,見我如此一說,當然沒有意見。我倆馬上現身出來。
三使來時早已確認過,認定附近沒有什麼人的了,突然見我倆現身,吃了一驚。流雲使最爲鎮定,大聲喝問:“何方高人,來此有何貴幹?我等三人在此處理叛徒,請不要干擾。多謝合作。”
見我們可以隱藏得不讓他們發覺,流雲使當然知道我們不好惹,何況現在他們正對上明教護教法王之一的金毛獅王,他們更不想惹上其他高手。否則,以他們的性格,纔不會對我們如此客氣。
不等張無忌發話,我馬上接道:“中土明教之事,自有中土明教教主處理,輪不到各位強出頭。各位還是請回吧。”
謝遜內功深厚,再加上眼盲,聽力顯然很厲害,實際他很早就已經知道我們伏在那裡了,只是不知是敵是友,所以他一直沒有揭穿我們。現在聽我如此一說,知道我們是友非敵了,也放下心來。
三使一聽,知道我們是要硬架樑子,避無可避了,他們也收起了謙虛的態度。
妙風使冷冷地說道:“看來閣下是有意要跟我們過不去了?只不過,你要強出頭也要看看自己的實力是否足夠強大。否則,就不是強出頭,而是強要送命了。哼哼。”
張無忌說道:“三位使者,並非在下要與你們過不去,只是獅王與在下關係甚深,在下不能看着他被你們圍攻。請三位看在同爲明教教衆的份上,放手離去。在下不勝感激。”
妙風使說道:“聽你的話,似乎你也是明教中人了。既然是明教中人,見到我等三人,爲何不行禮啊?我們又爲什麼要看同是明教教衆的份上而放過你們呢?”
我笑着說道:“哈哈哈,各位,須知強龍不壓地頭蛇啊,你們如此相逼,不覺得太囂張了嗎?再說,要我們兩人對你們行禮,我看你們還受不起啊。我看,你們總壇的老大來了的話,我們還可以考慮考慮。你們?嘿嘿!嘿嘿!”
妙風使怒了:“大膽狂徒,居然敢如此蔑視本使?”
我毫不理會妙風使的惡言,悠然說道:“我可沒有撒謊。你們地位再高,也不過是總壇的使者而已。中土明教,雖說發源于波斯,但與波斯明教間並無從屬關係。如果論級別,你們根本沒有明教教主的級別高。而我旁邊的這位,正是中土明教的教主張無忌。你們說,你們有資格受他的大禮嗎?至於我,不在任何教派裡,再加上,我乃是朝庭命官,即使是你們總壇老大來到,也沒有資格受我的大禮。”
我此言一出,在場衆人都大吃一驚。
流雲使對着張無忌說道:“什麼?你真的是中土明教教主?”
張無忌見我已經泄露了他的身份,知道無法隱瞞,只得說道:“不錯,在下正是中土明教教主張無忌。不知波斯三使到來,有失遠迎,請恕罪。另外,明教護法龍王、獅王,都是我中土明教屬下,還請三位使者把他們交給我來處理。”
妙風使大聲說道:“你說你是中土明教教主,你有什麼憑證?”
張無忌臉露難色,因爲他真的沒有什麼憑證可以證明自己就是中土明教教主。如果是在中原還好,隨便找些人來對質就行了,但現在在這個島上,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人可以證明。我?我當然不行,因爲我是和他一起的,別人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話。
見張無忌的神情,我當然知道他的難處,我就反駁道:“你說他不是中土明教的教主,你又有什麼憑證?”
針鋒相對,妙風使也無話可說。因爲,他們確實也沒有辦法證明張無忌不是中土明教的教主。
輝月使說道:“說那麼多幹什麼?打一場不就行了?如果我們輸了,即使他不是中土明教教主,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只能撤退。但是,如果我們贏了,就算他真的是中土明教教主,也沒有面子再管我們的事情了。”
流雲使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就對我們說道:“既然我們雙方都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出來,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了。如果你們勝了,我們轉頭就走。但如果是我們勝了,你們就別管我們的事。”
張無忌眼看一場打鬥無法避免,就對着謝遜說道:“獅王,你也辛苦了,先在旁邊歇會,波斯的三位朋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看着謝遜退開後,張無忌又對着我,小聲說道:“橫刀,這事與你無關,你就在旁邊看着好了。萬一我真的不敵,麻煩你帶我義父離開。多謝你了。”
我說道:“呵,你這樣說話就太見外了,我們本來是同來的,如果只是你打,我在旁邊看着,就算別人不說我,我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啊。我們一起上吧。”
接着我又低聲說道:“他們三人有套合擊之術,非常厲害。我雖然不強,但只要我能纏住一個,不讓他們有機會合擊,以你的功力,肯定能打敗另外兩個的。然後再幫我對付我這邊這個。那我們就可以穩操勝券了。這個時候,不要跟我客氣了,正事要緊!”
張無忌見我如此仗義,也不好再勸我了,只好答應。
由於摸不準張無忌的身份,流雲使也不敢太過囂張,拱手說道:“兩位,你們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我們就要開始了。”
張無忌一伸手,說了一聲:“請!”
波斯三使馬上撲了過來,詭異的招式再次出現。最爲可惡的是,妙風使和輝月使居然纏上了我。看來,他們看出了張無忌纔是正主,所以想趁開始不注意時,先拿我開刀,打倒我後再聯手對付張無忌。
可惜,他們的算盤是打得不錯,但卻太少看我了。要知道,我的輕功可是比張無忌的更爲高明,只是火候不夠而已,但自保卻是足夠的。
我隨風步一展,妙風使和輝月使所出的招,根本就連我衣角都碰不到。
他們大吃一驚,知道遇上高手了。
趁着他們吃驚之機,我欺身上前,折梅手使出,把妙風使手上的兩枚聖火令搶到手上。
我笑道:“呵呵,送兩塊聖火令給我作見面禮這麼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聖物被奪,妙風使更加急了,不顧個人安危,搶身上前,放棄自身防護招數,與我搶攻。輝月使則從旁夾擊。
唉,可憐,本來說好了是我只對付一個的,現在他們居然兩個一齊上。沒辦法,我只能採取第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