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印入眼簾的是肖揚那雙寫滿驚歎的眼眸,然後轉頭,前面仙人般的師兄正盯着她,一雙平時總是清冷的眸子,現在卻如通明瞭般,裡面竟然流過暖流,驚得小九都以爲是看錯了。
通體而觀,小九發現師兄確實有些不同了,以前如三九寒冬的冰意走到哪裡凍到哪裡,現在卻如二月小寒,暖流涌動,如要渙然冰釋迎春風的感覺!
小九不由得去看肖揚,問道:“肖師兄可有覺得師兄好像不大一樣了?”
肖揚卻是不答,眼神複雜的看了小九一眼,才走向玉無緣道:“恭喜玉師兄終於突破了最後一絲束縛,築基意境圓滿,可衝金丹了!”
玉無緣卻也沒回答肖揚的話,而是向着小九抱拳道:“多謝師妹相助,我才能踏破堅冰,意境圓滿!”
小九一懵,隔了好一會兒才品出點味道來——她好像誤打誤撞了!
而且回味剛纔所經歷的意境,她只覺得如莊周夢蝶般,所得頗多!
遂行禮回道:“師兄言重了,師妹修爲低微,能夠乘着師兄之劍意,去提前體會那高階修爲的意境,是師妹之幸!”
話落後,看到師兄一副不知如何回言的樣子,而旁邊的肖揚還在那邊匹自幽怨,就上前圓場道:“恭賀師兄修爲精進!如此良辰美景,大家不如到我的清新小築去酌上一杯,也算是慶賀如何?”
“這纔對嘛,這纔對嘛,剛剛都不理我的樣子,太傷我心了,小九師妹要補償我才行,不光要有美酒還要有佳餚才行,自從上次吃了師妹所做的菜餚後,你肖師兄我就一直饞着呢!”肖揚又恢復了以往瀟灑輕快的樣子。
小九就承言道:“師妹定當讓肖師兄如意!”
一行人就往清新小築而去,一路上,肖揚則是一副意興濃濃的樣子,不住的稱讚小九道:“師妹真是心靈手巧,你肖師兄這次一回來,不成想就遇上了長空峰上如此的美景,真讓人沉醉!”
到了清新小築,小九從地底下挖出這幾年用山峰上的靈果製成的靈果酒來,給兩人都倒上後,再去洗手羹湯。
玉無緣和肖揚到底是同階層的修士,兩人一會兒就陷入了深沉的論道中。
肖揚一時詢問,一時沉思,玉無緣一時說上一兩句,一時沉默一陣、、、、、、
以他們的修爲高度談論着他們的道,是小九目前的修爲還不能理解的。小九上了菜餚後,就在一旁給他們斟酒打下手。
一段時間過後,兩人好像終於告了一段。肖揚又活潑了起來,擺出一副跳脫的樣子說起了其他事來。
“告訴你件新鮮事兒,你猜我先前在掌門峰遇見了誰?”
玉無緣卻八風不動並不接話。小九就湊趣兒道:“遇見誰了,讓肖師兄如此興奮?”
“呵呵,我遇到了安玉成,你師兄的老對頭!”
小九卻是詫異道:“就師兄這樣,還有老對頭?”
“哈哈,別看你師兄這幅面癱樣,每次都讓那一心和他比較的安玉成氣得半死。”
小九就一邊給肖揚倒上靈酒,一邊問道:“肖師兄,你還沒說那安玉成到底是誰呢?”
肖揚就撇了撇嘴道:“能是誰,不就是掌門的另一個親傳弟子唄,他原本是掌門的大弟子,很受掌門的寵愛,每次看到我們這些同階的築基期弟子都是一副同輩之中捨我其誰的樣子,特別是看到你師兄的時候,一副你師兄髒污了‘親傳弟子’幾個字的樣子,赤裸裸的輕視豪不掩飾!
結果,在五十多年前,宗內來了個天金靈根的秦鐸,才入門就被掌門納入麾下成爲了記名弟子,說是記名弟子,掌門的主要精力卻是大都放在了他身上。
一時間安玉成失寵,心裡憋屈又無處發泄,結果就把矛頭對準了你師兄,因爲你師兄在幾次宗門任務中露出了超人一等的戰鬥力搶了他的風頭,你說可笑不可笑?”
小九看看面無波動的師兄,又看看肖揚,笑盈盈的喝道:“好你個肖師兄,看到了我師兄的對頭,不幫着我師兄也就罷了,還要拿來寒滲我師兄!”
就見玉無緣也擡了擡眉角,好似贊同小九說的話似的,一雙眼眸如清冷的星子望向肖揚。
肖揚卻是立馬討饒道:“我可是來分享高興事兒的,可不是來寒滲你師兄的。”說完又道:“好啊,我發現你們師兄妹越來越一條心了啊,你師兄竟然聽你的話盯得我汗津津的直往外冒,要知道往常我說什麼你師兄都是像塊石頭沒反應的!”
小九立即不幹了,可憐兮兮的望着肖揚道:“肖師兄這是要陷師妹於不仁不義麼,虧我以前還那麼喜歡肖師兄的,把自己釀的最好的靈酒都拿來給肖師兄品嚐了。肖師兄卻是明明自己說了惹師兄不高興的話,還賴到師妹我的頭上來,也不想想,任是誰聽到了別人一臉高興的說着自己的死對頭,恐怕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好啊!好啊!”肖揚的手指了指玉無緣又指了指小九笑道:“你們師兄們倒是絕了啊,一個是個冰凍的悶葫蘆,就是不出聲兒;一個卻是舍燦蓮花,黑的說成白的,直的說成彎的了!”
這下不止玉無緣放出的涼氣兒了泛冷了,小九也一臉不悅的盯着肖揚。
肖揚的笑就堅持不下去了,正了色道:“說真的,我早上到掌門峰去了趟,發現安玉成被弄了一副悽慘像回來了。”遂壓了壓聲音,輕聲道:“慘到斷了道途!”
斷了道途?
那就是修爲不能寸進了!一個太元宗的掌門親傳弟子,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等等!
她好像聽肖靈說過劉袍輝同掌門的一個親傳弟子關係不淺,是說的高舂真人秦鐸還是安玉成?
如果是安玉成的話,那先前所她看到的那個曾經出現在兗邊坊市的築基後期修士是否就是?再說,先前劉袍輝還和那修士一路呢!
小九一下子就對這個話題格外關心了起來。
她又給兩人的杯子裡續了酒,向着肖揚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他在三年前回了趟他那地處偏遠的家族,結果在那偏遠的兗邊地區還見財起意,非要去和些世俗界邊緣的小族爭利,搶別人的什麼寶貝,卻遇到了對手是個少見的在制符術上有造詣的,手上甚至有四階的符籌,結果卻是不但自己吃了大虧,傷及了根本,整整養了三年的傷纔回了宗門,還把高舂真人的養子也給弄沒了。”
“高舂真人的養子?”
小九聽得肖揚這段話是已經有九分確定那修士就是安玉成了,但她更需要弄明白的是那個少年的身份。
“嗯,高舂真人秦鐸五歲進宗,進宗後修煉極快,二十五歲就晉階築基期了,並且很快就修煉到了築基後期,修爲精進的真是神速啊!
可在這時,卻突然收了個嬰兒,不是等待長大後收做徒弟,而是做養子,當時在宗內也是掀起了掀然大波的。
那孩子慢慢長大,修爲無幾卻在煉氣期弟子中作威作福,長成個爛泥樣卻被高舂真人當成了掌中寶。
高舂真人的修煉速度很快,也是把絕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修煉上的成果,所以那孩子不是和高舂真人在一起的時候多,而是更多的時候與安玉成在一起。
上次安玉成回家時也跟了去,沒成想卻就此喪命了!”
小九迅速整理着腦中的信息,接話問道:“那他們師兄弟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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