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康長春的辦公室之中。
“康市長,天德重工董事長韓先生來了。”秘書領着一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WWW●T Tκan●C 〇
這名中年人名叫韓堯,畢業於哈佛大學,兩年前正式加入詩琴集團,成爲了集團的副總裁,這次便是被木琴珊委派下來接手天德重工。
“康副市長,幸會幸會。”
“韓董事長,勞你走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康長春笑着迎了出來,朝秘書道:“小劉,給韓董事長倒水。”
“是。”秘書應了一聲,乖乖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隨即默默的退了出去。
“韓董事長,坐。”康長春招呼道。
韓堯笑着坐下,出言道:“康副市長日理萬機,不知道抽空匆匆忙忙召我來有什麼要事?”
“哪裡有什麼要事,就是跟韓董事長隨便談談,怎麼,沒有耽誤你的事情吧?”
“這倒沒有。”韓堯道:“再說我初來乍到,也正要拜會一下康副市長呢。”
兩人客套了幾句,康長春猶豫了一下說:“韓董事長,關於天德重工你怎麼看?”
“天德重工是白河市的納稅大戶,同時也是白河市的第三大企業。”韓堯笑着說道:“旗下製造的磨機和挖掘機遠銷海外,去年的年營業額更是超過50億人民幣,可以說前景無限。”
“看來韓董事長雖然剛剛接手天德重工,對公司卻很熟悉嘛。”康長春不癢不痛的說了一句,爾後道:“天德重工是白河市重點扶持的企業,而我個人分管工業方面,以後少不了要跟韓董事長多多打交道了。”
“那還要請康副市長多多關照了。”
“韓董事長哪裡的話,我妻子荊思潔也在天德重工上班,該說關照的人,應該是我纔對嘛。”
“哦,荊總是康副市長的妻子?”雖然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韓堯還是佯裝愣了一下。
“正是。”
雙方不癢不痛的談了半個多小時,韓堯告辭離去。
坐回車裡,韓堯立馬給肖靖堂撥去了電話:“肖少……”
“康長春約你見面了?”
“嗯,談了些不痛不癢的東西。”
“這個人心機很重,以後跟他見面的時候,多長點心眼。”肖靖堂叮囑一聲,隨即道:“對了,天德重工有三個人給我踢出去,這三個人的名字是:寧中華,陶鳳菊,寧人俊。”
“明白了。”雖然不知道肖靖堂爲什麼要踢掉他們,不過韓堯也沒有多問,點頭答應下來。
收了手機,肖靖堂暗自琢磨了一下,不久後,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而至於讓韓堯踢掉寧中華,陶鳳菊和寧人俊,也是源自對他們的厭惡,身爲寧謐的父母和哥哥,這三個人狠心的用女兒和妹妹的終生幸福來作爲換取財富的籌碼,着實讓他痛恨。
至於那個寧人俊,雖然寧謐一再說她這個哥哥對她很好,不過肖靖堂卻不這麼看,一個三十來歲的成年人,如果真心對自己妹妹好的話,大可以站出來說幾句話,結果他卻沒有,如果不是自己,也許現在寧謐早已經淪爲黑社會的玩物了。
處理了一下文件,看看錶,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
想起家裡的沐浴露已經用完了,肖靖堂打算去商場採購一下,下班時間一到,便收拾了一下東西走出了政府大樓。
打了輛車來到商業街上,肖靖堂剛剛下車,卻在商場的廣場上看到了一到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迎面走來。
“大帥哥!”
“嬌嬌,你好。”看到朝這邊走來的那道身影,肖靖堂朝其笑了笑,這個女孩子正是上次在育英學校打完籃球后,在書店遇到的跟楚菲菲走在一起的嬌嬌。
“大帥哥,你來買東西嗎?”
“是啊。”肖靖堂點點頭,笑着問道:“上次跟你一起那個女孩子呢,沒有一起出來玩?”
“嘿嘿……”聽到這話,嬌嬌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肖靖堂一眼,小聲道:“大帥哥,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看上我家菲菲了?”
肖靖堂搖頭苦笑:“沒有的事,我都奔三的人了,跟你們年齡相差太大,可沒這個奢想。”
“年齡算什麼問題?”嬌嬌撇撇嘴說:“奶茶妹跟京東哥相差了19歲不照樣在一起了?你有這個心思可以跟我說哦,興許我還能幫你點忙呢,你看着至少要比那個張承基好一點。”
“好了,我去購物了,下次再聊。”肖靖堂聽她越說越沒譜,笑笑轉身離去。
“喂,大帥哥,你要是想追菲菲的話,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哦。”嬌嬌在後面叫道:“他爸爸被人陷害入獄了,你要是能救出來,菲菲肯定會感激你的。嘿嘿……我就說到這裡啦,好好把握吧。”
肖靖堂步伐猛地一頓,對了,自己這幾天忙活着,倒是把楚三斤給拋在腦後了,上次張仁壽兒子張志遠被閹割的案子,現在還沒有了結,楚三斤還被關在公安局呢。
這個楚三斤混賬是混賬了點,不過閹割張志遠的人畢竟是自己,不應該讓他蹲大獄。
想到這裡,肖靖堂也沒有心情購物了,掏出手機給張仁壽撥去了電話。
“肖副市長,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張副市長,肥魚現在怎麼樣了?”肖靖堂開口就問。
“人已經控制起來了,不過因爲康副市長的干涉,暫時還沒有審訊。”
“是這麼回事,因爲志鬆的案子,有個楚三斤的人被冤枉入獄,這個人跟我認識,張副市長,你看能不能出面讓公安方面把人給放了?這個人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有一個女兒,父女兩都挺可憐的。”
“有這麼回事?”張仁壽立馬道:“案子已經清楚了,就是肥魚做下的,跟這個叫楚三斤的無關,我這就打電話給公安的有關同志,讓他們放了這個人。”
“張副市長,謝了。”
“哪裡的話,他本來就是冤枉的。”
掛斷電話,肖靖堂心頭鬆了口氣,楚三斤這個人他其實並不在意,這是個刺頭,讓他蹲幾天獄,磨一磨性子也好,不過那個楚菲菲卻是無辜的人,無妄的讓她擔驚受怕一場,肖靖堂心裡也不自在。
打完電話後,肖靖堂便步入商場內部開始購物,不過沒過片刻,張仁壽的電話又打回了過來:“肖副市長,我在醫院照顧兒子,你看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趟公安局?”
“怎麼了?”
“那個楚三斤,在公安局打了公安同志,事情鬧大了。”
“有這回事?”肖靖堂眉頭一皺,當即道:“我馬上過去看看。”
也顧不得買東西了,肖靖堂直接打車來到了市公安局。
“你麻痹的給老子再說一次!”遠遠的,肖靖堂就聽到了楚三斤暴怒的大吼聲傳來。
“行啊你,在公安局也敢這麼囂張!”一道森冷的聲音說道:“我會讓你知道,你剛纔打我這一拳,代價有多麼昂貴!”
“雜碎,我X你媽,有種你他媽就弄死老子,反正老子也是爛命一條!”
“你以爲我不敢嗎,把你從樓上丟下去,我一句你畏罪自殺,你死了也是白死!”
“老子詛咒你十八代,問候你全家女性。”楚三斤破口大罵:“你他媽是什麼狗屁警察,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披着*的畜生!還他媽爲人民服務,爲市民除暴安良,我呸!你狗日的雜碎看我女兒漂亮,就對她動手動腳,如果老子能出去,老子去中央告你,告死你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