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鍾校長也是猛地一驚。
“行方,你認識這個搬磚的民工?”女老師詫異的問道。
“搬磚的?民工?”聽到這話,鐘行方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揮手就猛地扇了女老師一巴掌:“你他媽瞎眼了嗎,這是吳先生,什麼民工!”
女老師捂住腫脹的臉蛋,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鐘行方:“你,你打我?”
“草!”鐘行方不知哪裡的靈活力,擡腳將她踹翻在地,狠狠的在她身上踹了幾腳:“老子今天打死你,連吳先生你也敢得罪,你他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
女老師在地上鬼哭狼嚎,形如厲鬼。
“行了行了。”見這女老師也被教訓得差不多了,肖靖堂皺眉擺擺手道:“要打架回去打,別跟這影響市容。”
“是是是,那吳先生,我們就不在這妨礙你了。”鐘行方連忙答應一聲,拉着女老師一溜煙跑了。
“鐘行方,你是不是瘋了,好好的你打我做什麼?”來到幼兒園內部,女老師甩開鐘行方的手,大聲質問道。
“你給老子小聲着點。”鐘行方警惕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你他媽的知不知道外面那個青年是誰?你倒是什麼人都敢給我得罪。”
女老師心中咯噔一下,囁嚅的問:“他,他來頭很大?”
“知不知道鳳凰國際?”
“京城最大最好的酒店,我當然知道了。”
“那就是他家的產業!”
“啊!”女老師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這還算了,剛纔來的時候,我給派出所的張副局長打了個電話,據他所說,這個鳳凰國際有大來頭,可能是中央某個大佬後代的產業……”
“嘶!”
女老師連連倒抽了幾口冷氣,渾身打着哆嗦:“那,那怎麼辦,我剛纔,我剛纔說的話,很難聽,現在是徹底把他得罪了。”
“盡給老子惹事!”鐘行方皺眉問:“你到底是爲了什麼事得罪了他?”
“是那個叫鬱小彬的同學往小女生文具盒裡放了蟲子……”
“那到底放沒放?”
“班上一個叫劉洋的同學看到了,說放了。”
“你查清楚了嗎?”
“倒沒有查。這個劉洋的爸爸是區裡的領導,我總得給他一點面子吧。其實,其實我知道那條蟲子是劉洋放的,因爲鬱小彬比較受小女生的喜歡,劉洋是故意誣陷他的。”女老師苦着臉說:“可我哪知道這個鬱小彬的身份這麼不簡單,明明有這樣大的後臺,還裝成一副窮人的樣子。”
“你他媽的有沒有腦子,一個小孩子而已,就算你打算巴結劉洋的爸爸,也用不着這樣往死裡去埋汰鬱小彬吧。”
“這樣好的機會,我不過分點,怎麼惹劉洋高興,怎麼讓他在他爸爸那裡幫我們說好話?”
“唉!”鐘行方知道她也是爲了幼兒園好,雖然過分了點,但也沒再罵她:“這件事你好好處理一下,絕對不能讓鬱小彬再蒙受不白之冤。”
“那難道我們就去得罪劉洋爸爸嗎?”女老師問道:“這個姓吳的身份你確認了嗎,爲了他得罪劉洋爸爸值不值得?”
鐘行方沉吟起來,這是事實,萬一這個姓吳的只是個商賈的兒子,哪怕他很有錢,但跟一個當官的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我看沒你說的那麼玄乎,這個姓吳的最多有點錢而已。”女老師說:“要真是你說的那種官二代,剛纔就不會那麼輕鬆的放過我們了。”
“你說的倒也是……”鐘行方點點頭,心想也許是以訛傳訛了吧,否則他要是官二代的話,怎麼會看上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呢,“行,暫時不管他,如果他只是一個商賈的兒子,哪怕錢再多,我也不怕他。”
……
“把東西收拾一下,帶彬彬回家吧。”幼兒園外面,肖靖堂衝着寧謐道。
“那,那他不上幼兒園了嗎?”寧謐擔憂的問道。
“這樣的學校不上也罷,改天我幫你介紹一家好點的。”肖靖堂道:“進去幫彬彬收拾一下東西吧。”
“哦。”寧謐對肖靖堂言聽計從,因爲她知道,肖靖堂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和孩子好。
進入幼兒園內部,寧謐來到彬彬的課桌前幫他收拾好了書包和書本。
四周一羣小朋友圍了過來,大部分都是小女生,奶聲奶氣的看着彬彬說:“鬱小彬,你要走了嗎?”
“鬱小彬,我請你吃棒棒糖,你別走好嗎?”
“我也請你吃糖,以後我天天帶糖給你吃,你別走好不好。”
彬彬神情很低落,拉着寧謐的手說:“蔣琪琪,劉月,徐星,我要跟麻麻回家了,你們以後可以來我家找我玩。”
“那你以後不來這裡了嗎?”
“不來了。”彬彬年紀雖小,但因爲家境的緣故,遠比同齡的小孩要成熟很多,知道自己要離開這裡了,扁扁嘴說:“你們相信我嗎,唐雪文具盒裡的蟲子不是我放的。”
“鬱小彬,我相信你。”一個小女生奶聲奶氣說。
“我也相信你。”小女孩們紛紛道。
旁邊不少小男孩也支持彬彬,看來這小傢伙在班裡挺受歡迎的,根本不像女老師說的那樣不合羣。
“謝謝你們。”
“鬱小彬同學……”一個穿着白色裙子,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小女生梨花帶雨的走了過來,拉着彬彬的手說:“剛纔是我誤會你了,我知道蟲子不是你放的,你別走好嗎?”
“可是楊老師要趕我走了。”鬱小彬哭喪着小臉說:“唐雪,還有劉月,你們以後可以來我家看我,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肖靖堂在旁邊看着這羣小屁孩依依惜別,心裡也微微有些觸動,彬彬在這裡有這麼多朋友,去了別的幼兒園,又要重新融入,對孩子的成長並不好,想了想,決定繼續讓彬彬留在這裡上學,不過這家幼兒園是鐘行方開辦的,肖靖堂可不想讓彬彬繼續在這種人手下上學。
微微一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既然這樣,自己乾脆把這家幼兒園買下來,正好寧謐就是個老師,讓她辭職來這裡做園長,既擺脫了鐘行方,又能近距離的照顧彬彬,賺的錢也別原來多,一舉三得,對她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寧謐,乾脆我把這家幼兒園買下來,你來做園長,怎麼樣?”肖靖堂當即跟寧謐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我不行的!”寧謐嚇了一跳,“我只會教書,不會管理的。”
“也對。”肖靖堂微微皺眉,寧謐的性子太柔弱了,不太適合管理。
“我在景陽中學有個好朋友,叫周琳,我覺得她比較適合做園長,要不然,我把她叫過來怎麼樣?”寧謐眨巴着眼睛說道。
“那敢情好,我看你也辭職,來這裡做老師好了。”肖靖堂說:“這樣一來,可以近距離的照顧彬彬,彬彬畢竟病還沒好,你得多照看着點。”
寧謐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其實一早就不像在景陽中學做老師了,那些男老師的火熱眼光,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可是如果失去了那份工作,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所以一直咬牙堅持着。
現在能夠脫離那份工作,而且又能近距離的照顧兒子,這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把幼兒園盤下來,到時候你把你那個叫周琳的朋友帶過來,至於給她開多少工資,你說了算,請老師什麼的,你們也自己看着辦。”肖靖堂說道:“至於這家幼兒園,就算是我送給彬彬的禮物吧,賺了錢都是你們的,要是幼兒園的啓動資金不夠,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