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海,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嘿嘿……”叫張躍海的青年,在美女婀娜的身材上上下打量了幾眼,哪怕戴着墨鏡,也是掩飾不住的豬哥樣:“從來就沒有我張躍海搞不定的女人,我追你追了快半年了,你就是個鐵石心腸,總該也有點表示吧?可你呢,對我愛理不理,愛搭不搭,我就想問問了,我到底哪點不好了?”
“就是。”旁邊一名瘦高如同胖頭陀一樣的跟班附和道:“我們公子年少英俊,老爸又是高官,自己還開着大公司,公子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承認,你很優秀,我是個醜小鴨配不上你。”美女道:“會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喜歡你的,不值得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屁話!老子就是看上你了,既然軟的不行,老子就來硬的,跟我上車。”張躍海說着,就拽着美女的手往寶馬車裡面拖,壓根不在意四周有沒有人,肆無忌憚。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
“住手!”看到這裡,肖靖堂再也看不下去,闊步走過去,一腳踹在張躍海的臉上。
咣噹!
被肖靖堂這麼一踹,張躍海的身體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撞在自己的寶馬車上,大聲慘叫。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胖頭陀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在京城這塊土地上,還有人敢打自家公子,愣了一下才衝向了張躍海,焦急的問道。
“滾開!”張躍海氣急敗壞的將他推了一個趔趄,抹了把鼻子,頓時摸出了一手的鮮血,一見到血,他整個人的表情越發的猙獰起來,指着肖靖堂爆吼道:“小畜生,你這是找死!居然敢管我張躍海的閒事,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是嗎。”肖靖堂淡淡一笑,繼而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那美女,這個漂亮女人,正是唐雨柔無疑了。
肖靖堂不禁有些無語,這個女人的命未免也有些太差了吧,自己每次遇到她,都沒什麼好事,莫非,自己真是老天派來保護她的?要不然怎麼她每次出事,自己都恰好在附近。
唐雨柔也有些發愣的看着肖靖堂,此時的想法卻是跟肖靖堂的想法不謀而合。
“雨柔,到底是怎麼回事?”肖靖堂出口問道。
“上次我媽媽出院之後,我和她一起來到了湘南省,在這裡找了份工作……”唐雨柔臉頰微微有些泛紅:“這家公司是這位張公子家裡開的,他見過我一回合,就……就經常纏着我……”
其實,唐雨柔沒有說明白,她之所以來到湘南省,其中未必沒有肖靖堂在這邊上班的原因。反正她們現在在北京的家也沒了,走到哪,哪就是家。
“原來如此。”肖靖堂終於明白了,這倒也不能怪張躍海,唐雨柔長得如此漂亮,恐怕沒有男人會不動心的,張躍海追求她倒也很正常。
“他追求你半年無果?然後,打算對你用強了?”肖靖堂繼續問道。
“是……”
“嗯。”瞭解了事情的經過,肖靖堂點點頭,隨即看向張躍海道:“自己扇十個耳光,然後給雨柔道歉,承諾永遠不再騷擾她,滾吧。”
“什……什麼?”此言一出,張躍海和那跟班胖頭陀都愣住了。
在京城,只有他們恐嚇威脅別人的份,何曾被人這麼威脅過了?
頓時之間,張躍海心中的火氣一瞬間拔高到了極點,他冷笑道:“好,我記住你了小子,你有種說出你的名字來!”
“少爺,那個人還戴着省黨校的牌子,我看是這次省黨校的學員。”胖頭陀眼尖,看清楚了其中一個人還戴着牌子,小聲的提醒道。
“嘿嘿……”聽到這話,張躍海立馬咧嘴陰笑了起來,他老爸就是省委黨校校長,這下子要整治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胖頭陀,我們走。”張躍海知道論打架,自己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陰毒的望了肖靖堂一眼,領着那根本鑽進寶馬車裡揚長離去。
“肖老弟啊,你闖禍了,你知道剛纔那個是誰嗎?那是張書記的兒子。”一名三十來歲的戴着眼鏡的同學輕嘆道。
“張書記的這個兒子我也聽說過,據說是個花花公子,到處惹是生非,而且張書記晚年得子,對這個兒子非常溺愛。”
“肖老弟,我勸你還是買點東西,登門去道歉吧。”
“是啊,先去道個歉吧。要不然的話,張書記也許會給你上上眼藥。”
肖靖堂默默的聽着,微笑着道:“多謝各位同學關心,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剛好遇到個老朋友,我就不陪你們了。”
“自古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不過,肖老弟的這個女朋友長得倒是漂亮,比那些大明星漂亮多了。肖老弟好福氣。”
一羣同學離去的時候,彼此間議論着。
“謝謝你……”等衆人離去後,唐雨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總是給你添麻煩。”
“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肖靖堂卻是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的。”
“別廢話,我來騎,你坐後面去。”肖靖堂霸道的說道。
唐雨柔抿了抿嘴,瞅了他一眼,依言把車子讓給了他,自己坐在後面。
在唐雨柔的指路下,三十幾分鍾後,兩人來到了唐雨柔居住的地方。
“你們就住在這裡?”望着四周的壞境,肖靖堂皺起了眉頭,這裡是清一色的小平房,四周都是農田,已經是郊區了。
“你上班能賺多少?”
“一個月有六千多……”
“六千多也不至於住這種地方啊。”
唐雨柔低下了頭,捏着衣角:“上次那件事過後,我媽媽的身體變得很差,這段時間大病小病不斷,我賺的錢差不多都治病用了。”
肖靖堂輕嘆一聲,道:“帶我去看看伯母吧,我會一些醫術,正好替她看看。”
稍時,唐雨柔把肖靖堂領到了其中一間小平房之中,這間屋子的面積大約二十幾個平方,卻擺放了兩張牀,估計是母女倆各一張,其餘的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傢俱物品,寒酸無比。
肖靖堂看得有些心酸,目光瞅到其中一張牀上,一個瘦弱的身體捲縮在牀上,正背對着這邊,不時的咳嗽兩聲。
“媽,你看是誰來看你了?”唐雨柔走到牀邊,輕輕的搖了搖媽媽的身體。
“雨柔,回來了啊。是不是又是你那位同事來了,替媽媽好好招待,咳咳……”
“伯母,是我。”肖靖堂大步走了過去。
聽到肖靖堂的聲音,蔣玉芳豁然轉過了身體,待得看到他時,滿臉驚喜的說道:“靖堂啊,沒想到是你來了,伯母高興。快,快,雨柔,快搬凳子給靖堂坐。”
唐雨柔扁了扁嘴,搬了條凳子過來。
肖靖堂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笑着道:“伯母,你也知道我學過一些醫術的,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
“好好,靖堂你有心了。”蔣玉芳一雙眼睛一個勁的看着肖靖堂,越看越歡喜,頗有一種丈母孃看女婿的意思。
唐雨柔在旁邊羞惱不堪,心裡卻又有着一絲絲的甜蜜。
肖靖堂微微一笑,開始爲蔣玉芳把脈,良久後,他收回了手:“伯母,你的身體其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身體稍微虛了些,容易感染風寒。這樣,以後讓雨柔多買點補品熬湯給您補補,然後您也別總是躺在牀上,要多出去活動活動,這樣才能好的快。”
“我聽你的。”蔣玉芳呵呵一笑,看了看肖靖堂,又看了看唐雨柔,道:“靖堂啊,其實我活了大半輩子了,生不生,死不死的我都不是那麼看重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雨柔這丫頭。我看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伯母在這裡幫你們做個媒,你們就湊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