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言爲定了。”肖靖堂有些邪異的笑了笑。
“華榮,你當心着點。”曾凡炳目光復雜的望了肖靖堂一眼,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小娃娃有些深不可測,或許,他敢於對自己發起挑戰,身上真有幾把刷子。
而且,假設此次曾華榮果真輸了,仰天大叫出那句話,恐怕不足一日,就會傳得路人皆知,屆時曾家的聲望將會大大折扣,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也許偌大的曾家,就將因爲這一個污點而一蹶不振,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不過曾凡炳也瞭解自己兒子的本事,哪怕放在華夏的中醫界,也算得上有數的人物,中醫此道,不比西醫,他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不像西醫那樣,一切都是公開透明,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努力和天分,國際上不乏許多年輕的西醫頂級專家。
中醫,無論是藥材的辨認,以及望聞問切這四項基本功,都需要長年累月的實戰積累,但凡中醫名家,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肖靖堂年紀輕輕,曾凡炳有一種先覺上的輕視,不認爲他真的有多少真本事。不過,不知爲何,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心。
“爸,放心吧。“曾華榮傲然說道:”這小子雖然走運的勝了玉峰,不過要勝我,基本上沒什麼機會。“
“恩,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穩妥爲佳。“曾凡炳頷首道:”你應該也明白,如果你輸了,對我曾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商量好了嗎,你們父子可以一起來,我沒有意見。“肖靖堂微笑着在旁催促了一句。
“什麼!“此話一出,滿場震驚。
讓曾家父子一起來?
這曾家父子,一個是國際知名的神醫,一個雖然不及其父,但也是國內知名的中醫專家,享受政府津貼。這樣一對在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其他名醫對之恭敬崇拜都來不及,這毛頭小子居然大言不慚的要單挑兩個!
“唉!這小夥子雖然有些本事,不過還是太年輕了,太容易衝動!以爲有些本事,就天下第一了,殊不知,一山還有一山高。“
“衝動是衝動了點,不過現在有本事的人,哪個沒點個性?我倒是挺欣賞這個小夥子的。“
“呵呵,希望小神醫待會給他一個教訓,這小子估計是太順風順水了,這才變得目光一切,受點教訓對他的未來也有好處。“
人羣中開始議論起來,譭譽參半。
而作爲當事人的曾凡炳和曾華榮卻是被肖靖堂的狂妄和囂張氣得不輕,他們在醫學界德高望重,後輩,甚至平輩見到他們都是恭敬有加,許多甚至持弟子禮,何曾被人這麼輕視侮辱過!
“小子狂妄!”曾華榮脾氣暴躁,首先忍不住爆喝道:“贏你,何須我爸參加,我一個人就能輕輕鬆鬆贏你!”
“哼!小夥子,不知道你師從何處?我倒要去問問你的長輩,看看你這幅脾氣是誰教出來的。”曾凡炳冷言道:“不知尊重前輩,學醫,我看以後也是庸醫,毒醫。”
肖靖堂對他們諷刺奚落的話不以爲意,在他心裡,已經將怪老頭當做了平輩相交的朋友,曾華榮,包括曾凡炳,在他心裡只是後輩而已,前輩跟後輩斤斤計較算怎麼回事。
“我師從何處,你們就不用多管了,既然你答應單獨出戰,那就開始比試吧,我時間寶貴的很。”肖靖堂目光看向曾華榮,擺擺手道。
這一句話,卻是讓曾凡炳父子氣得不輕,你時間寶貴,難道我們的時間就是狗屎?
曾華榮強忍住怒氣,哼聲道:“小子,也別說我欺負你,讓你先上手吧,我一出手,你可就沒什麼機會了。”
“不用了。”肖靖堂直接道:“還是你先來,我跟人比試,沒有先來的規矩。”
“這小子太狂妄了!”四周圍觀的人羣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這小子看似面色平和,其實骨子裡透露的高傲和狂妄,比曾家三祖孫加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曾華榮眼裡閃爍着一抹陰厲和怨毒,二話不說,一拂袖,走到劉振身邊,又是脫衣服,又是脫褲子的仔細檢查起來。
緊接着,又把了會脈,詳詳細細的問了一些問題,才緊皺着眉頭走到了一邊,將目光看向了肖靖堂。
“我就不用去看了。“肖靖堂微微一笑道:“他這病,算不上什麼大病,只靠一個‘望’字,我已經心中有數了。”
“額……”人羣一陣愣怔,傻傻的望着他。
曾凡炳三祖孫也是徹底愣住了,剛纔曾華榮仔細詢問過,這劉振癱瘓雖然只有一月不到,不過已經請遍了全世界的名醫,都毫無辦法。
這小子,居然說這只是小病,只是一看便知道了病症?莫非……他以爲全世界的名醫加起來也不如他一個?
真是狂的沒邊了!
曾華榮滿臉冷笑,“既然你已經心中有數,那麼我們分別將他的病症寫到白紙上,讓我爸鑑定一下吧。”
肖靖堂微微頷首,接過護士MM遞來的白紙,毫無遲疑的刷刷寫了幾個字。
而曾華榮那邊,卻是花費了七八分鐘,才寫完落筆。
“爸,我認爲,病人之所以癱瘓,是因爲脊椎神經發什麼病變或者受到了嚴重損傷。”曾華榮不無得意的瞅了肖靖堂一眼,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大家都知道,人全身的神經,都是從脊椎散發而出的,一旦脊椎神經受到損傷,身體的部分機能便會停滯。我初步判定,病人患的應該是脊髓灰質炎。”
“我剛纔仔細觀察過病人,病人皮膚有些發紅,有輕微的頭下垂症。再結合,病人食慾不振、多汗、煩躁等多種症狀,應該能初步判定。“
“恩。“聽完此言,曾凡炳滿意的笑了笑,他剛纔雖然沒有親自給劉振診斷,但聽完病例分析,也覺得合情合理。
“那,小神醫,我兒子的病還有救嗎?“王紅焦急的問道。
“這個……“曾華榮臉上有些爲難,這種病差不多算是絕症了,治癒的希望極其渺茫,他是毫無頭緒。
“求求你,曾神醫,小神醫,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們一定要救救他啊。多少錢都無所謂。“王紅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幾近哀嚎道。
“起來,起來,我們能救的話,一定不會推辭的。“曾凡炳親自扶起了她,面容親切,下一刻,他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兒子的病,有些難辦,但國際上也有治癒的先例,所以你們也不用完全絕望,我們會用最好的藥來醫治你兒子的。”
“謝謝,謝謝曾神醫。”王紅感激涕零,眼眶也漸漸紅了。
“呵呵,正如之前這小夥子所說的,醫者父母心。身爲醫生,我們對每一個病人,都會用出百分百的心血。”曾凡炳笑道。
王紅還沒來得及說話,曾華榮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了肖靖堂,冷笑道:“小子,你的診斷結果是什麼,可以亮出來給大家看了吧。”
唰的一下,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投向了肖靖堂。
“我之前也說過,這病患得的也不是什麼大病。”肖靖堂先是一笑,緊接着,在萬衆期待下,將自己的白紙展露在衆人眼前,不過那醫學界獨有的字體,卻也只有曾凡炳三祖孫能看得懂。
“腦殘症!”
望着白紙上三個偌大的字,曾凡炳三父子都張大嘴巴,一時間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