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車子相繼開動,在天水鎮一家不錯的酒店裡吃過中飯後,下午,在肖靖堂上任的就職典禮上,於江海首先向大家鄭重的介紹了肖靖堂,隨後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演講,博得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於江海講完話,就輪到了肖靖堂這個新上任的鎮長。這幾天,鎮裡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說有個年紀輕輕的鎮長將要走馬上任,但當肖靖堂真正走上發言臺的時候,他的年輕還是讓大家一致震撼,這也太年輕了吧,怕是剛從大學校園裡出來吧。
“各位。”肖靖堂咳嗽了一聲,朗聲說:“相信大家也不喜歡那些冗長的演講,我這裡就稍微說兩句。首先,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讓我擔任天水鎮鎮長,我在這裡表個態,任期內,一定讓天水鎮的發展上一個臺階,人民的收入翻一番,如果做不到,我自動引咎辭職。”
譁……
臺下頓時議論一片,心想這個年輕的鎮長也太口出狂言了吧,發展上一個臺階,人民收入翻一番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事,居然還賭咒發誓,說做不到就引咎辭職。
一時間,大家都對這個娃娃鎮長略微看輕,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啊,辦起事來太浮躁,太意氣用事了。
就職典禮肖靖堂簡短的發言,很快就傳到了天水鎮鎮民的耳中,有人說這個娃娃鎮長說大話,口出狂言,有人說,娃娃鎮長有魄力,敢放狠話,是個辦實事的人,衆說紛紜。
上任後的這幾天,肖靖堂一直待在辦公室翻閱文件,熟悉天水鎮的一切事物,不過這幾天出現一個怪現象,只有政法委書記徐鐵山和幾個非常委的副鎮長象徵性來像他彙報過工作,其他人好像避嫌似的不肯與他多接觸,這就讓肖靖堂感覺到奇怪。
思考了一下,肖靖堂撥通了政府辦公室主任馮麗麗的電話,馮麗麗三十來歲,模樣普通,這幾天肖靖堂跟她接觸下來,發現這女人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倒是對自己露出了友善。
“鎮長,您叫我?”馮麗麗進來時,順便帶上了門。
肖靖堂點點頭說:“坐下說。”
馮麗麗坐下後,肖靖堂起身親自爲她泡了一杯熱茶,馮麗麗連起身迎上兩步雙手接過,說:“讓鎮長給我泡茶,這怎麼使的。”
“我年紀比你小,拋開這個官,我還得叫你一聲姐,泡一杯茶不當事。”肖靖堂說笑了一聲,跟着又說:“小馮啊,我初來乍到,對政府還有許多事物不太熟悉,你是政府的老人了,有時間給我講講嗎?”
馮麗麗心思通透,很快就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遲疑了一下,乾脆點透說:“鎮長,是不是想問這幾天爲什麼沒人來跟您彙報工作。”
看着肖靖堂含笑不語,馮麗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蔣麗麗大學本科畢業,本身沒有什麼背景,丈夫是一個窮教書匠,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全靠自身過硬的本事。
蔣大錘在天水鎮雖然一手遮天,不過年齡已經到點了,翻不起什麼風浪,倒是這個新來的鎮長,雖然暫時在天水鎮不得勢,可以後絕對前途無量啊,馮麗麗不傻,自然知道選擇站在哪邊纔是正確的,說:“鎮長,這事恐怕是蔣書記授意的。蔣書記本身就是天水鎮人,而且在天水鎮當了二十幾年的幹部,早就將這裡經營的鐵桶一塊了,咱們鎮裡的七名常委,除了您跟政法委的徐鐵山之外,其他的都唯他馬首是瞻。”
肖靖堂也隱隱猜到是這樣,倒是對那個徐鐵山比較感興趣,點頭問:“徐書記莫非跟蔣書記有什麼過節不成?”
馮麗麗搖頭笑着說:“那倒不是,徐鐵山這個人比較固執,看不慣蔣書記的一些爲人處事。”
“原來是這樣。”肖靖堂一聽就明白了,蔣大錘這個人怕是風氣不對,而徐鐵山這個人呢,在來天水鎮時,肖靖堂就大概瞭解過,此人軍隊出身,剛正不阿,與蔣大錘互相看不對眼也在常理之中,心裡琢磨了一下,便有了主意,自己在天水鎮如果受到排擠,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看來這第一步,首先要疏通鎮裡面的關係,第一個,可以從徐鐵山這裡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