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靖堂來到坦克旁邊的時候,整個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這輛坦克已經被拋棄了,原因是油已經耗光了。
肖靖堂用力的踢了一腳這坦克,罵了句晦氣,然而進入坦克之中尋找起來。
這次的運氣很不錯,居然讓他在裡面找到了一個指南針,在沙漠中這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而且這個指南針肖靖堂認識,正是自己帶來的那個,估計上次自己丟掉包袱,被他們撿到,而這指南針又對他們沒用,這才丟到一邊了。
只要有這個指南針,肖靖堂就有信心走出沙漠,而且羅布泊位於塔里木盆地東部,範文風等人既然去了羅布泊,那麼自己只要往東走就好了。
辨別了方向後,肖靖堂展開步伐飛快的朝着東邊疾奔。
……
“大師,我們的水和食物都被那該死的沙塵暴捲走了,這下怎麼辦?”範文風苦着一張臉說,心裡頭對謝家這三父子有些惱怒,開了輛坦克進來,他媽的不知道多帶點油嗎,如果待在坦克裡的話,揹包會被捲走嗎?
“範少,都是我的錯。”劉暉羞愧的說,揹包都是他一個人提着的,如今丟了,心裡也是很過意不去。
“不關你的事,那麼大的沙塵暴,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範文風擺了擺手,然後看向謝永謀說:“謝永謀,看樣子我們只能分點你們的水了,你不會不肯吧?”
“我們的水也不多,只有三瓶了。”謝永謀還沒說話,謝永凱就搶着說,本來他們也是帶了不少水的,不過剛剛那場沙塵暴,將裝有水和食物的那個包裹也捲走了,不過好在謝永謀的包裹裡還有三瓶水。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肯跟我們大家分享嗎?”範文風不悅的說道。
“這……”謝永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有點餓了,咱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吃點東西喝點水吧。”範文風哼了一聲說道。
“那就休息一下吧。”巴頌·乍侖蓬點了點頭,瞅了眼跟在後面腳步踉蹌的駱欣然,在場的這些人他最關注的還是駱欣然,在尚未煉製鬼混的時候,駱欣然必須活着,而且還要活的很好。
衆人開始就地扎帳篷,等到帳篷紮好後,大家躲進了帳篷裡面,巴頌·乍侖蓬直接看向謝永謀說:“你們的水拿兩瓶出來吧。”
“什麼!”謝永凱大吼一聲,自己這才三瓶水,他一個人居然要去了兩瓶。
但是謝永謀卻沒有說話,直接從包裡面拿出了兩瓶礦泉水扔了過去,他早已經看出了這個神秘人不是簡單的人物,如果跟他唱反調,自己一家三口很有可能會永遠留在這片沙漠中。
“大哥!”謝永凱憤憤的喊道。
“閉嘴!”謝永謀瞪了他一眼,謝永凱嚇得縮了縮脖子,但依然是一臉的不忿。
接過礦泉水之後,巴頌·乍侖蓬直接遞了一瓶給駱欣然,而後者也是沒有猶豫,擰開蓋子就喝了起來。
其他人看得都是直咽口水,在沙漠中水比黃金貴,而且現在水也不多了,只有三瓶,駱欣然這一口竟然直接喝掉了大半瓶,真是奢侈啊!
另外一瓶水,巴頌·乍侖蓬也是喝了起來,根本沒有給範文風的意思。
“大師,這水……”
巴頌·乍侖蓬目光幽寒的看了範文風一眼:“你不是要跟我學降頭術嗎,連一瓶水都不肯孝敬我?”
“可她……”範文風訕訕一笑,伸手指着駱欣然。
“她你不用管了。”巴頌·乍侖蓬擺了擺手,說到這裡,躺在地上開始休息了。
範文風和劉暉對視一眼,緊接着範文風將目光看向了謝永謀:“謝永謀,你最後那瓶水也給我吧,回頭我給你一百萬。”
“一瓶水一百萬,範少還真是大方啊。”謝永謀心裡也有了點惱火,冷嘲熱諷道:“不過這水可不能給你了,我們三父子還要靠這瓶水救命。”
“大哥,別跟他多說了。”謝永凱從地上拿起那最後一瓶水,擰開蓋子就咕咚咕咚往嘴裡灌,喝了大概三分之一,又將水遞給了謝永謀:“大哥,喝吧。咱們喝光之後看他們還怎麼搶。”
“我操!”一聽這話,範文風頓時怒不可遏,站起身就要去搶水,謝永凱哪裡肯給他,兩人當即扭打在一起,剩下的大半瓶水誰也沒能喝到,全部在爭搶中倒在了地上。
這下範文風和謝永凱都傻了眼了,互相瞪了一會,各自哼了一聲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在帳篷中稍事休息了一會,一羣人繼續趕路。正值中午,火辣辣的太陽曬下來,讓人頭昏目眩,走了一會路大家嗓子就都有些發乾了,可是這個時候連駱欣然和巴頌·乍侖蓬的那兩瓶水都已經喝光了。
“大師,我們是不是先去找水源,否則的話大家都得渴死。”宋雲鬆擦了把汗,出聲建議道。
“宋雲鬆說的沒錯,大師,現在沒有水我們根本撐不了幾天。”範文風附和道。
巴頌·乍侖蓬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先去找水源吧。”
……
“媽的!那幫傢伙到底去哪裡了!”三天時間,肖靖堂飛快的找到東邊位置來,卻始終沒有發現範文風等人的蹤跡,心中不由得鬱悶無比。
現在的情況,自己必須要早點找到他們才行,否則一沒糧食,二沒水,哪怕現在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最多也只能支撐十來天左右。
“咦,這裡有個空的礦泉水瓶子。”來到一處,肖靖堂忽然看到在黃沙之中掩埋着一個礦泉水瓶子,只是露出了瓶蓋的一部分,將那礦泉水瓶子拿出來一看,裡面的水已經喝乾了,這附近沒別的人,肯定是範文風那幫人喝過的,而且這瓶子還沒有完全埋進沙堆,說明他們剛離開這裡並沒有多久。
有了這個發現,肖靖堂心中一喜,連忙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
……
範文風一羣人蔫耷耷的走在沙漠裡,找了三天水源,卻是一無所獲,此時他們全身無力,口裡幾乎都能吐出火來了,緊緊閉住嘴巴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走了一段路,範文風再也受不了了,他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苦,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那地上滾燙的沙粒霎時間燙得他大叫一聲,觸電般的又站了起來。
“我也不行了。”範文風和劉暉也是氣喘吁吁,臉色蒼白。
“我看不如這樣吧,白天大家暫時休息,保存體力,晚上我們大家各自去找水源。無論能不能找到,都在此處集合,大家看怎麼樣?”謝永謀建議道。
“好好,我同意,這個方法很好,先休息吧。”範文風連忙說。
找了一處比較合適的位置,安營紮寨,大家在帳篷裡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時間不覺間悄悄的來到了晚上。
在謝永謀的建議下,帳篷裡只留下了巴頌·乍侖蓬和駱欣然,其餘人都分頭出去找水了。
“大哥,你出這個主意,到底是什麼意思?”謝家三父子會和到了一處,謝永凱看向大哥謝永謀詫異問道。
“那些人根本靠不住,而且有那個巴頌·乍侖蓬在,明面上我們也不好離開,現在正是一個機會,我們快走吧,跟那些蠢貨在一起,我們遲早會死在這裡。”
“好,我們自己去找水源吧,那個範文風就是個窩囊廢,走兩步路就不行了,耽誤了我們多少時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