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宋爲國正在說着一些客套和感謝的話,下面的宋雲帆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嘎嘎……露絲現在在我們手裡,想要贖人的話,帶一百萬現金來XXXXX地方,警告你,敢報警的話,立馬撕票,只准你一個人來。”
聽到這話,宋雲帆臉色立馬一變,那個露絲是他養在外面的一個女人,這人怎麼知道她跟自己的關係的?而且他怎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
還來不及多想,電話裡的神秘人就陰測測的說:“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人還沒到,老子就要撕票了……”
嘟嘟……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盲音,宋雲帆咬牙切齒,猶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訴肖靖堂,但轉念一想,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沒必要去說了,再說歹毒只要一百萬,對自己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當下拍了拍肖靖堂的肩膀說:“老肖,我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下,那件事就全交給你了。”
“什麼急事?”肖靖堂下意識的問。
“這個你就別管了。”宋雲帆二話不說,轉身朝外面走去。
肖靖堂搖了搖頭,也沒有去多想,坐在椅子上看着熱鬧。
“宋老爺子,宋書記,今天老爺子壽誕,也沒什麼好送的,這是我從海外淘到的一點野參,也許對老爺子的病有點幫助。”等宋爲國客套的話一說完,慕容城第一個站出去,將慕容馨兒給他的野參貢獻了出來。
他一帶頭,霎時間,無數人蜂擁而上,爭先恐後的都把各自的禮物拿了出來。
像宋家這種政治家族,自然不會收取錢財等貴重物品,所以大家獻出的禮物無一例外都是各種珍稀的補藥。
宋老爺子雖然口不能言,但是肖靖堂可以明顯的看出他情緒有些不對,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
“諸位,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不過你們這些禮物我卻是不能收的。”宋爲國微微笑道:“中央最近三申五令,幹部不能收受賄賂,我身爲紀檢委書記,可不能帶這個頭啊。”
噗通!
豁然間,彷彿兩塊石塊砸在地上,在衆人的錯愕下,宋雲鬆冷不丁一下子跪倒在地,朝着宋老爺子磕了個頭道:“爺爺,爸爸,我有事要說。”
“雲鬆?你這是幹什麼?”宋爲國有點發懵。
“爸,爺爺,孩兒知道爺爺得了漸凍症,這幾年無時不刻的心憂着,委託許多朋友幫我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能夠治療漸凍症的病人,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前幾天終於讓我在苗疆找到了一張能夠治癒漸凍症的偏方!”宋雲鬆帶着深深濃情的訴說道:“今天是爺爺的壽辰,孫兒特地將這張偏方貢獻出來,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額……這傢伙……”肖靖堂呆呆的看着他,他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厚臉皮,原本他還在想,怎麼讓宋雲鬆單獨一個人將這張藥方貢獻給宋老爺子,卻沒想到,他自己站出來了。
“雲鬆,你剛纔說什麼?你說這藥方能夠治癒漸凍症?”哪怕宋爲國身爲國家領導人之一,這個時候也儀態全無,整個人激動無比。
“爸,這個當然是真的,爺爺的身體,我怎麼敢亂來。我找人去苗疆明察暗訪過,據說這藥方已經治癒了好幾個漸凍症病人了。”
“好,好,雲鬆,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宋爲國鼓勵道:“藥方呢,拿來給我看看,爲了慎重起見,這件事必須要請老中醫來研討一下。”
“爸,這個我早有準備了,國內最知名的老中醫陶中嶽和趙非議兩位老中醫我都打電話請來了……”
“呵呵,‘國內最知名’幾個字,老朽實在愧不敢當。”說曹操曹操到,恰好這時,陶中嶽和趙非議聯袂走了進來。
一番見禮後,陶中嶽說道:“宋先生,不知那方子在哪裡呢?”
宋雲鬆猶豫了一下,說道:“陶老先生,這方子是我花高價買下來的,你二位看過後,切記裡面的內容要保密啊。”他還是有些擔心陶中嶽和趙非議看過方子後,會偷偷摸摸的將裡面的內容記下來,到時候自己拿去賺大錢。
宋雲鬆如今沒有從政,能力一般,目前經營着一家公司,不過公司效益一般,這也是爲什麼宋老爺子不太待見他的原因,現在這張方子,讓他看到了希望,如果將方子製成中藥,賣給那些漸凍症病人,自己肯定要發大財了,到時候看還有誰看不起自己。
“放心吧,宋先生,我們不是那種人。”陶中嶽和趙非議有些不悅,但當着現場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些什麼。
宋雲鬆點了點頭,猶豫着將手裡的方子遞給了陶中嶽。
後者接過一看,剛剛掃了一眼,只聽肖靖堂突然在後面大喊一聲道:“擦。”
陶中嶽下意識的回過了頭,頓時間,目光與肖靖堂的視線對視在一起,陶中嶽只是覺得自己看到了兩團旋轉着的漩渦,然後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木訥的站在原地。
“肖靖堂,你好好的幹什麼?”宋雲鬆皺起了眉頭,他還以爲肖靖堂要揭穿自己,心裡不由有點擔心。
剛纔他厚着臉皮說那方子是自己千方百計找到的,心裡也很擔心肖靖堂會出面揭穿,同時後悔自己想的不周全,沒有把他也給支走,但是後來肖靖堂並沒有說什麼,讓他鬆了一口氣。
“哦,沒事了,我好像看到了一隻蟑螂爬過去。”肖靖堂訕訕的一笑。
“一隻蟑螂你也大驚小怪。”宋雲鬆哼了一聲,緊接着看向陶中嶽問:“陶老先生,怎麼樣,方子沒什麼問題吧?”
“很好啊,嘖嘖……真是一張奇方啊,我從來沒有想到還可以這樣配製,嘖嘖,了不得,了不得。”陶中嶽似乎恍然大悟,連連稱讚道。
“老陶,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稱讚過一張方子,給我看看,看看到底有多厲害。”望着陶中嶽一臉驚歎的樣子,趙非議也有點心癢癢了。
陶中嶽下意識的將方子遞給了他。
“靠!”趙非議接過,剛要去看時,肖靖堂猛然又驚叫了一聲。
趙非議被他嚇了一跳,不悅的回過頭,與陶中嶽一樣,正對上肖靖堂那雙如同漩渦一般的雙眼,霎時間迷失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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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靖堂,你又幹什麼!”宋雲鬆怒聲道。
“那隻蟑螂又爬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呵呵……”
“哼!”宋雲鬆怒哼了一聲說:“拜託你一個大男人有點出息行不行,一隻蟑螂有什麼好害怕的。”
“好好好,接下來我變成啞巴行了吧。”
宋雲鬆不再理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趙非議,問道:“趙老先生,這方子……”
“噢,方子啊,方子很不錯嘛,絕對能治癒宋老先生的漸凍症。”趙非議拍着胸脯道。
聽到兩名老專家都一致對這方子表示看好,宋爲國、宋爲政以及宋爲民三兄弟,連同宋雲鬆等一干宋家子弟都是驚喜不已,宋老爺子的威懾力,在華夏足以排進前十,只要他老人家還健在,宋家就固若金湯。
雖然現在宋家又出了宋爲國這種大人物,不過卻是難以跟老一輩的老革命相比。
“快,雲鬆,既然這方子是你找來的,趕緊去給老爺子煎藥。”宋爲國催促道。
“好,我現在馬上出去抓藥。”宋雲鬆連忙說,同一時間,整個人轉過身快速走出了房間。
在宋雲鬆前腳剛走,陶中嶽和趙非議就從肖靖堂的迷魂術中醒悟了過來,兩人搖晃了一下腦袋,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