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龍勳的嘴角劃過一絲笑容,範家的能源生意,他老早就垂涎不已了,今天能弄到兩成,已經讓他非常滿意了,那個混小子在外面胡作非爲,看樣子也不是半點作用都沒有嘛。
“口說無憑,今天就把合同簽下來吧。”肖龍勳轉過身說:“簽了合同,這件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範知章臉色一變再變,哼聲道:“塵遠,你去準備一些手續,請好律師。”
“不用這麼急,哈哈,只是看看你們的誠心而已,老範你這個人呢,人品我是知道的,一向說一不二,哈哈,我信得過你,也不急在這一天,我待會就打電話讓我那大兒子回來,到時候再跟你們籤合同。”肖龍勳得意的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也不用送了,我回去了。”
肖龍勳走出四合院,上了外面的紅旗轎車,飛快的離開了範家的範圍。
範知章雙目一直死死的盯着那輛離開的紅旗轎車,直到不見了影子後,纔是跺了跺腳,朝屋內走去。
“爸,我們真的給他兩成?”範塵遠皺眉說道:“兩成至少值上千億啊,就這麼給他們了?”
“上千億?上千億能買到肖家第三代的獨子嗎?”範知章反問了一句。
範塵遠頓時呆在原地,是啊,那個肖靖堂可是肖家的獨子,他一死,肖家就斷了根苗了,恐怕就算一萬億,甚至更多,都值不上他一條命。
範塵遠鬱悶的吐出了一口氣,追上去又問道:“爸,那文風的事……”
“讓他去死!”範知章咆哮一聲,丟下愣愣的範塵遠,獨自一人走入了後院。
……
而此時此刻,在西藏的一家醫院裡。
範文風雙目失神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旁邊,劉暉、鄭志雄和鄭家奕三人坐在那裡。
“範少,事已至此,你……節哀吧……”劉暉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這麼說。
範文風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範少,我聽說只失去一隻腎,並沒有什麼大礙。照樣能正常生活,你沒見現在許多人都在*嗎……”
“滾!”範文風心想自己都已經這麼慘了,這個傢伙還在一邊說風涼話,恨不得直接一把將他掐死。
“額……”劉暉訕訕一笑,說道:“範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替你感到難過啊,那個姓肖的真是太歹毒了,範少,難道我們就這麼放了他嗎?”
“放了他?”範文風一張俊朗的臉上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讓他死,讓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就在這時,範文風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來一看,見是自己父親範塵遠的,飛快的接開道:“爸,怎麼樣了?”
“文風,好好養傷,肖靖堂的事,到此告一段落了。”
“爸!”範文風厲吼道:“他摘掉我一隻腎,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是不是範家的人!”
Wшw⊙ ttκд n⊙ c○ “混賬東西!還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是非,能怪得了誰?”範塵遠呵斥道:“我已經聯繫好美國最後的醫院了,給你尋訪一隻匹配的腎,匹配成功的話,就幫你換上。”
“我不甘!我不甘心啊!”範文風大吼大叫道:“爸,我一定要他死,我一定要那小雜種死!”
“你讓他死,你怎麼讓他死?”範塵遠怒氣反笑:“我告訴你,就算你爺爺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這些年在外面闖蕩,以爲有些成就就無法無天了是吧,那行,養好傷立刻給我滾回來,以後範家的生意,交給你弟弟去打理,不用你管了!”
“爸,我求你,我求你幫我啊,我現在只想讓那小子死!”範文風瘋狗一樣的叫囂着。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了啊!”範塵遠怒聲說:“我告訴你,你的仇非但報不了,而且今天肖家老爺子還登門質問,從我們肖家要走了兩成能源資源的好處……”
“噗!”聽到這話,範文風怒極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此昏迷了過去。
良久後,範文風纔是悠悠醒轉,四處一看,發現房間裡只有劉暉還在陪護着。
“範少,你沒什麼事吧。”看到範文風睜開眼睛,劉暉連忙驚喜的站起身問道。
“劉暉,想不到到頭來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你。”範文風眼神複雜的看着劉暉,劉暉這個人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可以說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範少,我和父親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範家和你的功勞,現在你有難,我怎麼能夠離開呢。”劉暉連忙說。
“嗯。”範文風點了點頭,問道:“鄭家奕和鄭志雄呢?"
“他們說要出去買點東西……”
“出去多久了?”
“有兩三個小時了吧。”
“那他們不會回來了。”範文風苦笑一聲。
“怎麼可能。”劉暉一呆,“我之前還在跟他們商量對付肖靖堂的計策呢。”
“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也很正常。”經過之前的那一番刺激之後,範文風反而徹底冷靜了下來,知道現在只能靠自己才能報仇了,範家已經靠不住了。
仇,那是一定要報的!
“範少,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劉暉焦急的問道。
“你幫我去泰國找一個人,是這個地址。”範文風從旁邊拿過紙筆,寫了一個地址交給劉暉,“只要這個人到了,肖靖堂必死無疑!”
“可是,我現在被全國通緝着,怎麼出去啊?”劉暉苦着臉說,上次在虹橋路謀殺肖靖堂後,全國水陸空都把他劃入了黑名單。
“放心吧,我會找個人幫你保駕護航的,助你暢通到達泰國。”範文風篤定的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劉暉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放心吧,範少,我一定把這個人找過來。”
……
“呼!終於出了西藏那個鬼地方了!”下了飛機,肖靖堂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中午在卓瑪家裡逗留了一會之後,肖靖堂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卓瑪和米藍,就找到了林煙寒和寧小佳,三人買了當天飛往新疆的機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飛機在新疆的和田機場降落了下來。
這一趟的西藏之行,充滿着艱險,被範文風兩度陷害,差點一命嗚呼,但同樣是收穫頗非,讓肖靖堂成功的達到了化勁境界。
而之所以選擇來新疆,是因爲林煙寒想來和田看看這裡的和田玉,上次和鄭志雄打賭的事,雖然不可能繼續賭下去了,不過倒是勾起了林煙寒對這裡的興趣。
“請問是煙寒嗎?”三人一下飛機,在外面的出口處,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忽然走上來問道。
“您是孫伯伯吧。”林煙寒微笑看着那名中年男人。
這次來新疆,林煙寒專程給林鴻興打了個電話,而這個中年男子則是林鴻興生意場上的一個朋友,是林鴻興特意囑咐他來接機的。
“真是你啊,嘖嘖,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五六年前孫伯伯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呢。”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林煙寒,呵呵笑道,笑了一聲後,他看向肖靖堂和寧小佳問道:“這兩位是?”
“這個叫肖靖堂,這是寧小佳,都是我的朋友。”林煙寒稍微介紹了一下,隨即對着肖靖堂和寧小佳介紹道:“這位是孫國棟孫伯伯,是我爸爸的至交好友。”
“孫伯伯,你好。”肖靖堂和寧小佳都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好,好。”孫國棟頷首一笑,說道:“我的車在外面,走,回去我給你們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