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巴鬆說:“我們最近要爲一位貴客灌頂,但是那位貴客的身體太虛弱,不能直接接受灌頂,所以必須要一位年輕的化勁強者來協助。”
“於是你們就找上我了?”肖靖堂往嘴裡塞了一片紅燒肉,隨口問道。
“正是。”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肖靖堂問道。
巴鬆和坤桑對視一眼,前者說:“沒有危險的,反而還能獲得一定的好處。”
“有好處啊!”肖靖堂眼睛大亮,連忙說:“這種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那現在就去吧。”
“呵呵,不急不急,咱們先吃飽再說吧。”聽得他同意下來,巴鬆和坤桑都露出了一絲隱晦的喜色。
“那行,大家都吃吧,都看着我一個人吃,我不好意思啊。”肖靖堂咧嘴一笑,繼續往嘴裡塞起食物來。
“火燒眉毛了還能喝幾碗熱粥。”坤桑心裡冷笑一聲,想象着待會等肖靖堂力竭之後,怎麼將他弄死。
一刀扎死?那太便宜他了!對,先將他那玩意割下來喂狗,再活埋了!坤桑心裡打定了主意。
“好了,我吃飽了。”肖靖堂一個人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填飽了肚子,上午剛突破到化勁,能量消耗極大,這頓飯正是及時之雨啊。
“那肖貴客要不要休息一下?”坤桑問道。
“不必了。”肖靖堂站起身擺了擺手,露出滿臉焦急的模樣:“那個什麼灌頂,能開始現在就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好!”肖靖堂的話無疑正中坤桑下懷,陰笑一聲,連道:“既然這樣的話,肖貴客就請隨我來吧。”
當下,一羣人徑直走出了這間小廳堂,在坤桑的帶領下,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房間之中。
“仁波切。”在肖靖堂幾人走進這間牆壁上畫滿奇奇怪怪壁畫的房間之後,裡面的兩名小喇嘛連忙站起身,朝着肖靖堂行禮。
“仁波切?”肖靖堂狐疑的說:“小師傅,你認錯人了吧,我不叫仁波切。”
“呵呵,仁波切在藏語裡是尊貴的客人的意思。”坤桑解釋道。
肖靖堂頓時瞭然。
“朱畢古,人帶來了。”
此時此刻,在房間的正中央的位置,一名白髮蒼蒼的蒼老喇嘛盤膝坐在一張蒲團上,如同死去了一般,面色古井不波。
在坤桑出聲叫喚之後,這名老喇嘛睜開了眼睛,朝着坤桑微微點了點頭。
“豬屁股,你好。”肖靖堂也上去見禮,心裡卻感到好笑,這老喇嘛叫什麼名字不好,居然叫豬屁股,還真是有個性。
肖靖堂的話一出,老喇嘛怔了怔,坤桑和巴鬆等人更是憋紅了臉。
“肖貴客,是朱畢古,不是豬屁股。”坤桑不得不又爲他解釋起來:“朱畢古在藏語裡,是活佛的意思。”
“喔,原來是這樣啊,我還說呢,怎麼有人叫豬屁股這麼古怪的名字。”肖靖堂哈哈一笑。
“呵呵,肖貴客真幽默。”坤桑擠出一副笑容。
此時,那名老喇嘛卻是一臉驚奇的看着肖靖堂,等坤桑的話落音後,他忽然說:“我想單獨跟這位貴客說幾句話,你們都先出去吧。”
坤桑和巴鬆都是一愣。
“朱畢古,這……”
“出去吧。”老喇嘛揮了揮手。
坤桑和巴鬆眼神凝重的看了肖靖堂一眼,擔心老喇嘛萬一向他說漏了嘴,那該怎麼辦?但是這老喇嘛可是他們不感冒犯的存在,當下只能忍氣吞聲的離開了房間。
“活佛,你留下我有什麼事嗎?”在他們都離開後,肖靖堂好奇的問道。
“你出身不凡吧。”老喇嘛冷不丁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
肖靖堂一怔,愣愣的看着他。
“你身上居然帶着一縷龍氣,奇怪啊。”老喇嘛擰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現在封建皇朝已經結束了,龍氣散落四方,爲什麼會在你身上出現呢,奇怪,奇怪。”
肖靖堂眼神無比古怪,這個老喇嘛莫非有點精神不正常,還是小說看多了?龍氣?嘿嘿……這好像是在天橋底下算命先生拿來忽悠人的話吧。
肖靖堂還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有個看相的拉住他說:“哎呀,小朋友你貴不可言啊,身上帶着龍氣,將來絕對是威震一方的大人物。來,我幫你看個相,只要十塊錢……”
結果那個看相的被他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你不相信我說的?”望着肖靖堂狐疑的眼神,老喇嘛點點頭說:“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這世上的玄機奧妙,豈是你一個小娃娃能知道的。等你接觸這個世界久了,才知道暴露在世人面前的,是多麼渺小的一環。”
肖靖堂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整個世界根本沒有太多的秘密,他居然敢說暴露在世人面前的只是很小的一環,換做誰也不會相信啊。
見他依舊不信,老喇嘛也沒有再解釋什麼,話鋒一轉說:“你知道他們讓你來幹什麼嗎?”
“知道啊,說是某個人要灌頂,讓我來幫忙協助的。”肖靖堂打了個哈哈,其實他早知道坤桑葫蘆裡沒賣什麼好藥,但是這個老喇嘛誰知道是不是跟坤桑一夥的,當然不能什麼都跟他說。
“協助?”老喇嘛搖了搖頭,“他們是要你的命啊。”
“怎麼說?”肖靖堂一驚。
“我壽元已到,打算將畢生的修爲都傳給一個繼承人。”老喇嘛解釋道:“但是尋訪多年,卻沒有一個合適的。恰逢最近有一位貴客願意出巨資幫助我布達拉宮興建宮殿,爲此,我才答應將畢生修爲傳給他。”
“但是此人從未習過武術,底子太差,強行灌頂反而會摧毀他的筋脈,所以必須找一個人過渡一下,也叫做嫁接。”
“那麼,我就是那個嫁接的人了?”肖靖堂眉頭一挑,“照你的意思說,成爲這個嫁接人會很危險嗎?”
老喇嘛點了點頭,說:“可謂九死一生,就算不死,也會終生殘廢。”
“嘶!他孃的太歹毒了!”肖靖堂深吸了一口氣,跳腳破口大罵道。
“你不用急,如果你不想,誰也不能逼迫你。”老喇嘛安慰一聲,忽然說:“如果我打算將畢生修爲傳給你,你肯不肯?”
肖靖堂神色猛地是一僵,連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身具龍氣,將來貴不可言,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化勁,我相信將我的畢生修爲傳給你,纔不會辜負它。”
“你真的打算將修爲傳給我?”肖靖堂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句。
“正是!”
肖靖堂沒想到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居然落到了自己頭上,整個人驚喜不已,但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之前不是答應了另外一個人嗎?”
“我之前答應,那是迫於無奈。”老喇嘛說:“不過我的修爲傳給你之後,布達拉宮興建宮殿的事,你要承擔下來。”
“這裡不是國家重點文化保護區嗎,興建宮殿還要私人出錢?”肖靖堂狐疑的問道。
“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國家的錢不是那麼好撥的。”
肖靖堂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當下說:“行,這只是小事,我答應了。”
跟得到這老喇嘛的畢生功力來說,一點錢算什麼事。
“請你坐下,我開始給你灌頂。”老喇嘛說。
肖靖堂連忙在他身前的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剛坐下後,老喇嘛一隻有些枯瘦的大手,就撫摸在了他的頭上。
老喇嘛嘴裡唸唸有詞,說着一些肖靖堂聽不懂的藏文,神色無比莊重。
肖靖堂感覺有些其妙,情不自禁的把雙眼閉上,與此同時,一股涼絲絲的氣流從那隻枯掌之中散發而出,滲入了他的頭骨腦髓,伴隨而來的是一絲絲麻癢,就好像一絲清流在他身體裡流淌一樣。
不知過了過久,肖靖堂幾乎要舒服的沉睡過去,只聽老喇嘛說道:“好了。”
肖靖堂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這一瞬間,只感覺到身上那股麻癢消散無蹤,神志前所未有的明朗起來。
啪嗒!
就在此時,房門猛地被人給撞開了,旋即坤桑和巴鬆等人滿臉猙獰的衝了進來,看了看老喇嘛,又看了看肖靖堂,坤桑臉色猙獰的吼道:“活佛,你把修爲傳給他了?”
“他更加合適得傳我的修爲。”老喇嘛面色古井不波,說道:“我未死,誰也不能動他,否則永遠祛除出去。”
“活佛!”坤桑氣息粗重,不甘的大喊了一聲:“你已經答應了範少,怎麼又出爾反爾了,這讓我們怎麼跟他交代?”
“呵呵,怎麼回事啊?活佛來了嗎?”範文風溫文爾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