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裡了吧。”肖靖堂掃了眼四周,發現這裡是京城郊區瀕臨森林的一處地點,地方十分的隱蔽,他想不到洛無牙口裡的高人,居然居住在這麼一個地方。
微微一頓,肖靖堂朝前面走去,走了片刻,面前出現了籬笆,裡面圈着一個院落,在院落裡簡單的搭建了幾間茅屋。
此時此刻,在那院落裡面,正有一個鬚髮灰白的老者拿着斧頭在劈材,肖靖堂注意到,他劈材的動作十分的怪異,看似平平淡淡的砍下去,彷彿有蘊含了很多武功招式……
“奇怪。”足足站在那觀看了一個多小時,肖靖堂越看越覺得單單這簡單劈材的一手,蘊含着無窮的玄妙。
“難爲你看了那麼久,出來吧。”突然,那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
被他發現了!肖靖堂一愣,他自認爲隱藏的比較隱秘,不想卻被他察覺到了,猶豫了一下,站出身開門見山的說:“慕容前輩,在下是洛前輩引薦,專程登門有事請教您。”
老者點了點頭,說:“想要請教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有條件您儘管說。”肖靖堂一聽有門,連忙說。
“先把院子裡的柴劈完再說。”說着話,老者將手裡斧頭拋了過來。
肖靖堂連忙接住,看了眼在院落牆角堆積如山的柴火,頓時苦笑不跌,這麼多柴火,想要劈完,恐怕沒有十天根本不可能。
“怎麼,怕了?”老者淡漠的說:“如果怕了,就早點離開吧。”
“不是怕了。”肖靖堂搖頭微笑說:“只是我明天,後天有點事要忙,我在想,過兩天再過來幫你砍柴,您看如何?”
老者微微頷首,“那你兩天後再來吧。”
肖靖堂也不再多說,告辭一聲,轉身離去。
在他剛剛離開不久,從茅屋裡走出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孩子,如果肖靖堂在這,一定會驚訝無比,因爲這個美麗的女孩子赫然就是陳若涵。
“外公……”
老者回過頭,笑着說:“涵涵,你出來做什麼。”
“外公,剛纔那個男孩子我認識。”陳若涵說。
“哦?”老者訝異說:“是你介紹他來找外公的?”
“不是。”陳若涵抿了抿紅脣,搖頭說:“事實上,我也很驚訝呢,不知道他怎麼會來找你。”
“年紀輕輕能達到暗勁層次,確實不錯。”老者皺眉說:“不過涵涵,你要記得你的使命,不要對其他的男子動情,否則到時候傷人又傷己,痛苦一生。”
陳若涵眼神黯淡了下來,點頭說:“外公,我知道的。”
“既然這樣,他下次來,外公直接不理他了。“老者說:“我剛剛觀察過他,見他體內有一股氣息流竄,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來問我引導內氣的方法的。”
“外公,你幫幫他吧,他以前也幫過我一些忙,就當報答他了。”陳若涵連說。
“那好吧,不過你別怪外公沒提醒你,千萬不能跟他多接觸,這個小夥子很優秀,你要是真墮入了情網,你陳家就得完蛋,知道嗎?”老者語氣帶着點嚴厲的說。
肖靖堂離開後,直接回了宏佳花苑,突然間心血來潮,想去看看唐雨柔。來到那條集市的時候,肖靖堂遠遠看到唐雨柔正在賣着衣服。
因爲唐雨柔的美貌,生意非常紅火,前去買衣服的人很多,而且大多都是年輕的男的。
“我要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嗯,暫時就這三件吧,明天再來買。”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看也不看攤位上的衣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雨柔,隨手指了指三件衣服說。
唐雨柔不喜歡別人用這種眼神看他,心裡雖然不喜歡,但知道顧客爲上的道理,面上掛着微笑,將那三件衣服拿給了他,說:“三件衣服一共九十元,謝謝惠顧。”
“給你,一百塊,不用找了。”青春痘男生遞出一百塊說。
“那怎麼行……”
“這點小錢我不在乎。”青春痘男生滿臉的自豪,正想表現一下,後面有人不樂意了:“我說你買完趕緊走吧,我們還等着買呢。”
青春痘男生滿臉不甘的回過頭,見後面人多勢衆,只要忍氣吞聲的看了眼唐雨柔,轉身離開了。
他一離開,後面的人頓時蜂擁而上。
“唐雨柔,我要這件……”
“唐雨柔,我們是一個系的,我叫黃大乃,你認識我嗎?”
“唐雨柔,你長得真漂亮……”
“都他媽的給老子滾蛋!”就在人羣一陣喧鬧的時候,一道大吼聲驀地傳了過來,旋即,光頭疤、彪哥以及一個穿着黑色短衫的青年,帶着一幫爪牙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是光頭疤和彪哥,他們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來,咱麼趕緊走。”很快,圍攏在唐雨柔攤位前的一幫學生們做鳥獸而散,遠遠的站到了一邊不敢過來。
光頭疤大搖大擺的走到唐雨柔的攤位前,目光直勾勾的上下打量着她,“妞,還認識哥嗎?”
唐雨柔心裡有些害怕:“你……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光頭疤嘿嘿一笑,浪蕩的說:“哥幾個想幹什麼,你難道還猜不出來嗎?”
“光頭疤。”那黑衣短衫青年單單瞅了唐雨柔一眼,就將目光落到了光頭疤身上,皺眉問:“你說的那個高手呢?”
光頭疤嘿嘿一笑:“強哥,你別急。這妞跟那高手很熟,問問她就知道了。”
光頭疤還沒有問話,肖靖堂就從一邊闊步走了過來,微笑說:“你們是在找我嗎?”
“是他,就是他!”光頭疤和彪哥同時瞪眼喊道,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上一次肖靖堂給他們的凌辱,他們深深的記在心底,今天勢必要十倍討回來。
“小子,你不躲起來,反而要自己出來送死,真是傻到家了。”光頭疤殘忍的一笑說:“今天不但要把你打的死狗一樣,還要當着你的面糟蹋了你的馬子,媽的,敢得罪我光頭疤,這就是下場!”
肖靖堂眼中驀然閃過一抹殺機,這個畜生居然還想着侵犯唐雨柔,真是不知死活,伸手指了指他,陰冷的說:“上次沒打痛是吧,今天我讓你永生都記得這個教訓。”說着,身體往前一縱,打算朝光頭疤襲去。
沒想到身體剛剛一個前衝,那黑衣短衫青年就攔了過來,擋在肖靖堂和光頭疤之間。
“滾!”肖靖堂冷聲喝道:“你是他們請來的援助吧,現在滾還來得及,要不然連你一起打。”
“呵呵……”黑衣短衫青年不以爲意的微微一笑,說:“先打過我再說吧。”話一說完,一股氣息霎時在他身上瀰漫開來。
肖靖堂微微詫異,眼睛緩緩眯了起來,眼前這個黑衣短衫青年居然帶給他一種威脅,恐怕,這個人是他到現在爲止遇到的最強大的一個對手。
“來吧,只要你打的過我,他們兩個的事我從此之後不再管。”黑衣短衫青年擺了一個架勢。
“是八卦拳的起手式。”肖靖堂心中瞭然,那日在洛家,他跟洛無牙探討八卦拳最多,連洛無牙對這門拳術也十分的推崇,認爲在拳術中是不可多得的上佳拳術。
遇到這等強勁的對手,肖靖堂心中也涌起一股強大的想要對戰的慾望,說:“報上名來,我不跟無名之輩打鬥。”
“八卦拳傳人,鄧強!”
肖靖堂微微頷首,也做了一個八極拳的起手式:“我叫肖靖堂,練的是八極拳。”
“八極拳,有意思。”鄧強笑着說:“看來這一趟我沒來錯,你就是我要找的對手。”
“那恐怕你找錯人了。”
“未必!”
幾乎同一時刻,兩人開始動了,肖靖堂背彎如弓,豎掌縮在胸口,腳步猛的向前一踏,立刻筋骨齊鳴,毛髮一炸,根根立起。
這一掌,還未發出,他整個人全身筋骨都在沉悶的轟鳴,如天空深沉的悶雷滾動。 ◆T Tκan◆¢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