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寒款款而下,將現場的氣氛拔高到了最頂端,許多人紛紛上前敬酒,祝賀她生辰快樂,但是都被林煙寒以不勝酒力爲由推脫了。
大家都知道林煙寒性子冷淡,不喜歡多說話,也沒有多少人去纏着她,以免惹她生厭。
“你看那邊,那個朝林煙寒走過去的男的,是不是盧浩宇啊。”
“真的是他誒,長得好帥哦。”
“那當然,他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草,能不帥嗎?”
“嗯,學校裡就他和沈榮軒長得最帥了。”
“沈榮軒哪能跟他比,盧浩宇既是校草又是第一公子,比沈榮軒強多了。”
“這倒是……”
孫巧玲宿舍的三個姐妹非常花癡的交頭接耳着,每個人的眼裡都冒着小星星,這時,聽到她們的對話,肖靖堂也將目光往林煙寒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名帥氣的青年,端着一杯紅酒不徐不緩,非常優雅的朝她走了過去,接着一屁股在林煙寒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說:“煙寒,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林煙寒淡淡的說。
“煙寒,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說着話,盧浩宇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禮盒,拆開後,裡面赫然是一塊綠光燦燦的翡翠。
“啊,這是帝王綠啊!”旁邊有人驚聲叫了起來,頓時間,有許多人好奇的圍攏了過去。
“是啊,這的確是帝王綠,這塊帝王綠有半個拳頭大小,起碼價值七八千萬吧!”
“嘖嘖……盧公子可真有錢啊,一出手居然就這麼闊綽。”
林煙寒看起來也有點吃驚,似乎沒想到盧浩宇會送自己這麼貴重的東西,搖搖頭說:“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呵呵,禮物只是一份心意而已,貴不貴就無所謂了。”盧浩宇笑着說:“再說,我知道你家裡的珠寶店,最近急缺好的翡翠鎮店,是以專程找人買了這一塊過來。”
林煙寒的確有些心動,她現在雖然還在讀書,但是已經是店裡的玉石專家了,家裡購買原石毛料,很多時候都是她親自操刀的,可是這段時間運氣不好,前段時間在雲南賭石耗光了幾千萬的流動資金,賠的血本無歸,要是再沒有上好的料子擴充的話,店子真的岌岌可危了,現在的玉石行業也不好做。
不過林煙寒對盧浩宇這個人談不上什麼惡感也談不上好感,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集,一時間內心猶豫不決,良久後說:“要不,我出錢買下你這一塊吧?”
帝王綠極度罕見,如果有了這一塊帝王綠鎮店,生意肯定會好轉起來。
盧浩宇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原狀,呵呵笑道:“煙寒,何必談買呢,你也知道我並不缺錢,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不收,難道不給我面子?”
“盧賢侄啊。”就在這時,一名戴着眼鏡的中年那人,排衆而來,笑容滿臉的看向盧浩宇說:“這塊帝王綠,我們真不能要,你要有心的話,就把它賣給我們吧。”
“爸。”林煙寒喚了一聲。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這塊料子,據我估計,價錢應該在六千萬左右,這樣吧,我出七千萬買下,怎麼樣?”
盧浩宇淡淡一笑:“林伯父,我重申一遍,我並不缺錢。”
中年男子眼睛一眯,說:“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求了。”
盧浩宇站起身,看了眼林煙寒,又看了看中年男子,扭過了身子,突然又轉回來說:“林伯父,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盧家配你們林家綽綽有餘,我聽說你們林家最近舉步維艱是吧,我提個意,只要煙寒答應做我女朋友,這事我幫你搞定,而且還會幫你們開拓市場。”
“好意多謝了。”中年男子笑道:“不過幫忙就算了吧,我相信林家要垮,也沒那麼容易。”
“行。”盧浩宇點點頭,轉身離去,他一向自詡高高在上,哪怕林煙寒再漂亮,他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不肯在他們面前低頭。
“煙寒,這個盧浩宇不是什麼好東西。”等圍攏在四周的人羣自發的散去後,中年男子叮囑說:“我聽說他性格變態,喜歡囚禁女子鞭撻取樂,你以後儘量離他遠點。”
林煙寒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輕輕頷首,然後說:“爸,下一輪賭石的流動資金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一共是一億兩千萬,其中借貸了六千萬。”中年男子說:“煙寒,這一次可是關乎着我們林家的生死存亡,能不能打一個翻身仗,全看你了。”
林煙寒也倍感壓力,抿了抿紅脣,輕輕點頭。
“還有半個月時間,你好好準備準備。”中年男子拍了拍林煙寒的肩膀,就站起了身,正想離開時,眼睛餘光忽然掃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愣,緊接着快速的撇頭看了過去。
“靖堂!”中年男子猛地一愣,然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喜悅,三步並作兩步朝肖靖堂的位置走了過去。
“靖堂,果然是你小子,哈哈……”走近一看,發現果然是肖靖堂無誤,中年男子大笑了起來。
“林伯父。”肖靖堂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躲的這麼隱蔽,也被他看到了。
隨着中年男子的呼聲,林煙寒這時也朝這邊看了過來,一眼看到了人羣中的肖靖堂,美目一瞪,旋即閃過一抹溫怒,站起身,就朝肖靖堂走了過來,冷冷的盯着他說:“你還敢來!”
“煙寒,算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中年男子苦笑不迭,連忙勸解道。
“哼,爸,你別管了,我跟他沒完!”林煙寒這會兒跟換了個人似的,像一頭髮怒的小獅子。
旁邊的孫巧玲,趙平等人都錯愕不已,看看林煙寒,又看看肖靖堂,他們……居然認識,而且看這模樣,好像兩人還鬧了什麼矛盾!
這一刻,楊文博和趙平感覺腦子有些不好用了,他們一直認爲肖靖堂跟自己一樣,也是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人,誰知道他居然早早的跟林煙寒這等第一校花牽扯在一起了……
孫巧玲的神色也頗爲的失落,心中失魂落魄,靖堂跟她是什麼關係呢……
“煙寒,我上次已經解釋過了,不想再解釋了,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肖靖堂把眼睛一閉,做出一副要咋樣就咋樣的模樣。
林煙寒氣結,咬了咬銀牙,說:“今天我生日,先不跟你一般見識,總之這件事沒完!”
說着,氣哼哼的轉身離開了。
中年男子面泛苦笑的說:“靖堂,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這丫頭就愛使小性子。那件事你們都有責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肖靖堂滿是無奈,這都過了兩年多了,想不到她還是放不下,搖頭說:“沒事,我都被她欺負慣了……”
“哈哈,你小子啊。”中年男子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大笑起來,片刻後收斂笑容,遲疑着說:“靖堂,你最近有沒有時間?”
“怎麼?”
“半個月後,煙寒要去雲南瑞麗去一趟,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她一起去吧,我擔心這丫頭的安全。”
瑞麗號稱東方珠寶城,每天有大量的緬甸商人往返於緬甸和瑞麗之間,賭石交易最爲盛行,也是翡翠毛料、成品批發的聚散地。
“去雲南……”肖靖堂思考起來,半個月後倒是沒什麼事,不過陪着林煙寒去,一路上恐怕少不了要被她虐待……算了,就權當上次那件事的一個補償吧,想到這裡,他點點頭說:“行,那我就陪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