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泰也不是他一招之敵?”莫霓裳美目中微微有些詫色,饒有興致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他叫肖靖堂。”
莫霓裳的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條線,“還真是有意思呢。”
“二師姐,薛師兄都已經死了,怎麼還有意思了。”小月不解的問道。
莫霓裳看着她,“說起來,這個人跟我們玉仙宮,還頗有淵源呢。”
小月好奇的看着她,不明白肖靖堂跟玉仙宮有什麼淵源。
莫霓裳笑了笑,並沒有作出解釋,“剛纔你說你是跟南宮師弟和閔師妹一起來的,那麼他們兩個呢?”
“我不知道,我們四個分散逃跑,薛師兄被他追上殺了,我們三個逃往了另外三個方向。”小月搖頭道:“我一路打聽,才找到了莫家。暫時還沒有他們的下落。二師姐,你說,閔師姐和南宮師兄會不會也被他追上殺了?”
“我幫你安排住處,你先在我這裡住下來吧,至於南宮師弟和閔師妹的事,我會想辦法找到他們的。”莫霓裳看她驚嚇不輕,便帶着她安排一間房間住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肖靖堂正在家裡陪老婆孩子。
現在湘永市的事,一切都走向了正軌,他在不在關係都不大,更何況,他即將面臨卸任,內心也有一種疲態的感覺,乾脆在家多休息幾天。
“琴珊姐,這款婚戒你覺得怎麼樣?”沙發上,木琴珊、王靜嫺、楊曉以及梅若曦四個女人正在看一款介紹首飾的畫冊。
後天就是10月18,梅若曦和江辰希的婚禮就定在這一天舉行。
“這款不錯啊,挺合適你的。”木琴珊微笑道。
“我總覺得還差點什麼。”梅若曦卻蹙了蹙眉,拿着畫冊繼續往後面翻去。
“這款呢,這款好看嗎?”
“也不錯啊。”
“但是,好像有些太高調了。”梅若曦又不滿意。
王靜嫺在一旁笑道:“若曦,這些婚戒都不錯。你覺得不好,是因爲你的心不靜。”
“我的心不靜嗎?”梅若曦一副憂鬱的樣子。
“若曦,你是真的想好了,要嫁給江辰希了嗎?”王靜嫺問道。
“我也不知道……”梅若曦輕嘆道:“我對他還是有感覺的,而且他對我也很好。我想,我應該嫁給他。”
“結婚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一輩子的陪伴與守候。”木琴珊道:“如果你真的想好,你們彼此有共同話題,有相同愛好,願意彼此扶持着白頭到老,結婚是對的。如果還沒有想好,最好還是不要衝動。”
“我現在也糾結了……”梅若曦皺着眉頭,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因爲都在異國他鄉,她和江辰希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但是回到國內,突然之間她發現,跟江辰希已經聊不到一塊了。
甚至,彼此也沒有什麼共同愛好,連人生目標都不一樣。
“哥,你坐那麼遠幹什麼?”梅若曦擡頭看向了側方坐在一張搖椅上的肖靖堂,“你說我該咋辦呀。”
肖靖堂無奈的攤了攤手,“這我哪知道,嫁人的又不是我。”
“你!”梅若曦氣得撅起了嘴,“有你這麼當人哥哥的嗎。”
“我說讓你不嫁,你願意嗎?”肖靖堂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你總得說出個原因呀。”
肖靖堂笑着道:“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對他第一印象不太好吧。”
“你這樣也太不負責任了,就因爲這個,你就不喜歡他嗎?”
肖靖堂微笑不語,江辰希是曹家臥底的事,說出來這丫頭估計也不會相信,還是等婚禮的時候,再拆穿他吧。
只是,到時候肯定會傷了這丫頭的心,不過也沒有辦法,總比她陷入火坑中要好得多。
“算了,問你等於白問。”梅若曦哼了一聲,又跟木琴珊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起婚戒來。
叮鈴鈴……
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肖靖堂摸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站起身徑直走進了書房。
“肖公子,我們已經到京城了,現在下榻在鳳凰國際大酒店。”打來的電話的,正是上次讓劉暉派來的那羣人的領頭人荊中天。
“就照我昨天跟你們說的做。”肖靖堂叮囑道。
“放心,一切就看我們的吧。”
短短的兩句交談之後,肖靖堂掛斷了電話,嘴角噙上了一縷笑容:“曹俊義,你居然對我使出臥底這招,我不回敬你一次,怎麼對得起你。”
……
“草!你他媽眼睛瞎了?”一間大酒店之中,兩幫人正在吵架,其中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衝着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破口大罵道:“連老子你都敢撞,是不是嫌命長了?”
“哪裡冒出來的傻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二十來歲的青年也是不甘示弱。
“我管你是什麼東西,撞了大爺就不行。道歉,賠償,一個不能少!”
“我賠你媽,瞎了眼的狗東西,今天小爺打死你。”二十幾歲青年目光一狠,衝着身後的一幫打手道:“打死這幾人,出了事我擔着。”
聞言,那幫打手當即二話不說,朝着那三十幾歲男子幾人打了過去。
豈料,剛接近這三十幾歲男子的時候,這幫打手一下子橫飛了出去,連怎麼回事都不清楚。
啪!
三十幾歲男子,往前兩步,一耳光扇在二十幾歲青年臉上,並一腳將他踹到在地上,一隻腳踩在他浮腫的臉上使勁研磨,“道歉,賠償,有沒有問題?”
“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二十幾歲正是血氣方剛,愛講面子的年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羞辱的踩在腳下,青年如何能甘心,嘴裡放着狠話:“我是曹家的人,你敢打我,你活膩了!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讓我死的很難看?老子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死的很難看。”這三十幾歲的青年,正是荊中天,他擡起踩在青年臉上的腳,嘿聲道:“要打電話叫人是吧,儘管打吧,老子就跟這等着。你要是熊包的話,就打電話叫警察來吧。”
“放心,小爺不會叫警察。”青年爬起身,森冷的笑了一聲,然後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響了幾下後,青年連忙恭敬說道:“大哥,我俊豐。”
“什麼事?”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我被人打了,大哥,這人很邪門,我的那些手下還沒碰到他,就自己飛出去了。”青年道:“我知道你手底下養了一些高手,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能不能派幾個高手來幫我?”
“你又在外面惹是生非?”那人淡然道:“你在哪裡?”
“在騰龍大酒店。”
“等着吧。”
嘟嘟嘟……
聽到電話裡傳來忙音,青年激動地收起手機,冷厲的看向了荊中天,“你死定了!”
荊中天大馬金刀的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道:“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嘗過死是個什麼滋味,今天倒想嚐嚐了。你狗日的讓那幫援兵快着點,老子可沒工夫陪你空耗。”
青年冷笑不迭,看着荊中天,如同在看着一個死人。
這裡的熱鬧,很快吸引了許多人圍觀,一羣人站在四周小聲的指指點點。
“這幫人什麼人啊,真是無知,連曹家的曹俊豐曹少都不認識,這下可算捅了馬蜂窩了。”
“從沒見過,舉止行動都奇怪的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曹家可是我們國家第一大家族,這人敢羞辱曹俊豐,不管他什麼背景,估計這次都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