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禮拜過去了。
湘南省,省委某會議室,此時正在召開常委會議。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討論,會議圓滿的解決了一件件問題,臨到散會時,常務副省長孫正茂不適時宜的說道:“書記,市長,各位,我這裡還有一件事,能不能耽誤一下大家的時間?”
樑義誠不禁皺起了眉頭,身爲省委書記,常委會一直是他的天下,孫正茂連跟自己商量都沒商量,就突然拋出一個問題,不但讓他沒有任何準備,而且更是不尊重他的表現,當下擺擺手道:“時間不早了,有問題下次常委會再討論吧。”
說着,站起身就要離開會議室。
“梁書記,我認爲不妨聽聽看嘛。”周爲民說道:“有問題就要及時解決嘛,這樣壓來壓去也不是個辦法,梁書記認爲呢?”
樑義誠身子一頓,“既然這樣,正茂同志你就說說吧。”
“我這裡有些複印件,先發給大家看看。”孫正茂從自己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疊文件,親自起身給大家都發了一份。
發完之後,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掛着一絲笑容打量着衆人的表情。
兩分鐘……
五分鐘……
會議室裡顯得很安靜,只有翻閱文件的沙沙聲。
“啪!”
周爲民驀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道:“不像話!”
樑義誠的神色也變得微微有些惱怒,“這個肖靖堂搞什麼搞!”
“呵呵……”孫正茂笑得很開心:“本來呢這件事應該是由尤書記管的,不過我認爲這件案子太惡劣了,有必要拿來常委會討論一下,所以才越俎代庖了,希望尤書記海涵啊。”
紀委書記尤偉民表情異常精彩,他跟肖靖堂可謂是老熟識了,曾經查過他兩次,都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心想莫非還要去查第三次不成,想到這裡不禁有些頭疼腦暈。
“偉民同志,這件案子,你親自去查一查吧。”樑義誠道。
“梁書記,我認爲孫省長說的對,這件案子還是常委會共同決議比較好。”尤偉民是實在不想跟肖靖堂打交道了,連忙道:“我提議不如組建一個專案組,好好的查一查這件案子。大家都知道,湘永市是省裡重點礦業大市,這種事情可馬虎不得,一定要引起重視。”
“我同意尤書記的觀點。”孫正茂道。
“既然這樣,那偉民同志你就擔任這個專案組的組長吧,至於副組長的人選,正茂同志,既然這件案子是你發現的,那麼你就辛苦一下吧,嗯,文剛同志是政法委書記,這個肖靖堂也是政法系統的人,你也辛苦一下,擔任副組長吧。”樑義誠拍板道。
“梁書記,我認爲沒有這個必要了。”範文剛說道:“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直接讓他來對質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這個……”樑義誠猶豫了起來,這種案子屬於重大違法違紀案子,似乎沒有先例讓犯罪嫌疑人在常委會上公堂對質的。
聽到範文剛這個提議,孫正茂卻是大喜,他兒子孫天一的卵蛋被肖靖堂一腳踢碎,害得他孫家就此絕子絕孫,對於肖靖堂的恨意,簡直比天高比海深,如果能讓他在常委會上丟一回臉,這再好不過了。
“梁書記,我倒也認爲範書記說的不錯,肖靖堂這個人,紀委方面曾經查過兩次也沒查出什麼問題,可見這人很善於僞裝。”孫正茂道:“在常委會這麼大的場面下,或許他頂不住壓力,會如實交代也不一定。”
“對對,孫省長說的很在理。”尤偉民連忙附和,能把這個爛攤子甩出去,他再樂意不過了。
“看來大家都是這個意見啊。”樑義誠在衆人臉上掃了眼,頷首道:“既然這樣的話,明天下午再舉行一次常委會,專門就此事討論一下。好了,散會。”
……
“不對,這隻手稍微擡高一點,腿要前跨一點,就是這樣,做的很好……”
別墅裡,肖靖堂正在教梅若曦練劍。
這丫頭的武學天賦,經過這一個禮拜的檢驗,徹底是征服了肖靖堂,學東西快得驚人,一門劍法肖靖堂只是教了她一遍,現在已經學的有模有樣了。
而且,一個禮拜過去,她的《慧心禪功》已經達到了第一層的頂峰,突破到第二層,恐怕就在這兩三天之內,離原本肖靖堂給她的一個月的計劃,足足提前了二十幾天!
“若曦真本事,學什麼都快。”蘇凌薇和蘇凌菲姐妹坐在旁邊看着梅若曦練劍,眼裡都是無比的羨慕。
這些天,她們姐妹親眼見證了梅若曦的厲害,這門劍法肖靖堂也教過她們,可她們怎麼也學不會,只好無奈的放棄了,而且《靈犀大法》她們現在都纔剛剛入門而已,離第一層估計還要一個月的時間。
“好了,若曦,休息一下吧。”見梅若曦因爲練劍,香汗淋漓,肖靖堂遞給了她一塊手帕,微笑道。
梅若曦的表現讓他很滿意,這丫頭不但武學天賦好,而且好像還很喜歡練武,從來不叫苦喊累,積極性很高。
不像蘇凌菲那樣,還沒練三分鐘就開始喊無聊枯燥了。
“哥,我這套《玉霞劍法》練的還不錯吧?”梅若曦擦了擦汗水,嘻嘻笑道。
“很好,劍法你已經完全掌握了,差的只是火候,以後經常練習,就會越來越厲害。”肖靖堂笑着道:“坐下歇會吧。”
“哥,辰希讓我跟你說聲謝謝。”坐下後,梅若曦說道。就在昨天,肖靖堂已經託關係將江辰希弄到了建設局上班。
“謝就不必了,你跟他說,讓他好好表現,不該做的事情千萬別做。”肖靖堂擺了擺手,叮囑道。
“放心啦,辰希也不是那種人。”梅若曦道:“還有,我的團隊已經在湘永市建立了分公司,這裡的山裡我們派人去查探過,果然有大量製作金瘡藥的材料。哥,修路的事,你幫我問了沒有?”
“急什麼,這種事情哪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先等着吧。”
“你可別敷衍我啊,要是路修不了,我在湘永市的投資就全要打水漂了。”
肖靖堂正要說話,一個電話卻是突然打了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湘南省省委組織部長沈安青。
肖靖堂走到一邊接開了電話,“沈叔……”
“靖堂,下午省裡開了常委會。”沈安青嚴肅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低價將礦場賣給私營業主?”
一聽這話,肖靖堂立刻就明白了,恐怕是蔣澤龍已經按耐不住將那幾份文件遞上去了,心裡冷笑一聲,說道:“沈叔,你認爲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幹這種缺德事,行了,我就是通知你一下,明天下午三點半,來省裡參加省委常委會,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你自己做好準備吧。”
“我明白,多謝沈叔了。”
掛了電話,肖靖堂頓時森冷的笑了起來:“蔣澤龍啊蔣澤龍,既然你想這麼快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夜色漸濃。
肖靖堂出現在郊外的一棟別墅前面,在他身邊還站着幾個人,正是龍幫在白河市的負責人毛三,以及他的幾名手下。
在白河市時,毛三辦事能力頗強,深得肖靖堂的信任,所以在前段時間肖靖堂把他招到了湘永市,負責湘永市的龍幫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