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永市發出一級通緝令,懸賞二十萬全國範圍內追兇。
這一天,湘永市許多地方居然放起了鞭炮煙花,人們奔走相告,慶祝閆老虎的垮臺。
對於肖靖堂來說,歡喜談不上,因爲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將閆老虎當做一個真正的對手,只是路上的一塊絆腳石而已,不過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初步將閆老虎趕出了湘永市,自己算是在湘永市站穩了腳跟,以後的事情就要簡單許多了。
湘永市跟閆老虎利益牽扯的領導不少,甚至其中還有市委常委的身影,不過肖靖堂清楚自己初來乍到,不宜操之過急,因此這一次只是追究閆老虎的責任,並沒有做出什麼大動作。
這也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肖靖堂一直在忙着查封閆老虎名下的資產,清點下來的數百億巨資,絕大部分都落入了中央的口袋,一部分被湘南省省委省政府順走了,留給湘永市的錢還不到五千萬,不過即便是五千萬,對於窮慣了的湘永市來說,還是一筆雪中送炭的巨資。
雖然因爲閆老虎的關係,這些天許多人甚至會害怕得從夢中驚醒,但是這筆錢的到來,倒是爲許多人解決了不少麻煩。
比如教育局拖欠教師的幾個月工資,這次即便不能一次性給清,不過也能稍解燃眉之急。
因此閆老虎的垮臺,雖然讓許多人對肖靖堂恨的牙癢癢,但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對他充滿了好感。
“臭肖靖堂,討厭的肖靖堂,我殷飛雨絕不會放過你的!”湘永市看守所,殷飛雨恨恨的從大門口走了出來,一雙拳頭緊緊握着。
長這麼大,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居然在看守所那種地方關了這麼多天,這讓她對肖靖堂充滿了憤怒。
“飛雨,這邊。”一輛車在前方停了下來,齊天從裡面伸出腦袋,朝着她招了招手。
殷飛雨大步走了過去,坐在副駕駛座上,“齊天,你怎麼了,怎麼哭喪着一張臉,是我從看守所出來,又不是你,你幹嘛這幅模樣。”
“唉。”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幾天在看守所不知道,那個肖靖堂找了許多足以讓老闆槍斃的證據,逼得老闆逃離了湘永市,現在連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什麼!”殷飛雨嚇了一跳,瞪大一雙美目道:“居然有這種事。”
“唉,老闆讓我回去請師父過來對付肖靖堂,可我回去的時候,師父偏偏在閉死關,看來這是老闆的一樁劫數。”齊天嘆息道:“飛雨,既然你出來了,那咱們就回門派吧。世俗界也沒什麼好留的了。”
“不行!”殷飛雨幾乎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爲什麼?”齊天不解的看着她。
“哼!那個討厭的肖靖堂把我害得這麼慘,還害了老闆,我們怎麼能就這麼放過他?”殷飛雨撅着嘴道:“我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解了這口氣纔會離開,否則的話我咽不下這口氣!”
齊天苦笑道:“飛雨,那個肖靖堂不是一般人,就憑我們想對付他,恐怕很難。”
“再難也要做,你要是怕了的話,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也能對付他。”
“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未婚妻,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齊天皺了皺眉頭,無奈道:“怕了你了,好吧,我們一塊想辦法給他一個教訓。”
“這纔對嘛。”殷飛雨笑顏如花,“走走走,我們先去吃一頓,這幾天在看守所裡,吃的伙食太差了,我都餓慘了。”
……
“肖縣長,哦,不對,現在應該叫您肖書記了。”湘永市一家餐廳裡,肖靖堂正和一箇中年男子對面而坐,這名中年男子,正是他在南雲縣任職時,擔任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的彭大能。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隨着肖靖堂職位的不斷提升,彭大能也是水漲船高,從大隊長升任南雲縣公安局副局長,現在已經是南雲縣公安局長,正兒八經的正科級幹部。
“大能,這次叫你過來,是有個事情找你商量一下。”肖靖堂笑着道:“你在南雲縣幹了半輩子,有沒有想法出來任職?”
聽到這話,彭大能想也不想道:“這有什麼不能的?黨員幹部就是國家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肖靖堂笑着點了點頭,“湘永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還空缺着,你這兩年在南雲縣辦了兩件大案子,底蘊是有了,有沒有興趣過來?”
彭大能整個人一驚,從縣公安局長到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這可是大大的邁進了一步,要知道,很多地方的常務副局長高配都是正處級,湘永市雖然並沒有高配,不過在權柄上還是不可同日而語,這種好事,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連忙道:“肖書記,一切我聽您安排!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嗯,那就這麼定了。你回去準備一下交接工作吧,任命書很快就會下達。”肖靖堂道:“你也得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湘永市的治安問題很嚴峻,對你來說是個大考驗。”
“嘿嘿……有肖書記您在,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的。”彭大能有些激動的搓着手,小小的拍了個馬屁道:“想想還真懷念在南雲縣和肖書記您並肩作戰的時候,沒想到這麼快又有機會了。”
肖靖堂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忽然一道聲音在耳邊炸響:“肖靖堂,你這個流氓無賴,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肖靖堂愕然的扭頭一看,頓時看到了旁邊瞪着一雙美目怒視着自己的殷飛雨,以及站在她旁邊的齊天。
殷飛雨和齊天本來是來這吃飯的,沒想到這麼巧肖靖堂剛好也在這裡,看到肖靖堂那可惡的模樣,殷飛雨哪裡忍得住,不顧齊天的阻攔,大步流星便走過來朝着肖靖堂質問。
“我給你什麼說法?”肖靖堂似笑非笑道:“怎麼,你今天被放出來了?”
一聽他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殷飛雨氣得差點暴走,憤怒道:“你憑什麼把我關這麼久,那份口供分明是你陷害我,逼我供述的,不能作數。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跟你沒完!”
“那麼莫天翔那份視頻,又是不是你陷害他的呢?”肖靖堂搖頭道:“女人,你在爲自己打抱不平的時候,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想想對別人做過的事情?”
殷飛雨臉色一紅,連忙雙手抱胸,遮住了鼓鼓的胸脯:“你流氓!”
“懶得跟你說了,你們自便吧。”肖靖堂低下頭開始吃東西。
“不行!”殷飛雨怒聲道:“我不能被你白關了這麼多天,你向我道歉,請求我饒恕你對我做的壞事。”
肖靖堂好笑道:“你還跟我倔上了是吧?信不信我以xing騷擾的罪名,再次把你抓進去關幾天?”
xing,xing騷擾?
殷飛雨愣了一下,隨即一腔怒火自天靈蓋噴薄而出,整個人差點氣瘋了:“你做夢呢吧,誰會對你這種人性騷擾了,你這人還要不要臉,我就算對醜八怪xing騷擾,也不會對你!”
“不是xing騷擾,你死纏爛打幹什麼?我明白了,你是對我有意思,故意用這種方法引起我的注意的是吧?”肖靖堂做恍然大悟狀:“不過吧,你這種庸脂俗粉,我不太看得上,我勸你還是先去韓國整整,再回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