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三圈還有小半段路,法拉利已經遠遠的甩了保時捷大半圈。
肖靖堂從車裡下來,朝着何小心道:“現在基本上已經贏定了,別忘了你的承諾。”
“大叔,你簡直太厲害了!”何小心從車裡探出頭,滿臉崇拜的看着肖靖堂,“不,你還得教我飆車才行!”
肖靖堂一陣頭大,不想跟這個叛逆女生再有什麼接觸,勸解道:“大小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學什麼不好學飆車,就不能玩點文雅的東西?比如回去談談鋼琴刺刺繡……”
“切!老土了吧大叔。”何小心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懶得跟你說了,反正你得教我學車,否則的話休想讓我幫你在我爸爸那裡求情。”
“你已經決定了?”肖靖堂沉聲問道。
“哼,決定了!”
“那好,等開保時捷那傢伙到了,我立馬告訴他,剛纔是我幫你贏了他。”
“你,你敢!”何小心生氣的瞪大了眼睛。
“你看我敢不敢。”
何小心嘴巴鼓了鼓,最終垂頭喪氣的道:“好吧,老孃答應你就是了。”
“這纔像話嘛。”肖靖堂揉了揉她的頭髮,“那個傢伙快到了,大叔我先走一步,記住大叔的名字叫肖靖堂,是白河市的一名副市長。”
說完,肖靖堂身形一閃,飛快的消失在原地。
“可惡的傢伙!”何小心扁了扁嘴巴,一踩油門駛完了最後一段路程,來到了終點處。
五分鐘之後,侯雲傑的保時捷也穩穩的在終點停了下來。
“姓候的!”何小心上前兩步,走到了保時捷前面,嘿嘿直笑:“你們這羣王八蛋已經輸給老孃了,趕快跪下來給老孃舔乾淨皮鞋吧!”
侯雲傑臉色陰沉的開門下車,死死盯着何小心道:“怎麼可能,這纔多久,你的車技怎麼可能進步這麼快,你一定是作弊了!”
“放*春秋大狗屁!”何小心破口罵道:“老孃贏了就是作弊是不是?你哪隻狗眼看到老孃作弊了?我告訴你姓候的,你要是不踐行承諾,把老孃的皮鞋舔乾淨,老孃要你好看你信不信?”
侯雲傑的臉色一變再變,給女人舔皮鞋,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要什麼顏面待在江天市?但是如果不舔,他知道何小心的脾氣,說的到做得到,到時候恐怕連自己家族的公司都會跟着遭殃。
“何小心,你有些過分了吧?之前大家都是開玩笑的,你怎麼就當真了?”一名青年道。
“唐超,你個癟三貨,老孃以前跟你們打賭輸了多少錢給你們?那個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是開玩笑的?”何小心怒火沖天,“我娘把話撂在這,今天你們要是不踐行承諾,後果自負!”
“何小心,那怎麼能一樣呢?大家賭點錢,小小娛樂一下也很正常嘛,但是讓大家舔皮鞋是不是太過分了?要不這樣吧,我們四個跟你打賭的人,一人給你兩百萬,算是賠償怎麼樣?”
“我賠你媽!”何小心大罵道:“你們必須給老孃舔皮鞋,沒得商量!”
“何小心你夠了!”唐超皺眉道:“大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起真來了?一人給你兩百萬都是仁至義盡了。還有,誰知道你贏了侯雲傑有沒有作弊?畢竟我們大家都知道侯雲傑的車技遠在你之上。”
“何小心,唐超說的沒錯。”侯雲傑道:“這次大家真的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也不想想我們提的那要求,如果是我們幾個贏了,難到還真敢輪了你不成?呵呵……何小心,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八百萬夠你買一輛頂級跑車了。”
“沒門!”何小心不依不饒道:“老孃要那麼多錢幹嘛,你們這羣王八蛋壞事做盡,老孃要是輸了,絕對會被你們輪了!這次你們必須給老孃舔皮鞋,沒有得商量!”
“行了!”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道聲音,現在立馬安靜了下來。侯雲傑和唐超等人快速的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叫道:“樑少,您來了。”
“嗯。”這個叫樑少的人,約莫二十二三的樣子,中等身材,相貌普通,如果是普通人長成這樣,恐怕放進人堆都不會有人注意,但偏偏此人卻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感覺,他一來,自然而然的成了現場的焦點。
“樑少義,你想替他們出頭?”何小心嘟着嘴說道。
“呵呵……小心,給哥哥一個面子,這次就算了吧。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們要是真給你舔了皮鞋,以後恐怕就沒臉見人了。”
“我管他們呢,你不知道這些人有多麼可惡,他們死了都是活該。”
“好了好了,這樣吧,讓他們每人給你三百萬,你不是喜歡那輛布加迪威航嗎,一千多萬吧,剛好可以湊湊錢買下來。嗯,不夠的錢,我幫你出了,好不好?”
“哼!好吧,這次就給你一個面子,只要你們把那輛布加迪威航送給我,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了。”何小心看起來也是對那輛布加迪威航垂涎已久了,稍稍一猶豫,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樑少義笑了笑,朝着侯雲傑等人,臉色嚴肅的問道:“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樑少,這次實在多謝您了。”侯雲傑連忙拍着胸脯道:“不夠的錢我都出了,哪能讓樑少您破費。”
樑少義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帶着幾個人朝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樑少義……”人羣的一側,肖靖堂站在一個較爲偏僻的地方,望着樑少義漸漸離開,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這個樑少義他並不陌生,以前喜歡跟在景陽屁股後面亂轉,好些年不見了,貌似看起來也成熟了不少。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樑少義正是現任的湘南省省委書記樑義誠的兒子。
……
傍晚。
一套公寓樓三樓的某間房間裡。
何小心賊溜溜的溜進了屋裡,卻沒想到正被在客廳裡看電視的老爸老媽逮了個正着:“站住!”
“爸……”
何達權身材高大,臉色嚴正,此時嚴肅的問道:“這麼晚纔回來,又去哪瘋了?”
“哪有啊,我是在學校溫習功課,一下子忘了時間……”
“就你?還溫習功課?”何達權一下被氣笑了,“你要是肯溫習功課,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小心啊,不是媽說你,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天天在外面瞎胡鬧,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笑話呢。你就不能長進點?”何小心的媽媽柳林無奈的說道。
“媽,你別聽別人亂嚼舌根,我在外面不知道有多乖呢。”何小心眼珠子咕嚕嚕的一轉,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聲道:“爸媽,你們不知道,我今天差點被人給害了!”
“怎麼回事?”何達權皺起了眉頭。
“還不是侯雲傑、唐超、王炮和李哲這四個王八蛋,他們知道我脾氣急,故意激將我去飆車,還說,還說……”
“說什麼了?”
“還說我如果輸了,他們四個就要輪着上我……”
“什麼!”何達權一拍茶几站起了身,怒聲道:“你答應了?”
“我,我一時激動就答應了……不過,好在我最後被人救了,否則的話,你女兒我現在可能已經被人給糟蹋投河自盡了。”何小心委委屈屈的說。
“混賬!混賬東西!簡直不像話!”何達權暴怒道:“欺負到我女兒頭上來了,難道以爲我何達權在省裡太低調了?”
“爸,我看他們就是看你太低調了,還說你在常委會上都不怎麼發表言論,就是個擺設。”何小心添油加醋道:“爸,今天好在是白河市副市長肖靖堂剛好在場救了我,否則,否則,你們現在看到的可能是女兒冰冷冷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