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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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但只要,這一刻,是她在他身邊就好。

即使,她知道這種安全感,也許窮極她一生也不會屬於她。

即使,他現在受着傷。

阿竹覺得自己終於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好像只要有這個男人在的地方她總是覺得特別有安全感,即使下一刻天崩地裂也不會害怕。

遇見喜歡的人,就像浩劫餘生,漂流過海,終見陸地。

男人的氣質硬朗灑脫,有一種被時光和世事細細打磨過,慢慢沉澱下來的沉着穩健,可靠得就像一株永遠不會垮下來的大樹,可以替身旁的人遮風避雨,護佑他們不受任何傷害。

阿竹覺得,眼前的男人的每一處都是她喜歡的。

眼前的男人有着刀削般的五官,五官深邃而鮮明,劍眉,星目,高挺的鼻,薄薄的脣。

阿竹終於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不尷尬,於是望着晉王也坦然了起來,一副正氣凌然的看向對方。

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麼坦然了,她這麼忸怩似乎顯得太矯情了點。

好吧,是她想多了。

阿竹怔住了,不由看了看晉王的臉,一片鎮定坦然,毫無異樣。

“是,民女知道了。”阿竹紅着臉簡直覺得無顏以對,只能再次如小雞啄米般的點着頭,只是無意間的一擡頭卻驚訝的在對方的耳邊發現一抹異常的紅。

“咳咳,下次記得不要這樣了,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蕭澤一本正經的道。

蕭澤本來是有些覺得這姑娘太輕浮,隨意扒男子衣服,此時見阿竹手足無措的樣子那點不悅也沒了,其實他倒也不是沒見過比阿竹更大膽的女子,邊關的女子一向都是如男兒般不拘小節的,只是京城的姑娘……就應該像阿福那樣溫柔端莊纔對。

阿竹臉漲紅得快滴出血來,看着晉王有些不知所措。

老鼠君,你洞在哪,介意她鑽一下不?

天,她居然在男神面前沒把持住自己!

雖然是情有可原啦,可素……可素,以這個時代的觀點,人家會不會以爲她太不矜持了點啦?

她……她剛剛居然不僅吼了人家晉王,還不經人家允許就扒了人家衣服!

然後,囧了……

阿竹愣了一愣,然後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這段時間做了些什麼。

真實的情況是人家的眼裡滿含着的,是濃濃的審視。

好吧,深情啥的,完全是她妄想。

這一刻,阿竹腦海裡只閃過四個字——深、情、對、望!

“好了。”阿竹上好藥,很是鬆了口氣的擡起了頭,卻恰好對上了蕭澤望過來的目光。

阿竹一心撲在蕭澤肩膀上的傷上去了,所以她沒發現,看着她的蕭澤曾露出過怎樣的意味深長的複雜。

他們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建立在多災多難上的。

阿竹突然覺得這奇妙的緣分簡直就是驚悚,她人生中的兩次上香,第一次上香,她因盜匪和晉王相遇,被晉王所救,如今第二次上香,她又遇到了晉王,卻是幫晉王傷藥。

在蕭澤吞下百毒丸的同時,阿竹也將傷藥瓶裡的傷藥小心翼翼的敷在了蕭澤的肩膀傷處,傷口足有五六寸長,一指深,血肉翻飛,幾可見骨,阿竹看着心裡好像被針刺似的一陣陣的疼。

蕭澤默默的接過阿竹手中的藥丸,心裡卻是忍不住吐槽。

你家大夫還真是……真是考慮得周到。

阿竹滿是真誠的說道。

“這是我家大夫送我的百毒丸,雖然不能真的解百毒,不過朱大夫也說了,就算是鶴頂紅這樣的劇毒,吃了這百毒丸也能讓人可以撐到得到救治的時候。”

蕭澤擡起頭,看向阿竹,卻見對方正一臉認真期待的看着他。

蕭澤正如此想着,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隻小手,小手上捏着一顆褐色的藥丸。

那羣人如今還真是越來越坐不住了,不就是揪出了個林閣老,居然就慌得敢對他出手!

“嗯。”蕭澤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鎮定下來了,面對阿竹的問話只淡定的嗯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爲中毒導致他功力無法施展,他也不會躲在這,也因爲是中毒,所以他纔沒有想讓阿竹幫他療傷的打算,因爲傷口並不是問題,問題是毒,而他不認爲像阿竹這樣的閨閣女子身上會帶着什麼解毒的藥。

“傷口有毒嗎?”阿竹擡起頭皺着眉問道。

雪白的手臂在黑色和紅色的映襯下白得刺眼。

蕭澤一時被梗得不知道做什麼,只能怔愣着任由女子在他肩膀上忙活着。

蕭澤:……成……成何體統……

“別動!我知道我姓陳,名阿竹,晉王不用再提醒了。”

蕭澤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熱,“成……”

蕭澤被阿竹這突然的一叫給弄得愣住了,聽話這句話,他不是沒聽過,可是在他七歲之後這絕對是第一次,而且還是被這麼個小姑娘這麼吼,一時竟真沒反應過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個姑娘把衣服給扒了下來,等感覺到肩上一涼,下意識往肩膀看去,就見一雙白嫩的小手正小心的把他的衣服從傷口周圍褪去。

“聽話!”阿竹下意識的一吼,然後也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抓住對方的衣服就要往下拉。

“不用了……”

可是,“晉王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你現在受傷了,我不能就這麼把你拋下吧?”阿竹解釋着,一邊扶着晉王到一旁的草堆坐下,掏出一個傷藥的瓶子,“這是我家大夫送我的傷藥,很有效的,晉王我還是先幫你上了藥再說吧。”

好吧,好像她是說過這種話。

這麼豪氣滔天的話是她曾經說的?

厄……

“陳姑娘當初不是說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日後本王就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本王如今只是讓陳姑娘幫忙送個信應該比上刀山、下火海來得容易不是?”

“可是……”阿竹猶豫。

聽見阿竹叫他晉王,蕭澤眼神閃了閃:“本王沒什麼大礙,不過得要麻煩陳姑娘幫我給成王府帶個信纔好。”

阿竹心裡一緊,也顧不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連忙扶住了對方的肩膀,擔憂的問道:“晉王,你沒事吧?”

只見蕭澤肩膀上正滲着血,黑色的衣服上一片溼漉漉的,她先沒怎麼注意,還以爲是被水打溼了,此時才發現那哪裡是水,根本就是血。

“啊?哦,好好,”阿竹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突然卻聞到空氣中縈繞着一股血腥味,轉眼一看,不由瞪大了眼,“你受傷啦?”

“我說,可以幫我去成王府帶個信否?”

蕭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啊?什麼?”阿竹怔怔的擡起頭。

“陳姑娘?!”蕭澤皺着眉,看着眼前愣愣的彷彿失了神的女子叫道。

比夢中的更讓人覺得溫暖。

後背挨着的,是硬硬的門,胸前挨着的,是男人硬硬的胸膛,鼻尖縈繞着的,是久違了的松子清香。

阿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的地方,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因爲心跳過速而死去。

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