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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爵西今天是跑過來質問的,沒有得到自己親生父親任何的解釋,反而連自己已經變成植物人的妻子又被厲老抓了……

厲爵西一張憔悴的臉呆呆地望着厲老那邊,滿身的恨意頓時轉變成挫敗。

“啊——”

厲爵西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沙啞的吼聲充斥着挫敗感……

顧萌萌聽得難受極了。

難怪厲楚恆說她留在居民區也不安全……

他早猜到厲爵西前來質問厲老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他早猜到厲老會去搶奪曼文的。

……

厲老由僕人攙扶着走向厲爵西,壓下咳嗽,牙齒上還沾着血跡,眼裡有着怒意,一個字一個字威嚴、不容置喙地道,“這個財團你必須接手,直到子霆能擔大任!否則,你妻子比我早死!”

“……”

他還看得到那一天麼?老爺子夠命活到len掌權那一天?

厲爵西看着他,已經無法像剛纔那樣聲嘶力意地破口大罵。硬是被保鏢們拖了下去。

……

厲楚恆站在原地,一直沉默沒有出聲,聽到厲老的話後眸光不由得變深。

顧萌萌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厲爵斯來的電話。

顧萌萌連忙接起,厲爵斯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兔子,跟大哥說,我沒能保護好大嫂,大嫂應該是被父親的人帶走了。”

“你受傷了?”顧萌萌聽他的語氣不太對。

“在菲爾路的醫院。”厲爵斯氣弱地道,“幫我跟大哥道個歉。”

……

顧萌萌掛了電話,想跟厲楚恆說一聲,卻見厲楚恆一張臉上佈滿陰霾,一步一步朝着厲老走過去。

他去做什麼?

顧萌萌望着他,卻見他又停了下來,厲楚恆只是望着前面咳嗽個不停的厲老,沒做什麼……

顧萌萌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然後轉身開車離開莊園。

厲楚恆直直地注視着厲老的背影,手機震動起來,厲楚恆點開一看,是顧萌萌發來的短信——

【我去醫院看望你二哥,他好像受傷了。】

厲楚恆將手機放回去,一步步走到厲老面前,嗓音低沉喑啞,“父親,你把財團交給我不行麼?”

“咳咳……”

厲老怒氣未平,聞言回過頭來一巴掌掃到厲楚恆的臉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不用妄想染指財團!”

厲楚恆沒有反抗,直接被打得偏過臉去。

厲老將對厲爵西的怒氣通通撒到了厲楚恆的身上。

“len是我的兒子,把財團交給我遲早還是到我兒子的手裡。”厲楚恆低沉地問道,眼眸諱莫如深,“你寧願用大嫂來逼大哥掌管財團,都不肯給我?!”

“要是老大老二生得下兒子,我還會培養厲子霆?!”厲老說話都帶着喘,氣急敗壞地道。

這三兄弟,沒一個讓他省心,一個接着一個叛逆,一個個都巴不得他死……都巴不得他死……

連最聽話的厲爵西也反叛了……

他所擁有的就只有財團,財團掌控了整個歐洲的市場金融,如此龐大的一份大業,多少人羨慕嫉妒,多少人眼紅着想要搶奪……

厲爵西竟然還不屑這個位置,他爲了讓厲爵西將來更好地掌管財團,花了多少心思!

……

聽到厲老的話,厲楚恆的眼裡掠過一抹寒光,帶着震驚,臉色沉得很難看。

“我告訴,你別再妄想,我就是讓老大爬,也爬到財團給我做事!”厲老劇烈地咳嗽着,由僕人扶着離開,一把丟下咳出血的手帕……

望着他的背影,厲楚恆薄脣緊抿,一步一步走向前,把手帕從地上撿了起來。

手帕上有着鮮紅的血跡。

……

古堡的某個陽臺上,羅亞兒站在陽臺上近乎癡迷地望着厲楚恆,手裡拿着一支手機,頓了頓道,“父親把大哥抓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厲楚恆離去,羅亞兒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有幾分惆悵……

“大事?”羅亞兒有些愕然地對手機那端的人問道,“厲家要出大事了嗎?我怎麼感覺不出來……好吧,我去查查看,是什麼事讓大哥跟父親吵了起來。”

……

“咦,你怎麼對厲家的事這麼關心?”羅亞兒不解地問道,厲楚恆在她的視線裡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

“顧萌萌?你都不認識她……”

……

“其實我那天被顧小姐說動了,她有楚恆的愛,我卻沒有……不過,我會努力試試的。”羅亞兒淺笑一聲,“好了,不跟你說了,拜拜。”

顧萌萌買了束花趕到菲爾路的醫院,剛進病房門就看到厲爵斯坐在牀~上看……成~人~電~影。

見她進來,厲爵斯手忙腳亂地翻出搖控關掉,臉一片紅一片白,頗爲尷尬地道,“兔子,你怎麼了?”

顧萌萌無語地看着他,嫌棄地把花丟到牀頭櫃上,“我還以爲你傷得很重,特意趕過來看望你,不過現在看來……我小題大做了。”

顧萌萌邊說邊往關掉的電視機上瞥了一眼。

厲爵斯更尷尬了,嚷嚷起來,“我沒受重傷,畢竟我還是厲家的二少爺,那些嘍羅誰敢真正傷我,不過我是累得虛脫了。”

“累?”

“當時他們把大嫂搶走,我立刻開車去追,後來他們開進一條難走的小路,我的車胎壞了,我就直接用跑的追……”厲爵斯此刻表現得義正言辭,“我連續追了三千多米,直接就倒了。”

“……”

顧萌萌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他追這麼長的路,最後曼文還是被厲老帶走了。

顧萌萌嘆了口氣,“想喝水嗎?我倒給你喝。”

“不用了,跟我說說具體怎麼回事?老三隻讓我去保護大嫂,我去一看,大嫂都變成植物人了……”厲爵斯皺着眉頭說道。

顧萌萌抿了抿脣,在他病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將事情的原委說出,最後問道,“其實你們兄弟三個都瞭解厲老的過去嗎?他能創下e.s集團,這種智商不是常人能比的,往往天才都有某種極端的缺陷。“

“你直接說我父親是個精神變態就行了,不用這麼拐着彎,我又不會怪你。”厲爵斯自嘲地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他的過去,或許吧,父親真的該找個精神科的醫生治一下。”

……

“你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嗎?”顧萌萌又問道。

厲爵斯在病牀~上坐好,看向顧萌萌神秘兮兮地道,“知道古代的皇帝麼?他們生什麼病連自己的皇子皇后妃嬪都不知道的……因爲怕有人會趁機謀奪皇位。”

“so?”

“so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具體得的什麼病,父親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暴君皇帝。”厲爵斯兩手一攤。

“……”說了等於沒說。

“也是好幾年前了,我偶然間偷聽到父親的主治醫生說他這種是絕症,是拖不了多久的。”厲爵斯說道,“誰知道他又安安穩穩活了這麼多年……真是醫學昌明。”

“……”

要是厲老聽到厲爵斯的話估計又要氣瘋了,一個父親做到他的兒子都恨不得他馬上去死,他會不會後悔?

但以厲老的個性,他是不會檢討自己的。

“砰——”

門從外被打開來,厲楚恆從門外走進來,顧萌萌連忙站起來朝他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你剛剛一直留在花園是在想什麼?”

她到醫院這麼久他纔過來。

厲楚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沒有回答,轉眸看向厲爵斯,冷聲道,“還沒死?”

“……你是不是我兄弟啊你!有這麼詛咒我的嗎?!”厲爵斯被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不滿地嚷道,“你要我來保護大嫂,我可是二話沒說丟下一個e罩杯就過來了!”

“……”

他想通過e罩杯來顯示他是有多在意兄弟感情嗎?

顧萌萌站在厲楚恆身旁鄙夷地瞥了一眼厲爵西,轉而看向厲楚恆又問道,“你大哥怎麼樣?”

“被罰被關。”厲楚恆用四個字簡明扼要地解釋完畢,拉着顧萌萌的手往病房的沙發走過去,“我的人死了多少?”

這話顯然是問厲爵斯的。

說到這個,厲爵斯的氣勢一下子弱下來,“差不多了,醫生、保鏢都死得沒剩幾個,父親派來的人就差開着坦克進來了……拿着槍進來就是一頓亂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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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楚恆的臉色很難看,陰沉得厲害。

顧萌萌深深地注視着他,用力地握住他的手,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厲楚恆低眸看向她,眸子烏黑,示意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

顧萌萌坐在沙發上,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們兩個,在一個病人面前膩歪是天打雷劈的!”厲爵斯又不滿地嚷起來。

“會比你在這種時候看成~人~電影還招雷劈?”顧萌萌諷刺地說道。

厲爵斯的氣勢頓時又弱了,“你們兩個成心的啊……”

“我們走!”

厲楚恆忽然拉着她站起來,臉色陰霾地往前走去。

厲爵斯被弄得一愣,以爲厲楚恆生氣了,“我開玩笑的……”

……

厲楚恆頭也不回地拉着顧萌萌離開,蠻橫地將她攥近另一個空病房,二話不說地把她推坐到病牀~上,站在她面前沉默着。

顧萌萌愕然地看着他,厲楚恆的臉色比之前看到曼文出事還要難看,陰沉,眸子烏黑不見底。

顧萌萌的心莫名地沉了下。

“厲楚恆,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顧萌萌出聲問道,聲音柔柔的,伸手拉住他的手。

厲楚恆黑色的眸緊盯着她,脣緊緊抿着。

“你暫時不想離開是嗎?”顧萌萌替他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