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不停地往我口中、鼻中灌啊灌,沒多時,我便感覺身體越來越無力,神智似乎也漸漸模糊了起來。唉,真倒黴,看來這次真得要淹死了……?
系統音:“神獸邸龜的祝福啓動,玩家緋雪領悟技能水精靈的庇護。”?
迷迷糊糊間,聽到系統音在耳邊響起,可已經實在沒力氣去留意它說的到底是什麼了。只是…有空播系統音的話,我倒還寧願它把先我給救上去……?
這溺水的滋味還真不好受耶次如果還能活着上去的話,我保證以後都乖乖的!!(你的保證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就在此時,突然覺得有一隻大手將我給拎了上來,而就在意識完全喪失的前一刻,我似乎看到了那飄浮在海水中的澈藍色長髮……在涼涼海風的吹拂下,我漸漸醒了過來,看到眼前那雖然混身溼溼嗒嗒,但仍難掩其憤怒之色的冽風,我敢肯定這次又被我給撿回了一條小命……喔,不,現在小命能不能保還很難說,說不定沒過多久,我便會被這人給掐死了……?
弱弱地往後縮了縮身,值得慶幸的是我仍維持在狐狸狀態下,所以…非常輕易地便縮進了身後那木柱夾縫中。?
“出來!”?
我把頭搖得向潑朗鼓一樣,明確而果斷地向他傳達着我的意願:傻瓜纔出去呢。?
“……”他不再多言,索性直接伸手來拉我,我雖然拼命地往後縮,可無奈,進深着實太淺了。容我一個狐狸身已經非常不錯了,還縮,除非我有穿牆術。這樣說不定可以直接縮到木板的另一頭。?
儘管我死命地賴在原地,還是沒有拖過多少時間。?
可憐兮兮地趴在地上,屁股還隱隱生痛。太過份了,居然趁我不能幻化爲人形。毫無抵抗能力就……雖然打得是不重啦,但…嗚在太丟臉了啦!!我含怨帶怒地擡頭撇了他一眼,便繼續將頭埋在兩爪之前鬱悶着……?
“那個…你們地事情處理完了嗎?”?
擡眼望去,咦?怎麼是那個領頭的海賊?難道?我疑惑地東張西望,這桅杆,這大旗,這些個海賊大叔……耶!太棒了!我果然還是到了海賊船,好幸福啊!!我興奮地連鬱悶都忘了,立馬就跳了起來。準備好好參觀參觀,順便體會一下海賊船風情。?
可是…還沒等我跑上兩步,便被人一把拎了起來。剛想抗議。但…一看到那張已然面無表情的臉,我不覺縮了縮脖子。順便也把那想說地話給嚥了回去。?
“謝謝你們的搭救。”冽風向着那男子淡然而誠懇地說。?
“無妨。畢竟是我們有事相求。”男子頓了頓又不經意地說,“你們冒險者的水性似乎都不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曾聽晨晨提過,在《異界》中仍沒有開放“水性”系統,也就是說即便玩家在現實是游泳比賽的奧運冠軍,在《異界》中也不過只是一個旱鴨子而已。那麼說來…我會溺水應該也不算太丟臉吧??
冽風淡淡一笑沒有多言。?
“嗯…不知道你們是要我做什麼呢?”?
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憂慮,“此事說來話長,嗯…我叫藍洛。此次冒昧打擾主要是爲了我們船長和副船長的病。”?
病?船上地兩大巨頭一起生病?這好像太湊巧了些吧……?
“嗯…其實也不算是病。”藍洛沉吟了會兒道,“此事要從三個月前說起……那時,我們無意中得到了一張藏寶圖,於是,我們按着藏寶圖的線索尋去,大約行了一月左右的航程,我們找到了那座島……那座銀白色的島。”?
銀白色?“那…是冬島?”一年四季兼爲冬季的島嶼被航海之人習慣的稱之爲冬島。?
藍洛點頭道:“確是冬島,只是這座島嶼比之我們曾到過的尋常冬島更要寒冷數倍,在島上除了白色的冰雪外,幾乎都看不到還有其顏色的存在。我們按照藏寶圖地指示,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可是…”說到這裡,他不由搖頭嘆了口氣。這不由使我對接下去發生的事更加好奇了。?
“那山洞內地空間很大,這從表面一點都看不出。山洞一直延伸着下去,就這樣,我們不知道走了多久,時間和距離都似乎已經模糊了起來……”?
一直往下延伸的山洞?這令我不由想到了我們曾到過地那個獨角獸聖地…當時,似乎也順着階梯走了不少路。難道…這種所謂地密境都喜歡埋在地底下??
“一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扇門,延伸才得以終止。……當我們剛看見那扇門的時候,我們真得以爲在那門地另一頭,就是我們所尋覓的寶藏,可誰料……”說到這裡藍洛停了下來,似乎正在回憶,又似乎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應該繼續說下去。?
約莫一、兩分鐘後,藍洛終於又開口了,“只怪我們太過輕率,什麼都沒想就找開了那門,其實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相信,當時爲什麼竟會像鬼使神差般……唉!”他低垂着頭,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種極度懊悔之色。?
照他這樣所說,那當時他們的意識是不是正被什麼東西控制着?不然的話…以這種稱霸一地的海賊團應該不會爲了區區寶藏就連基本的安全都忘了提防吧?而且,就此說來,莫非…“門裡的難道不是寶藏?”?
“……門打開後,裡面只有一個人……”?
人?到底是什麼怪人會待在這種地方,未免也太過詭異了些吧?想着,我不覺打斷了他的話,好奇地問道:“呃…是怎麼樣的人?”?
聽我這麼一問,藍洛稍稍愣了下,回憶道:“是一個男子,看上去大約三十五、六歲,有着一頭銀白色及腰的長髮……”?
銀白色?進入遊戲這麼久了,除了我以外,無論是NPC或是玩家還真沒見過有着銀白色頭髮的人,這…只是巧合嗎?我下意識地覺得這件事似乎沒那麼簡單。?
“他整個人就像是用冰雪雕刻出來般,遠遠地就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着某種難言的寒氣。在那一剎那,我甚至懷疑,他究竟是人還是…一座冰雕。”藍洛說着說着,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般,指着我說,“對了,我記得很清楚,他和你一樣有着九尾和耳朵。爲什麼…爲什麼這麼明顯的特徵,我直到現在纔想起來……”說到最後,他用手撐着頭,臉上顯露的是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