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次郎說完了舞臺上薩克斯手的缺點後,微微一笑,對謝承剛說道:“雖然他有這些毛病,但其實他的總體水平還是不錯的,仔細聽的話,能聽出這位薩克斯手是用心靈在吹奏,咱們就別太過吹毛求疵了,你說是不是?”
謝承剛的面色有些尷尬,這特麼的東日國鬼子裝完了3,還特麼還要拔高一下自己,順便還顯得他謝承剛是個小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過,謝承剛心裡雖然不爽,但還是要點頭認可,畢竟平山次郎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謝承剛的心裡真是越來越覺得憋屈了。
一旁的伊田博光心中暗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平山家的二公子比這種東西,不是找虐麼?
他笑了笑,故意說道:“平山君,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麼懂薩克斯?我以爲你只擅長鋼琴大提琴這類高雅的呢!”
平山次郎微微一笑,“伊田君,你這話就不對了,音樂是相通的藝術,無論是維也納音樂廳中的交響樂,還是非洲原始部落土著的小調,都是人類精神文化的財富。”
伊田博光露出恍然的表情,“平山君,受教了!你的境界果然是我拍馬也趕不上的!”
平山次郎笑了笑,抿了口啤酒,從音樂說開去,很快就融入了衆人之中,偶爾的一些幽默還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不過平山次郎挑選的聊天對象也很講究,他不是像伊田博光那樣主要跟李娟說話,而是跟很多女生都說話,對於李娟幾個不那麼起眼的女生,既不特別注意,也不刻意忽視,好像跟所有人都相談甚歡的樣子。總的來說,平山次郎雖然沒有伊田博光帥氣,但若是從談吐和才氣這方面比,絕對要比伊田博光強一個檔次。
陸辰和沈夕顏兩人的位置,距離平山次郎稍遠,所以平山次郎跟他們說的話倒不是太多。陸辰抿着啤酒,笑眯眯的聽着平山次郎的侃侃而談,時不時露出應景的微笑。
沈夕顏在下面踩了踩他,低聲問道:“你確定平山次郎是衝着我來的?”
“你沒注意‘平山’這兩個字嗎?”
“平山……是他的姓吧?怎麼了?”
陸辰笑了笑,“當年沈叔叔在金融市場上和平山家有過一場大戰,最後平山家在華夏的代理人鋃鐺入獄,平山家退出了華夏市場,還被華夏官方開了大罰單。”
“啊?我爸怎麼沒和我說過?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沈叔叔前段時間剛跟我說起過……”陸辰笑了笑,“也是,那事至少是十年前了,那會兒你應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
“切!”沈夕顏白了他一眼,“十年前你不也是個小孩子!”
陸辰淡淡一笑,十年前,哥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那會兒哥應該在南亞的叢林吧?那次好像弄死了十二個星條國的高級特工……
他笑了笑,說道:“總之你家和平山家的樑子結的不少,平山次郎……聽名字弄不好就是平山家家主的二兒子,來者不善吶!”
“你確定嗎?姓平山的在東日國可不少,平山次郎這個名字在東日國的重名也挺多的。”
陸辰笑了笑,“基本確定!因爲平山家當年的代理人最近出獄了,似乎有捲土重來的趨勢,前段時間的那個‘毒餅乾’的事,就跟他們脫不了關係,沈叔叔最近正在搞他們呢……”
沈夕顏不忿的輕哼一聲,“我爸怎麼什麼都告訴你?他都沒告訴我!”
“因爲你還是小孩子嘛!”
“切,你不也跟我差不多大?”
陸辰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你要是能在兩個月之內把二十萬變成二百萬,你爸可能就會告訴你了吧……”
“……”沈夕顏一時無言以對,報復似的在桌子下面往陸辰的腳上又踢了一堆沙子。沈大小姐都沒有發現,她的腳下已經出現一個不小的沙坑了。
陸辰心中暗笑,繼續說道:“這小子也很精明,開始假裝不是特別重視你,就是爲了先塑造自己的形象,然後再找機會接近你……嘖嘖,一環接一環……弄的還挺嚴密的。”
“他到底想幹什麼?”沈夕顏微微蹙眉。
“這個嘛……看你了。”
“看我?什麼意思?”
“對他來說,最理想的情況是你是個無知少女,他把你勾搭到手,那樣他們平山家就不戰而勝了。”
“他想得美!”沈夕顏沒好氣的說道。
“當然,你一看就不是這種人。次之嘛……就是弄到你的一些負面材料,然後以此威脅沈叔叔了。”
“什麼負面材料?”
“從重到輕依次是,一,不穿衣服的**;二,聚衆嗑藥照;三,酒後放浪形骸照;當然,最理想的一和二的雙重組合,那樣不僅有了你的黑材料,還能利用藥品控制你!”
沈夕顏聽得心裡直打鼓,這些都是在八卦新聞裡出現的東西,自己竟然也碰到了?她暗暗踩了踩陸辰的腳,問道:“真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嗎?那這個平山次郎太可惡了!要不你把他趕走吧!”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陸辰笑道,“敢打我老闆的主意,我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放心吧,這小子想怎麼對你使壞,我就加倍的還給他!”
“嗯……那好吧!”沈夕顏點頭說道,“這個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裝模作樣的!看着就煩!他們竟然還搞事情暗算過我爸,今天一定要他好看!你說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