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浩楠怒了,山雞也不敢在耽擱,把他知曉的事情和分析都說了一遍,他認爲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這批人當中有內鬼。≧,
“你是說天放哥?”陳浩楠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
不敢相信,不想相信。陳浩楠和張天放相處也有將近半年的時間了,甚至是朝夕相處,他深知道張天放對於秦楓的尊重,那絕對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尊重都要尊重。他相信任何人背叛秦楓,張天放也不會背叛。
邱正龍、虯龍、王兵和李楠都把目光落在了山雞身上,他們同樣不敢相信,因爲張天放對於秦楓的敬重與尊重,他們都看在眼中。
山雞注視着每一個人投來的目光,尷尬一笑,道:“浩楠哥,我並沒有說是天放哥,我也相信天放哥絕對不會背叛楓哥。從三天前那一戰,天放哥爲了幫會,拼死廝殺就可以看出來,天放哥不會背叛楓哥,不會背叛幫會!”
“那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陳浩楠皺着眉頭道。
秦楓深鎖着眉頭,他一句話沒說,目光落在山雞的臉上,等待着山雞的下文。
“楓哥,浩楠哥!”山雞看了看秦楓,又看了看陳浩楠,凝重道:“我並沒有說天放哥。而是說天放哥手下的那些人!記得,之前我們去天放哥的場子,見到天放哥正在訓練的那三十名大漢嗎?”
“嗯!”
秦楓雙眼微眯,其他人均點點頭,他們的腦海中都有印象,他們見到那三十名大漢的時候,正在訓練,每一個人都大汗淋漓,拳勁磅礴,是精英中的精英。
山雞繼續道:“上一次,我去的時候,有一名大漢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那又怎麼樣?”陳浩楠不解的道:“天放哥訓練的大漢,爲什麼要對你尊敬你?沒把你放在眼裡也沒什麼?”
“不!”山雞搖搖頭,鄭重道:“我記得的很清楚,並不只是如此,而是他的神色和眼神,讓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看我的心底直發毛。而且,對我有種厭惡。對,應該用怨毒兩個字來形容!”
聽到這話,邱正龍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他同樣開口道:“聽山雞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名大漢的確有些怪怪的,雖然看起來行動如一,表面上對我們也還算客氣,可就是有一種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
陳浩楠、王兵、李楠都皺起了眉頭。
“當初察覺到並沒有那麼在意,畢竟是天放哥訓練出來的,只尊敬天放哥也是應該的。可,現在想起來的確有些怪怪的!”山雞沉聲道:“還有,楓哥離開南華市,去往天京市的消息,他們也知曉。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證內鬼一定是這些人中的一個,但我有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內鬼在他們中!”
陳浩楠、邱正龍、王兵、李楠神色都不好看,不過他們並沒有表態,也沒有說話,把目光落在秦楓的身上,等待着秦楓的指示。
秦楓的雙眼微眯,手放在下顎輕輕撫摸,良久之後,才擡頭道:“天放訓練的三十名大漢雖然我們並不瞭解,但也不能說內鬼就在他們之中。”
頓了頓,秦楓繼續道:“不過,也不能說不在他們之中。內鬼,這件事情很嚴重,我們一定要揪出來!”
雙眼微寒,殺機彌散。內鬼,屬於幫會中的一個毒瘤,這顆毒瘤一天不除,危機就存在一天。
內鬼存在一天,自己幫會的秘密,甚至計劃都會遭到泄漏,所以內鬼一定要除,並且還有除的乾乾淨淨。
“楓哥,那我們要怎麼做?”陳浩楠虎目圓睜,雙眼含怒。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現在有沒有足夠證據內鬼是誰,懷疑某個人必須要有證據!”秦楓沉聲道:“山雞,既然你懷疑他們。我需要足夠的證據,調查他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麼情況,馬上稟報我!”
“是,楓哥!”山雞答應道。
內鬼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現在對於秦楓來說,當務之急的事情就是排查內鬼,比其它任何事情都重要。
“正龍,幫會之中其它知道我前往天京市的骨幹,都交給你調查,不管如何都得給我一個結果!”
“明白,楓哥!”邱正龍鄭重的點頭。
秦楓把調查內鬼的事情交給山雞和邱正龍處理,陳浩楠、李楠和王兵都眼巴巴的看着秦楓,他們也想有事情做,希望自己盡一份力,幫助幫會渡過危機。
“浩楠,下午你跟我走一趟,去一趟警察局!”秦楓表情很平淡,扭頭對着李楠和王兵道:“李楠、王兵,你們兩個和虯龍去醫院照顧天放哥,不能讓天放有任何閃失!”
“知道,楓哥!”
陳浩楠、李楠和王兵齊聲答應下來。
陳浩楠的虎目當中隱隱有着一絲興奮,去警察局?上一次他們去警察局,他們可以親眼見到他們的楓哥把警察局鬧翻了天,硬是讓警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前一段時間,陳浩楠、邱正龍、山雞他們每一個人每天都很是沉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但現在他們的楓哥回來了,他們龍騰幫一定會東山再起,拿回屬於他們龍騰幫的東西。
堅信,對於秦楓的堅信。
秦楓坐在椅子上,抽出一隻香菸,山雞急忙拿過打火機給秦楓點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雙眼微冷盯着窗外。
“姜旭陽……肥貓……”秦楓的嘴角處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瞳眸中陰寒一片,自語道:“好……好一個釜底抽薪。既然你們選擇這麼做,就不要怪我秦楓心狠手辣!”
想起三天前的場景,秦楓的殺機就掩飾不住,姜旭陽和肥貓的做法已然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失去應有的道義。
內鬼、截殺、滅幫,不是釜底抽薪是什麼?
讓他們龍騰幫落到如此境地,其一是內鬼,然後是姜旭陽指派的警察,如果真刀真槍,龍騰幫未必會如此輸,也不會落到如此悽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