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躺會牀上,就聽見手機的短信鈴聲。我拿來一看,只見發件人是喬子軒。“怎麼了?不舒服嗎?”因爲我是拜託昕薇幫我交請假條交給喬子軒的,所以他現在問我很正常。
他此刻應該正在開會,害怕影響他,我便沒有回覆。看着他發來的消息,心裡暖暖的,他這是在關心我嗎?不知是對下屬的關心,還是對朋友的關心,當然更多的,我希望他會是戀人的關心。
幾分鐘後,鈴聲再次響起,我拿來一看。“你還是不舒服嗎?昕薇說你頭疼,是感冒了嗎?等一下我來找你。”我嚇了一跳,喬子軒要來找我,如果他看見我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不就知道我是說謊的嗎?
鬱悶之際,我急忙回覆。“不用了,剛吃了一點藥,好多了。不好意思啊,因爲真的不舒服,所以才請的假。”的確不舒服,卻不是因爲感冒。
“嗯嗯,如果有什麼事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扛着。”喬子軒這句話讓我很費解,他難道知道了什麼?我很想問清楚,但卻什麼也問不出,只是發了一個笑臉。
等了幾分鐘後見他沒回復我才關掉了手機,沒過幾分鐘後,昕薇就回了寢室。“唉呀媽呀,累死我了。”昕薇呈一個大字型躺在牀上,足以顯示她東北人的豁豪邁。看見我和她一個姿勢躺在牀上,她忽然側身,撐着下巴歪着頭說道。“今天晚上喬子軒竟然也沒有去開會,你說是不是因爲你啊。”
她哈哈大笑,眉眼裡都是笑意。我一愣,喬子軒沒有去開會,怎麼可能?他剛剛還給我發過消息。
“喬子軒沒去開會,他不是社長嗎?怎麼能不去啊?”我倍感疑惑,喬子軒難道也像我一樣不‘舒服’嗎?昕薇撐着頭,一副花癡樣。“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原因,反正今晚開會沒看見他。今晚開會的人是逸晨學長,今天他穿的是白襯衫和牛仔外套,真是帥呆了。”
白襯衫和牛仔外套,穿的帥呆了,我差點嘔血,有人白襯衫會比我男神帥嗎?也只有昕薇會這樣想了,反正我不會承認。
正拿起手機,鈴聲忽然想起。“我在你樓下,下來。”是喬子軒,我一愣,要不要這麼霸氣,心裡想拒絕,身體卻不受控制般就衝下了樓。
男神約我,我怎麼可能不去。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咳咳,才子。
我下樓跑的很快,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座肉山。我鼻子都快要被撞飛,忍着劇痛,我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剛想離開的時候。
一句清冷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我,“這麼急想去哪?”我眼睛倏地睜開,這不是沈逸晨的聲音,學校這麼大,我竟然一天碰見他兩次,真是孽緣啊。
我回過頭,不顧劇痛。“關你什麼事。”他穿的果然是白襯衫,外加牛仔外套。不知爲何,我此刻感覺他的着裝很礙眼。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笑意裡透出一絲不屑。“今晚缺席一次被扣一分,扣了三分後就踢出學生會。”我氣的顫抖,憑什麼。“我被踢出學生會,其實你早就想看吧。”
“當然。”他理直氣壯,我卻被氣的不行。“那麼、、、”我微微一笑,卻欲言又止。“你既然這麼想看我退出,我當然就不會退出學生會。”
沈逸晨似乎對我的話並不感覺意外,對於我的挑釁他沒有一絲生氣,只是笑道:“放心,作爲學生會長,踢走一個幹事,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這明顯的挑釁,我不淡定了。“你這是濫用職權知道嗎?學生會長又怎麼樣?我不退出你能拿我怎麼樣?再說社長也不會讓我退出的。”
“嗬。”他冷笑,對我的反抗不屑一顧。“濫用職權?你理解有誤,我這是公正合理,當然我的確不能拿你怎麼樣,因爲你退出後我當然就管不到你了。”
“再說、、、”他笑的更厲害,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你哪有這麼大的自信認爲軒會不同意你退出。而且,你忘了,他是我的下屬。”
沈逸晨這意思我聽懂了,他橫豎都會讓我退出學生會吧。一個學生會長的確有很大的權利,雖然想到以後他會整的我很慘,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的。
原諒我是個硬骨頭,硬碰硬,我只會更硬。
“那就隨便了,我奉陪到底。”我瞪着他,匆忙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擦過他的肩膀,我就向門外走去。
我竟然得罪了學生會長,想想就開心。以後會遇見什麼,我很難想象,但是想起等一下會遇見我的男神,心裡就很開心。
外面極冷,因爲匆忙爬出來,我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喬子軒在女寢外面,我一出門就看見了他。他站在上次沈逸晨站過的地方,兩人的模樣像極了,不像的是一旁沒有那隻黑貓。
“你來了。”喬子軒一眼便看見我,走到我身旁,伸出手攬住我的肩,溫熱的手卻撩起我的劉海,探向我的額頭。
他的動作很輕柔,害我一陣緊張,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我撒謊。“今天好冷啊,你怎麼穿這麼少。”我剛一擡頭準備觀察他的表情,他的視線也剛好落了下來。
四目相對,我急忙低下頭,臉紅的直髮燒。“穿我的衣服吧。”剛說完喬子軒就脫下他的外套,帶着體溫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我感覺極溫暖。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薄襖,跟鐵青色的牛仔外套不同,他衣服上全是溫暖。
我心裡很甜蜜,剛纔的陰霾一閃而逝。“你不冷嗎?”我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也只有在男神面前我才能笑的這麼肆無忌憚了。
“很冷啊。”他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看着他單薄的身子我一陣心疼。喬子軒笑着看我,我剛想把衣服脫下來穿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繼續說道:“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我一愣,沒有意識到他說的是玩笑話,我當即輕輕的抱住他。
遠處,一道幽暗的視線一直在盯着大樹這裡,卻無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