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梅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囂張,渾身顫抖,語無倫次的求饒不已。
蘇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就饒了你。”
“老大,你問吧,我一定不敢隱瞞。”馬麗梅慌不迭的道,點頭就像小雞啄米一般,還主動改了稱呼。
“你的這串佛珠從哪裡來的,老實交代。”這次不用蘇晨喝問,趙爽也在一旁喝叫起來。
“這串佛珠是我的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我的先祖是個非常有慧根的人,十多歲就進山當了和尚,後來圓寂歸天之後,就把這串佛珠留給馬家作爲遺物,就一代代傳了下來……我以後再也不敢用來騙人了。”
馬麗梅剛纔已經看見蘇晨的厲害手段了,此刻再也不敢隱瞞,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將佛珠的來歷都抖落了出來。
“唉,這佛珠一定是什麼聖物法器,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如果那個馬家先祖知道子孫如此不孝,真是在西天極樂世界也不舒坦啊。”蘇晨心中暗暗想着。
他拿着佛珠喝道:“你這個不肖子孫,我代表馬家先祖收回這串佛珠,你給我滾吧,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是…是…是…馬麗梅諾諾稱是,此刻也不管什麼剛哥了,如獲大敕,抱頭鼠竄,跑了老大一截路方纔突然想起來:“這小子憑什麼代表馬家先祖,明明就是搶了我的東西嘛。”
不過現在就是再給馬麗梅一百個老虎膽,她也不敢過來跟蘇晨要東西,反正那件東西對她而言,除了可以解酒也不起什麼作用,更不值什麼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走了。
蘇晨和郭仙奔波了一天,此刻已經累得要命,和趙爽告別之後,兩人打了出租車,便回了積水潭老城區。郭仙早已經支持不住,還在車上,就倒在蘇晨的懷中,沉沉睡去。
美人在懷,蘇晨的心中卻沒有半點其他心思,心中反而感到溫馨和幸福,被一個女孩全心全意的信賴和依靠,這本身就男人的一種幸福和驕傲吧。
到了郭仙家中,蘇晨猶豫了一下,將郭仙抱着送進了她的小房間,郭仙小貓兒一般依靠在蘇晨胸膛上,嘴中嘟噥着,嘴角邊露出甜甜的微笑,蘇晨細心地爲她蓋上被子,持了把扇子爲她驅趕蚊蟲,只覺得心中平安喜樂,很是滿足。
看着郭仙陷入沉睡之中,蘇晨悄悄將司機大叔遺贈的兩本書取了出來,一本《逆天決》,黑沉沉的很是嚇人,一本銀白色的封面,好像鉑金製成,名喚《器陣總鑑》。
相比較而言,《逆天決》比起《器陣總鑑》的賣相可要差得多,蘇晨順手丟在一旁,開始翻起《器陣總鑑》來。
上面的字很是奇怪,似金文又好像篆字,但是蘇晨卻一看上面的文字,就明白其中的意思,蘇晨愣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自己融合了功德牌,無形之中,連這上古文字也知曉了。
他看了一會兒《器陣總鑑》,心中連叫晦氣,這整本書上面,都是關於陣法和煉器的學問,什麼“三才青木陣”、“五旗煉魂陣”等等一大堆,卻沒有蘇晨最需要的修煉功法,而且上面的種種煉器手法和佈陣方式,都必須有相應的真元才能使用。
基本上說,這本書對於現在的蘇晨來說,不過是一本廢書而已,一點作用都沒有。
蘇晨懶洋洋地將《器陣總鑑》一丟,翻開了《逆天決》,手剛剛摸到了《逆天決》黑漆漆的封面,他便覺得心中涼颼颼的,刺骨的陰煞之氣,蛇一般爬上了他的後背。
“孃的,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般詭異?”
蘇晨心中暗暗嘀咕,心中反而更加好奇,便翻開了第一頁,只見扉頁上畫着一個面容英俊飄逸的中年人,一雙眼睛湛然如神,清華高遠,青衫獵獵,看上去很是瀟灑。
他的裝束很是古老,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的面容看在蘇晨的眼中,竟然有着說不出的熟悉,好像是他認識的一個熟人。
中年人瀟灑英俊,身後卻有着無數血淋淋的地獄惡鬼緊緊跟隨,腳下也踩着一個巨大的魔鬼,那魔鬼匍匐在地上,眼眸之中露出窮兇極惡的光芒,好像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雌伏在中年人的腳下,大嘴徒勞的張着,似乎在低低地咆哮着。
中年人雙手負在身後,眼睛看着低低下垂的雲頭,眼眸之中一片平和,但是絲毫掩蓋不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豪氣和霸氣,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整幅圖畫面鑲嵌在黑漆漆的頁面上,中年人的俊朗平和和身後張牙舞爪,窮兇極惡的的魔鬼相互映襯,讓人看得血脈怒張,熱血沸騰。
“孃的,這纔是真男人啊,不知道這個大叔到底是誰?”
蘇晨拍了一下大腿,嘖嘖稱歎,本來他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看着這中年人如此威風,不由得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他繼續往後翻,只見後面一頁盡是蒼蠅一般大小的古怪字體,蘇晨認真的讀了下去,原來是一篇修煉真元的功法,號稱《逆天決》
上面除了字符之外,還有一幅幅赤身男子的圖像,上面用紅色的箭頭,分別標示出真元在體內運轉的路線和方向,如何引氣入體,如何在體內循環周天,標得清清楚楚。
蘇晨不暇細看,翻到最後幾頁,卻見上面記載着幾種像是武功秘籍的法決,對照着前面修煉的層次,每一層次,都有一種法決相對應,越到後面,好像越厲害的樣子。
蘇晨自己認真查看了一下,發現《逆天訣》一共分成練氣,築基,結丹,化神,返虛,合道幾個步驟,其中,引氣入體共分爲十二層。但是讓他鬱悶的是,書上從築基期之後,後面幾百頁便黑黝黝的沒有一個字符,全是空的。
“難道說,以我現在的本事,只能修煉到築基期之後,就再也不可能進步了?孃的,這書小看人啊,還是這本書根本就是殘缺的?”
蘇晨心中暗暗嘀咕着,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那書還是老樣子,大半本書,沒有任何字符。
他仔細地將《逆天決》的修煉法決看熟,將相關的穴道經脈牢牢記在心中,又翻來覆去的默唸了好幾遍,確認無誤,方纔開始按照書上繪製的圖樣,開始修煉。
這《逆天決》蘇晨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功法,但是從扉頁這人的氣勢來看,一定非同小可,蘇晨懷着極大地興趣,開始修煉起來。
一整夜過去了,蘇晨只覺得體內暖洋洋的,身上倒是挺舒服,但是經脈之中,沒有任何的氣感,蘇晨也不着急,他知道這修煉之事,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看着東方發白,蘇晨站了起來,本來他盤腿這麼坐着一個晝夜,一定痠麻難當,但是此刻卻沒有任何的感覺,蘇晨心中暗暗喜歡,知道自己修煉的方法對了。
就在此時,郭仙打了一個哈欠,睜開了眼睛,看着蘇晨精神奕奕的站在牀頭,嫣然一笑,道:“你好早。”她此刻星眸濛濛,秀髮凌亂,鬆垮的領口露出大半雪白的峰巒來,慵懶的同時,另有一股嬌媚之美,蘇晨立即看直了眼睛,心中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郭仙看着蘇晨的樣子,下意識的將被子拉起來,遮住自己的鬆垮垮的領口,惱道:“混蛋,你瞎看什麼呢?咒你長針眼啊。”
蘇晨嘿嘿一笑,轉移開眼神,道:“咱反正又不是沒有看過,你何必這麼小氣呢。”
“你…我爸剛剛不在家,你就欺負我…嗚嗚嗚”郭仙擠擠眼睛,變魔術一般流出一竄晶瑩的淚珠來,蘇晨立即陪笑:“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你別動不動就哭好不好,讓我爸媽聽見了,還以爲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你昨晚都幹了些什麼,人家睡着了,怎麼知道啊,嗚嗚嗚,這下我沒有臉見人了。”郭仙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從指縫之中悄悄看蘇晨。
“這個…我向毛老人家發誓,我可什麼都沒有幹。”蘇晨急了,義正詞嚴地回答。
撲哧一聲,郭仙笑了出來,好像一朵帶露的百合花,道:“我當然知道你什麼都沒幹了,傻瓜!”
蘇晨一頭黑線,忽然低吼了一聲,向郭仙衝了過去,一把重重按在她高高聳起的胸脯上,道:“好啊,小丫頭竟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他高高揚起巴掌,往郭仙挺翹的小屁股拍了兩下,雖然隔着被窩,但是郭仙還是感覺到一陣酥麻,驚叫一聲,捂住屁股,道:“蘇晨,你敢欺負我,我告你媽媽。”
蘇晨嘿嘿一笑,道:“你怎麼告啊,難道是說昨晚咱們在一起睡覺,然後我欺負了你?”
郭仙一張小臉頓時紅霞一片,扭捏了半晌,忽然大大方方地道:“我就說你強暴我,看蘇叔叔怎麼收拾你。”她得意地看着蘇晨,大眼睛圓溜溜地轉個不停。
“天啊,你這小丫頭瘋了吧,我可是連你的一根毛都沒有碰過。”
蘇晨完全無語,一口氣岔了,連連咳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