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日桑人冷冷的看着趙飛霞,眼睛之中是一派輕蔑之色,趙飛霞掙扎着站了起來,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調整好身形,忽然“呀”的一聲大喝,小豹子一般衝了上去,拳腳帶風,一個手刀,砍向了其中一個日桑人的脖子。
兩個日桑人同時出手,一個日桑人上前一步,小臂橫架,擋住了趙飛霞的手刀,同時左腳飛踢,和趙飛霞凌空飛踢撞擊在一起,一股巨力涌來,趙飛霞忍不住踉蹌後退。
就在此時,另外一個日桑人凌空飛了起來,單腳斜蹬,正中趙飛霞的肩膀,她好像被一頭野牛撞擊似的,身子飛了出去,只覺得嗓子眼一熱,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到了喉頭,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下,馬尾辮散開了,長長的秀髮,籠住了她俏美的臉龐,嘴角的血跡,好像臘梅花朵朵綻開。
“可憐的女人,你的戰鬥精神非常可嘉,但是華夏功夫,就像菜青蟲一樣懦弱,你還是修煉大日桑國的搏擊術吧,我給你介紹師父。”
趙飛霞再一次被踢飛出來,一貫冷漠的日桑人終於有些動容,雙手抱在胸前,傲慢的說。
“放屁!”
“放屁!”
趙飛霞勃然大怒,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與此同時,樓梯口傳來了一聲痛罵,她聽着那個熟悉的聲音,心中一喜,隨即酸楚起來,眼眶紅了,惡聲惡氣的道:“王八蛋,現在纔來,老孃都快被人打死了。”
蘇晨走了進來,一見趙飛霞的樣子,心中一疼,將她扶了起來,伸手搭住她的脈門,一股真氣輸送過去,同時在她的身上幾個大穴推拿起來。
趙飛霞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流瞬間走遍全身,剛纔那種如火燒一般的疼痛,頓時止住了,精神奕奕,猛地站直了身子,指着門口的兩個大漢,道:“我要進去找姐姐,但是這兩個日桑人不讓我進去!”
蘇晨慢慢轉過身去,正對着兩個日桑人,目光如電,冷冷的盯着兩個冷漠的日桑人,緩緩的道:“在我們華夏,很少有人像你們這樣沒有教養的,隨便打女人,你媽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趙飛霞內腑受了傷,但是被蘇晨渾厚的真氣一衝,已經舒服不少,聽蘇晨這樣一說,叫了起來:“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今天老孃替你媽管教你們。”
蘇晨嘿嘿一笑,伸手往趙飛霞的經脈之中,輸了一股渾厚的真氣,道:“對,飛霞,你再去打這兩個龜兒子,我替你壓陣。”
趙飛霞只覺得體內多了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心中一喜,知道蘇晨做了手腳,躍躍欲試,“呀”的一聲大喝,再次衝了過去,小腿好像一柄巨大的鐮刀,凌空橫掃過去。
兩個石雕一般的日桑人,冷漠的看着衝過來動手的趙飛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其中一個日桑人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見趙飛霞飛腿橫掃,他左腳屈膝向前一擋,只要攔住了趙飛霞的這一腳,他立即近身側踹,或者勾拳出擊,總之讓這個華夏女人討不了好。
他想的挺好,但是沒有想到左腿剛剛擋住趙飛霞的飛腿,一股難以想象的大力就涌了過來,只覺得左腿喀喇一聲響,大腿骨頓時斷折,身不由己的向側邊飛了出去,砸在一個垃圾桶上,頓時把不鏽鋼垃圾桶砸得扁平,只覺得渾身痠軟,急切之間竟然爬不起來。
另外一個日桑人大吃一驚,還沒有回過身來,就看見趙飛霞一拳搗了過來,來勢如電,虎虎生風,他始料不及,剛剛回過神來,拳頭便到了他的面前,沒奈何只得一掌揮出,擋住了趙飛霞的拳頭,同時身子一側,左腳飛踢趙飛霞的小腹。
他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掌,剛剛擋住了趙飛霞的拳頭,忽然從趙飛霞小巧玲瓏的拳頭上,爆發出一股海嘯般狂猛的力量,日桑人大叫一聲,腕骨斷折,身子亂抖,再也擋不住趙飛霞的拳頭,趙飛霞的拳頭長驅直入,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他感覺到腦袋“嗡”的一聲,臉上刺疼,臉上金星亂冒,就在此時,一條腿已經被趙飛霞抓住,只聽得小丫頭“嘿”的一聲,巨力涌處,竟然將他凌空舉了起來,掄圓身子,重重砸在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上,嘩啦啦一聲響,地板磚粉碎,塵土飛揚,日桑人噴出一口鮮血,哼都不哼,頓時暈死過去。
就在此時,另外一個日桑人掙扎着,從垃圾桶上坐了起來,看着剛剛還不堪一擊的這個華夏女人,不由得駭然失色,趙飛霞哼了一聲,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頓時又將他踩得躺在地上,小丫頭拳頭“呼”的一聲,向他的鼻子砸了下去。
日桑人聽着拳頭帶起的風聲,嚇得閉起了眼睛,聽得半晌沒有動靜,方纔睜開了眼睛,只見趙飛霞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看着他,冷冷的道:“華夏武功怎麼樣?你練華夏女人都打不過,還有臉吹噓日桑人的武功天下無敵嗎?“
日桑人喘息兩聲,道:“是我學藝不精,可不關我日桑武術什麼事情,你要打就打,可是不許侮辱我大日桑國的武術,這次要是柳生太郎陪同的話,你這種身手,只要一招,就可以讓你身首異處!”
趙飛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慢悠悠的道:“可是我聽說日桑北海道第一刀客柳生太郎,在尋南縣被一個華夏人殺了,這個華夏人的武藝不算高,丟在人海之中就找不到蹤影,在華夏排名一萬一千零三十九,可是事實?”
日桑人瘋狂的喝叫起來,竭力的想站起來,可是被趙飛霞踩住了胸膛,無論如何也掙扎不起,他失聲道:“怎麼可能,柳生太郎是大日桑國最負盛名的武術家,一定是你們華夏人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暗害了他,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讓你們的華夏政府,給我們大日桑帝國一個交代!一個交代!啊啊啊啊!”
“啊你媽,奶奶個熊,你叫春啊!”
蘇晨走了過來,一指點在他的天突穴上,嘴中不屑的道:“華夏大地,藏龍臥虎,豈是你這種眼光淺薄的島國人所能知曉的?”
那個日桑人被蘇晨一指點中,頓時眼眸翻白,很也不哼,暈死過去,趙飛霞嘻嘻一笑,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漸漸消散,拉着蘇晨的胳臂,白了他一眼,道:“還是你這個傢伙的功夫好用,剛纔我身體之中熱辣辣的,感覺好像多了幾千斤的力氣,這是怎麼回事?”
蘇晨嘻嘻一笑,顧左右而言他,道:“咦,牆上的那個蜘蛛怎麼是紅色的,看着挺別緻的。”
趙飛霞使勁捶了她一拳,嬌嗔道:“你胡說,快跟我說說,剛纔那是什麼神奇的武功,能不能教教我,真是太威風了。”
蘇晨無奈的看這個小武癡,道:“別鬧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到正事,趙飛霞頓時正經起來,皺着眉頭,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
她看了一眼跟在蘇晨身後的燕黑三,奇道:“這個人是誰?”
蘇晨隨意的道:“別管他,他是打醬油的,你還是趕快跟我把這件事說來聽聽,剛纔那兩個日桑人很厲害,我看至少都是練髒如殿的先聽大武師的境界了,比你這個煉骨如鋼的大武師,境界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趙飛霞嗯了一聲,差點又想詢問剛纔蘇晨到底作了什麼手腳,竟然讓她這個煉骨如鋼的大武師,竟然連敗兩個先天大武師,只是憂心姐姐,方纔壓住了心頭的疑問,帶着蘇晨向裡面走去,道:“今天早上,我們收到了日本藤野株式會社會長藤野源一的訪問函,當時姐姐並不太重視,推給了秘書小張負責接待……”
兩人向前走着,燕黑三無聲無息的跟在後面,以趙飛霞的警覺,竟然無法聽出他的腳步聲,不由得驚疑的連看了燕黑三幾眼。
蘇晨聽趙飛霞這麼一說,心中一動,嗯了一聲,道:“事情一定沒有這樣簡單。”
趙飛霞嘆了一口氣,道:“的確如此,下午大約一點鐘的時候,我和姐姐忽然收到了董事會十二個股東聯合發出的通知,讓我們到鼎銘大廈前來參加會議。”
“我姐姐是鼎銘集團的董事長,這件事居然繞過了我姐姐,本身就透着不尋常,事發突然,我們也沒有什麼準備,便護送着姐姐到了會議大廳。”
“誰知道姐姐進去之後,我竟然被這兩個人攔在了外面,說什麼他們會長正在跟鼎銘集團高層進行極爲重要的商務洽談,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奶奶個熊,老孃怎麼說也是鼎銘總裁的秘書好不好,竟然說我是打醬油的,我當時就火了,跟他們幹了起來……”
蘇晨皺着眉頭,隨手敲了她額頭上一下,生氣的道:“你這個傻妞,人家是兩個先天大武師,你一個小小武師,竟然跟人家在這裡打架,要不是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不敢傷害你,你早就被打死了,真是無可救藥的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