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胡說什麼?”
陳悅美眉頭一皺,她猜到阮媛媛的男朋友可能會幫她說話,但沒想到居然會採用這種方式。
盜竊罪?
真是好笑,污衊也要找個恰當點的理由啊!
然而,陳悅美下一秒鐘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她在自己的兜裡摸到了一個錢包!
一個憑觸感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錢包的錢包。
阮媛媛本來還在想韓陽這不是在給自己添亂嗎?人家雖然性格很討人厭,但到底還是一個家境殷實的小公主,偷竊罪什麼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好吧?
但……
陳悅美僵住的笑容卻是阮媛媛不由得狐疑了起來。
“你兜裡有什麼東西?”
作爲刑警的經驗和直覺告訴阮媛媛,陳悅美一定有問題!
葉斌和陳啓飛也意識到了不對,本來他們倆是不想管這個事的,一來,葉斌對阮媛媛有意思這事兒圈內人都知道,二來,一瓶化妝品而已,還輪不到自己出面去爭,不過陳悅美的性格在那裡擺着,二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索性讓這妮子自己去鬧去好了。
可現在,事情的性質已經完全變了。
盜竊罪!
這問題的嚴重性已然上升到了法律層面。
“小美,怎麼回事?”
陳啓飛一個箭步擋在了堂妹和阮媛媛中間,一邊轉身給自己的堂妹使眼色,一邊小心翼翼的攔着阮媛媛的視線。
陳悅美心領神會,趕緊把懷裡的錢包掏了出來,準備往堂哥兜裡揣。
可是,以阮媛媛的身手,豈是陳啓飛想擋就能擋得住的?
陳悅美把手裡的錢包往陳啓飛兜裡揣的這一幕,被阮媛媛抓了個正着!
“你們在幹什麼?”
到底是幹刑警的,這一聲斷喝穿透力滿分,威勢十足,直接嚇得陳悅美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手中的錢包也順勢掉落在地。
阮媛媛從這對堂兄妹腳底下撿起錢包,掂了掂,然後帶着仿若洞察一切的銳利眼神看向了陳悅美。
“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錢包是誰的?怎麼會在你手裡?”
陳悅美險些沒被這架勢嚇哭……
別看她之前還跟阮媛媛逼逼叨逼逼叨的,但那是她吃準了阮媛媛奈何不了自己,可是現在,局面簡直急轉直下!
她毫不懷疑,以阮媛媛的性格,如果真定了自己的罪,那肯定是要去局子裡走一趟,少說也得關上個把天。
就在此時……
“這個錢包是我的。”
陳啓飛突然開口,而且語氣十分肯定,一點也不像爲了包庇自己的妹妹而刻意說假話。
“嗯?”
阮媛媛一怔,趕緊打開錢包看了看,別說,裡面的證件還真是陳啓飛的!
這事情的反轉讓她有點始料未及,不過她反應倒也不慢:“既然是你的錢包,那爲什麼在她的手裡?”
陳啓飛回答得很從容:“小美要買化妝品,我怕她錢不夠,就先把錢包給她拿着,以防萬一有個朋友打電話叫我,離開的時候忘了。”
“那她爲什麼又要把錢包還給你?還那麼緊張?”
“我粉底霜被人買了啊!不就用不到錢了嗎?把錢包還給我哥有問題?再說,我什麼時候緊張了?要不是你像個瘋子一樣亂吼人,我會被嚇到嗎?哼,現在的警察素質真是低!”
陳悅美一看這錢包居然是陳啓飛的,語氣瞬間就硬了起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堂哥的錢包怎麼會到了自己的兜裡,但既然陳啓飛已經把話說出來,打算幫自己開脫了,她索性也就順水推舟。
阮媛媛恨得牙根癢癢,但又毫無辦法,從職業角度上講,只要失主不計較,就無法立案,更別說失主還主動幫嫌犯開脫了……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躥到陳悅美身邊的韓陽突然拉開了她的另一邊衣兜。
“咦?這裡怎麼又有一個錢包?看款式似乎也不像是女孩子用的啊。”
一句話,立刻又將主客場反轉!
陳悅美很清楚,自己的錢包是放在隨身帶着的挎包裡的,衣兜裡啥都沒有!
怎麼會又多了一個錢包?
陳悅美簡直要瘋了。
而更讓她發瘋的還在後面。
葉斌突然就喊了起來:“我的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那該不會是我的吧?”
陳啓飛瞟了一眼這個沒腦子的豬隊友,眼神有些冷。
你錢包沒了就沒了唄,嚷嚷個啥?
沒錯,這一次的錢包真就是葉斌的。
但無論是他還是陳啓飛都不知道這錢包是怎麼“移形換位”到陳悅美兜裡的。
“看來你還是個慣偷?”
阮媛媛盯着陳悅美,只要葉斌報個案,她分分鐘就把這妮子抓起來,可雖然犯罪事實基本成立,但當事人顯然不會追究,甚至還會幫其掩飾,所以她也懶得再去碰釘子,索性先進行一番口頭教育。
然而,事情到此還遠遠沒有結束。
很快,雅詩蘭黛的專櫃區域就響起了一連串的“哎呀,我錢包怎麼不見了”的聲音。
隨即,陳悅美髮現自己的挎包不知何時竟已經被打開,且……裡面有讓她觸目驚心,險些沒心臟病發作的東西。
近十個錢包!
這一下,別說陳悅美,阮媛媛都懵逼了。
什麼情況?
最近的錢包都自己長腿,長翅膀,會跑會飛了?
還是說錢包成精……都學會縮地成寸,瞬間移動了?
她“慣偷”只不過是看陳悅美不順眼,找個理由教育她一下,沒想到真的一語中的?
不對!
阮媛媛怎麼都不相信家世這麼好的陳悅美居然會去偷東西,而且一偷就這麼多!
韓陽捕捉到了阮媛媛臉上表情的變化,搖頭輕嘆,這人啊,就是個矛盾體,明明在正義感的驅使下很想把對方送進局子裡教育教育,卻又受到了理智的干預,無法說服自己以這種冠冕堂皇的“事實”來給自認爲“無辜”的人定罪。
看阮媛媛糾結的模樣,韓陽便打算幫她一把。
“前段時間我看新聞,說是一個身家千萬的企業老闆,爲了追尋刺激,苦練偷技,一年內居然犯案400餘起……”
“本來我還不信,一個身家千萬的老闆怎麼會爲了刺激去偷竊呢?不過現在,我信了!”
韓陽盯着陳悅美的眼睛,笑吟吟的道。
其實……這個女孩兒從出現開始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過,是那種厭惡的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