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有些氣惱:“你還不承認,三年前,當初你在離開的前一夜,難道不是和我睡在一張牀上的嗎?”
這句話說出來,在場所有人看向韓陽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玩味了起來。
“咳咳……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韓陽。”凱皇右手握拳,抵着嘴巴假咳了兩聲,“三年前,人家纔多大……”
韓陽嘴角抽搐着,他算是想起來了。
護送安吉拉的任務時間內,兩人都是在帳篷裡睡覺的,而當時正值隆冬,爲了不讓安吉拉凍死,再加上殺手隨時可能出現,韓陽只能抱着她睡覺。
誰知,這一抱就抱出事來了……
就在將安吉拉送入皇宮的那一晚,小妮子翻來覆去睡不着,最後找到韓陽,非要讓韓陽再抱着她睡一晚上。
但與野外露營不同,皇宮裡都知道安吉拉的身份,他這一睡,毫無疑問就跟當地某個不成文的規矩留下了交集。
於是……
“好吧,這事以及你們家族那無比狗血的傳統等以後有時間我再跟你好好談談,現在先告訴我,你不是應該在諸葛家好好呆着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爲我看到了一組那個女孩兒的照片。”
安吉拉指了指早已插不上話的海詩嫙。
海詩嫙也有些怔然的指了指自己:“我?”
顯然,剛纔發生的那一幕幕,她還沒完全消化掉,現在大腦十有八九還處於宕機狀態。
安吉拉又轉向韓陽:“我從那些照片中找到了你的身影,所以就私底下跟歆瑤互換了身份……”
“等等……互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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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還不知道吧?諸葛歆瑤的化妝術好厲害的,只要身材差距不大,她可以跟任何一個女生互換身份。”
韓陽算是懂了,之前安吉拉掏出來的那個小藥瓶裡估計就是卸妝水了吧……
“唔……話又說回來,‘找我’,這只是你的目的,而‘諸葛歆瑤’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作爲一個千金大小姐,她的家族沒理由把她就這麼放到東海來吧?”
“爲了她呀。”
安吉拉又指了指海詩嫙。
“剛纔不是說過了嗎,我在諸葛家看到了有關她的一組照片,這一次,天京六大家族都派出了代表來到這裡,爲的就是她!”
凱皇也在一旁佐證了安吉拉的說法。
“沒錯,今天並不是龍罡旭的個人晚宴,而是天京六大家族的一次秘密會議,龍罡旭只是一個發起人,同時也是龍家的代表,晚宴只是個障眼法而已,不過秘密會議的內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內容麼……”韓陽嘴角一揚:“我們去親自看看不就好了?”
恰在這時,歐陽紫茗也從廁所裡一臉舒爽的走了出來。
“呼——舒服多了,咦?保鏢哥,這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
歐陽紫茗心還是大,絲毫也不在意這一地的狼藉和那破損嚴重的牆壁。
“沒什麼,走吧。”
韓陽在聽到安吉拉說六大家族的動向跟海詩嫙密切相關的時候,心中開始了對過往信息的整理。
被上天詛咒的惡靈,十幾年前死了很多人的那場意外,龍家的介入以及海詩嫙被人盯上的真正原因。
這一切的一切……謎底,似乎已經近在眼前……
“等等……”
安吉拉的喊話讓韓陽的思緒戛然而止。
“能不能先給我找件衣服?”
…………
“看來,這次任務得取消了。”
黑月看着韓陽一行人離開包間,輕聲呢喃着。
“爲了這一單我可是花掉了一筆剛到手的科研資金!還動用了許多人脈,這下可真是老婆本都賠乾淨了!”
刺蛇抱怨着。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的情報出錯……”
“行了。”凱皇擡了擡手,然後拍了拍刺蛇的肩:“想開點,就衝你這條件,要啥老婆本?”
“是吧?我也覺得我天生麗質難自棄。”
刺蛇趕緊用剛學會的一句中文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黑月正了正有些歪掉的魔術帽:“凱皇的意思是……就衝你這條件,也不會有哪個瞎了眼的妹子看上你,所以……”
刺蛇:“……”
片刻後,黑月有些無奈的看了凱皇一眼。
“感覺,又要在你這兒躲一陣子了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個安吉拉不會或者說沒機會把你們的存在告訴諸葛歆瑤了呢。”
“嗯?你該不會想……”
“不行,你自己也說,那個韓陽的實力還在你之上!”
“別誤會,我可沒說要去對安吉拉乾點什麼。你剛纔也聽到了,她之所以會來這裡,不就是因爲韓陽嗎?如果韓陽不離開東海,她又怎麼會願意迴天京?”
…………
王爵廳,某包間,暗閣。
這個暗閣不大,中間擺了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會議桌靠牆的一側擺着六張椅子,但此時只有三張椅子上坐着人。
三人全都十指交疊的放在桌上,就像面試官一樣。
而在會議桌靠門的一側,只有一張椅子,椅子上也只坐了一個人,就是海雲天。
此時此刻,這位東海第一董事長的臉色有些蒼白。
“你們提的要求……我辦不到!”
海雲天看着對面的三個男人,目光堅定。
“海董事長,你可要想清楚。”
最左邊的一人身子微微前傾,語氣不溫不火,但壓迫力十足:“按照你當初與龍家的約定,在八個月後,海詩嫙還是要離開你的,我們只不過是將這個時間稍微往前提了那麼一點點而已,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若是你的雲天集團因此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可是很不划算的啊!”
海雲天深吸一口氣,對方話語裡的威脅意味已經十分明顯。
他知道,縱然自己這些年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拼了命的工作賺錢,也還是無法撼動龍家,別說龍家,就是眼前這三人,自己也同樣惹不起。
但他更清楚,自己之所以發了瘋,拼了命的工作,就是爲了海詩嫙!
那是十年前,一個男人,對着自己亡妻的靈位,許下的諾言。
而現在,海雲天再一次說出了這句話。
“縱是命運讓我傾家蕩產,一無所有,最終淪爲街乞,我也不會讓女兒受一點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