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老在閣樓上吃着燒野豬,雙腳瞪在一名紅衣教徒身。那名紅衣教徒看起來年紀不大,臉色由於驚恐過度而劇烈扭曲起來,他整個身子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眼睛放得很低,不敢看那老者的眼光。
秦梓昂叫了幾名紅衣教徒過來招待獸老在,自己卻遲遲不來,這讓獸老覺得很沒面子,於是便把送來燒野豬的紅衣教徒抓上閣樓供自己折磨。剛纔他已經痛打了一遍紅衣教徒,現在又叫他像狗一樣趴着。
獸老一手抓着個野豬腿,一手拿着酒壺往嘴裡倒,一個心裡不爽又一腳往紅衣教徒身上踹去。
閣樓之上慘叫聲連連響起,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已經悄然而至來到了閣樓下邊。他身子站得筆直,雙手揹負在身後,長袍被風吹起,看上去頗有姿態。
“老鬼,本谷主遲早有一天會好好收拾你的。”秦梓昂仰頭着上方,兩道劍眉微蹙。閣樓之上的慘叫聲連連傳來,他的臉上卻無一絲表情,始終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
秦梓昂來了也不急着上去,他剛纔就是故意遲遲不來的,爲的就是挫挫這老傢伙的囂張氣焰。
就這麼站在閣樓之下吹風,也不管上面聲聲慘叫得淒厲。
直到,閣樓上方出現了一道瘦弱的身影。
秦梓昂仰頭看去,正好獸老也往下邊看來。四目相對的一剎那,獸來眼中如欲噴出火來,雙掌往旁邊一抓,那名紅衣教徒已經被他徒手舉起,當着秦梓昂的面往下丟。
紅色的身影如同風中柳絮一樣從高閣之上墜落,秦梓昂面色淡淡,只是看着也不去接,眼睜睜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身邊被摔得面目全非。
紅衣教徒落地之後,滿臉是血,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沒有氣息,死了。
緊接着,閣樓上邊傳來陣陣狂妄至極的笑聲。
秦梓昂看都不看一眼,右手在胸前劃開,身子立刻騰空而起,風一般的速度飛到了閣樓之上,穩穩落在獸老的對面。
見到秦梓昂,獸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原狀,帶着幾分戲謔的語氣說道:“你小子總算露面了啊!話說你這架子比你爹當年還要大,年輕氣盛的不是太好的習慣哦!別忘了,藏寶圖是你獸叔我幫你搶回來了,你小子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吧!”
秦梓昂就知道這老傢伙沒忘藏寶圖這茬,心裡雖然厭惡但表面還是要裝裝樣子的。於是便笑了笑說:“獸叔說的哪裡話?真是傷你表侄我的心啊!我秦梓昂像是過河拆橋的人麼?”
“那可說不定。”獸老冷哼了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您偏要這麼認爲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秦梓昂懶得解釋,乾脆轉過臉去看風景。
“廢話少說了,老夫今天來的目的,估計你心裡也清楚吧!”
獸老話鋒一轉,秦梓昂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笑着說:“當然清楚,不就是*麼?早就準備好了。他說罷轉身朝遠方空中撫了撫撫掌。緊接着,一聲鳥叫傳來,然後天際就出現了*紅豔豔的身影。
“哈哈,我就知道你沒忘記的,真是我的好侄兒啊!”獸老看到*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早在搶藏寶圖之前,他跟秦梓昂就商量過了達成一個條件。就是他幫忙搶到藏寶圖,到手之後交給秦梓昂。而作爲交換的條件,秦梓昂必須把自己的*拱手送上。獸老這個人古怪得很,對那些什麼修爲秘籍的不感興趣,只喜歡養靈獸。目前爲止在他的莊園裡,已經養了上百隻靈獸了。
說話間,*已經飛到了兩人跟前。它通身泛着紅色的光芒,顏色比之前更鮮豔了。獸老知道,這是它修爲增長了的原因。一般的靈獸子在修煉一段時間後,身上的顏色開始變深,修煉得越久,顏色就會越來越深,等到色彩到了極限纔會定格下來。眼前這隻*身上的顏色已經深到了一定程度,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完全定格了。
“好傢伙,我喜歡。”獸老哈哈大笑起來,心情比剛纔吃到美味還要高興。
秦梓昂斜睨了一眼獸老,眼睛裡滿是不屑之色,“獸叔喜歡,那就趕緊帶回去吧!”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十分捨不得*的。可是沒辦法,誰讓老傢伙一定要他用*作爲交換條件才肯出手幫他搶藏寶圖。現在藏寶圖到手了,總不能賴賬不把*交出去吧!這老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也絕非善類,若是惹急了他,指不定惡魔谷會不會整個被他給毀了。沒辦法,秦梓昂只好忍痛割愛了,但是他心底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好好收拾一些這個貪得無厭的老傢伙的。
“那就謝謝侄兒了割愛了。”獸老笑着走到*面前,摸着它身上火紅的羽毛玩弄起來,嘴角掩不住興奮笑得十分高興。然後,他的笑聲突然停止了,緩緩轉過頭來,“我說好侄兒,你不是說拿到藏寶圖就出發去找那傳說中的鑰匙麼?怎麼還不動身?”
秦梓昂眼睛緩緩轉向遠方,半晌後纔回答,“還不到時候。”
“還不到時候?這事情不是越早越好麼?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獸老語氣中有些着急。雖說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傲慢的侄兒,但是跟他爹關係還是很不錯的,自然想早點看到惡魔谷重新振作的那一天,也好告慰自己兄弟的在天之靈。
“這個我自由主張,獸叔您就不必操心了。”秦梓昂語氣淡淡,說完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獸老一聽這話就活了,“什麼叫我不必操心,你小子可記得了,當年若不是叔叔我捨命把你救出惡魔谷,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行啊!現在翅膀長硬了。。。。。。。。。
獸老還想說什麼,見秦梓昂依舊用背影面對他,也懶得再說了,冷哼一聲就抓起*往天際飛去,不一會兒,一人一鳥就已經消失在浩瀚的天空中。
獸老走後,秦梓昂這才轉過身走到石桌旁,伸手拿起上面一壺醉往嘴裡灌去。直到酒壺已經空空如也了,他才往地上丟去,然後御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