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詭異的靈氣

山谷里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草,兩旁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或高或矮的樹木。現在是夏秋交接的季節,樹木的顏色層次分明,有的還是鬱郁蒼蒼,有的已經開始枯黃,落葉飄飛在天然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上。

山體中間的凹槽裡邊有不知名的植物枝葉延伸出來,架在頭頂形成一道庇廕,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前方有幾道天然瀑布灑下,流落溪澗之中,引來巖壁兩旁清水跟隨,各個支流彙集在一起,嘩嘩譁往東而去。

趙軒每走一小段路就會看見幾個分叉路口,延伸至個個方向。一眼望去每個分岔道都是柳暗花明,引人入勝。爲了不迷失方向,他選擇朝着前方一直走。

這個山谷靜悄悄的,除了水流的聲音,幾乎連鳥叫都聽不到。走了好一段路,趙軒還是沒有找到吃的東西。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休息,肚子又不爭氣地叫起來。

“拜託你別叫了行不?我也想吃東西啊!可找不到食物有什麼辦法呢?”他拍拍肚子,動手勒緊了褲腰帶,可肚子還是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雨停了之後,天空掛上了一道七彩虹橋,陽光帶着絲絲暖意灑在這個寧靜的山谷。趙軒半眯着眼,突然他像有什麼重大發現似從石頭上蹦起來,往左邊跑去。

那裡有一棵低矮的小樹,枝葉茂盛,星星點點長滿了紅色的小果子,令人看了垂涎欲滴。

“哈哈!發財了。”趙軒伸手去摘,先往嘴裡丟一個,兩手又抓了一些。直到手掌已經抓不下了,他又撩起自己的衣服當成口袋裝得滿滿的,這才心滿意足回到石頭上坐着,津津有味吃起來。

“啊!好痛。”趙軒吃着吃着突然捂着肚子叫起來,臉上神情痛苦,汗珠順着他的臉頰掉下來,沾溼了他身前的衣裳。

趙軒的身子在地上來回滾動,紅色果子灑了一地。“好痛,救命啊!”腹部傳來陣陣劇痛,直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過了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天不知不自覺中暗淡下來,夜空之中懸掛着一彎明月。

山林裡亮起許多火光,弟子們三三倆倆圍坐在篝火旁邊;那邊幾位長老站在懸崖邊勘探地形,神情焦急。衆人在山洞廢墟中搜索了一天都沒找到趙軒,基本可以排除被石頭砸死的可能了。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種種跡象表明人應該是掉進山谷了,因爲崖邊還留有一隻鞋子,牛小胖來看過,確定那鞋子就是趙軒的。

“師兄,眼下怎麼辦?”一位長老問道。

神算子打熄手掌上的火光,嘆了一口氣,“天黑了,大家先休息休息,明兒再找找看吧!”

幾位長老都相信趙軒已經死了,但神算子還不放棄,他覺得一個平凡的少年能得到不出世的寶貝‘天外飛雲’絕不是偶然的,一定有他的造化,又怎麼會輕易死掉呢?

“可弟子們在這山中已經待了幾天了,再不走怕是又有異獸出世呀!”又一位長老站出來說。本來從空倫山出發到風雲山要走四天三夜的路程,誰想天有不測風雲,屋漏偏逢連夜雨。路上不僅碰到雷雨天氣,還難得遭遇了異獸襲擊。耽誤了行程,掌門怪罪下來誰都擔待不起啊!

神算子略一思索,又回頭看了看角落裡正嚎啕大哭的牛小胖,“畢竟是一條人命啊!你們不用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掌門師兄怪罪下來我一人擔當。”

幾位長老還想說什麼,神算子自顧自走開了。

四野靜悄悄,只有溪水淙淙的聲音,還有遠方山頭偶爾響起的一聲狼嚎。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趙軒才緩緩醒來。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啊!”睡了一整天,此時頭部微微發麻。他坐起身,揉揉左右兩邊的太陽穴,腹部還隱隱迴盪着絲絲疼痛感,卻沒有白天那般劇烈難忍。

突然,趙軒感覺周圍一下子聚集了好多不明氣體縈繞在身旁悠悠迴盪。他伸出鼻子用力吸,從那些混雜的氣體中找到一點熟悉的氣息,是天地靈氣。

“奇怪,我都沒開始煉氣,怎麼一下子跑來這麼多靈氣呢?”趙軒覺得很奇怪,但隨即哈哈笑起來,“管它的呢!我只管吸就是了。”他鼻頭蠕動開始大吸特吸。

煉氣是一項費力的大腦活動,每次進入狀態都要醞釀很久。先是想象自己在大自然的懷抱,再構思周身的一草一木;大至遠方巍峨羣山,小至林間纖纖野草,無微不至。等周身環境構思完畢後,人體才能跨空間進入那個環境中開始吸收靈氣。現在倒好,趙軒不需要閉目冥思就能盡情吸收空中的靈氣,省了很多功夫,這是多美的事啊!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咳咳咳。”不知是由於吸氣太猛還是怎麼的,他突然咳嗽起來,“奶奶的,這是什麼氣體啊!臭死了。”

原來空中漂浮的氣體裡面不僅有靈氣,還有其他種類的氣體。剛纔趙軒用力吸氣的過程中就呼吸到一種氣味特殊又十分嗆鼻的味道,有點像動物身上發出的騷氣。那股氣體從他呼吸道進入經過肺部的時候忽然打了個轉彎又從呼吸道傳出來,衝出鼻子散發到空中。

有了前幾次煉氣的經驗,趙軒已經能很好掌握靈氣在體內的運行軌跡了。靈氣被吸入丹田之內,慢慢收縮流轉於經脈之中,直至腹部膨脹感覺消失。

呼出體內晦氣之後,趙軒感覺精神抖擻。他站起身子向前躍去,身輕如燕在空中跨越一道完美的弧線之後穩穩落在幾米外的地上。

與他之前練習輕功不同的是,以前無論怎麼練都感覺身體遲鈍笨重,可自從他開始吸收天地靈氣之後,身子一天天輕起來,四肢協調能力也大幅度提高,此刻連從山崖摔下來背部受挫所帶來的劇痛也消失了。

“哈哈!我再也不用系沙包練習輕功了。哦也!”

發現了這個小秘密,趙軒樂壞了。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嗚嗚嗚!”狼嚎聲由遠及近,肅殺的氣息包圍了整個山谷。

趙軒體內細胞騷動起來,自從他吸收靈氣後,對周圍一些東西反應很靈敏。

“不好,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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