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魯開山知道自己如果說一個不字,雷猛這一拳頭下來,他鼻樑骨就得瞬間崩塌了。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魯開山仔細一琢磨,自己裝英雄好漢有個卵用?到頭來只會被虐得更慘,更丟人了,現在君臨天不在學校,自己只好先忍忍,明天去找君臨天爲自己報仇,這纔是上策。
想到這裡,魯開山剛纔那強硬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咧着嘴,咬牙說道:“雷猛,算你狠!我服了,我認栽了!”
“趕緊向我的兄弟們道歉!”雷猛厲聲說道。
“對……對不起了,三位兄弟。”魯開山望着站在旁邊的包曉光、徐亮和高鵬,呲牙一笑,這一笑真比哭都難看。
包曉光、徐亮和高鵬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他們是一點都會原諒魯開山的,因爲這傢伙今晚查寢可是囂張得很,對他們下手可是毫不留情啊!
“還有,你拿出一萬塊錢來,作爲我這三個兄弟的醫藥費。”雷猛正色說道。
“啊?這麼多錢,我拿不出啊!”魯開山臉色頓時變得比吃了苦瓜還難看,其實那三兄弟都是皮外傷,有個千百塊的就能處理,這個雷猛居然獅子大開口,要一萬塊錢。
“兩萬了!”雷猛腳下用力一踩,魯開山頓時就覺得喘不上氣來了,似乎只要雷猛再往下用力,他就得掛掉了。
周圍魯開山那幾個體育系的小弟,見到如此威猛如天山下凡的雷猛,都嚇得臉色煞白,不住地哆嗦。
“好,兩萬就兩萬。”魯開山不敢再說沒錢了,真怕雷猛漲價。
“那好。”雷猛猛地從魯開山的上衣裡兜裡掏出了一個錢包,將裡面的身份證掏了出來,冷笑道:“這個身份證扣在我這裡了,你寫一個欠條,上面就說今天欠我雷猛兩萬塊錢的醫藥費,必須明天還清。”
魯開山頓時一臉土灰,剛纔還抱着僥倖心理,以爲自己先假意答應雷猛,等明天去找君臨天爲自己報仇,那兩萬塊錢就不用給了。
但誰知道雷猛居然要他寫欠條,這寫了欠條就有了法律效力,還把身份證號扣下了,看樣子,不拿錢是不行了。
“不行,我沒帶紙筆啊!”魯開山眼珠轉了轉,又找了個藉口。
“我有紙筆。”包曉光從兜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個小筆記本,遞給了雷猛。
他人稱“包打聽”,消息靈通,經常隨身攜帶紙筆,就是記錄下聽到的和看到的奇聞異事。
魯開山看包曉光的眼神,殺他的心都有了。
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爲了擺脫雷猛的魔爪,魯開山只好寫了那兩萬的醫藥費欠條,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不行,還得按個手印嘛!”雷猛拿着欠條,冷冷一笑。
“這上哪兒找印泥呀?”魯開山苦着臉無奈地說道。
“不用找印泥,這不有現成的嗎?”雷猛邪邪地一笑,對着魯開山的鼻子,砰地就是一拳頭。
噗呲一聲,魯開山的鼻血就狂噴了出來。
周圍的體育系學生都看得心裡發毛,尼瑪,這也太狠了啊!
雷猛抓起魯開山的手,沾了沾他鼻孔出來的血,狠狠地按在了那張欠條上。
魯開山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哪像今天被雷猛收拾得這麼慘,這傢伙氣性也大,頓時嘎地一聲,昏了過去。
“兄弟們,我們走了!”雷猛拿着欠條和扣下的魯開山身份證,帶着寢室三兄弟,好像勝利凱旋的士兵似的,回到了寢室。
剛到寢室,王仁健的微信就發過來了,首先就是索要《絕魅麗影》系列的無刪減光盤,還有瑪麗絲露的簽名照,不給他的話,就不告訴針對潛伏敵特“野花”的調查結果。
雷猛馬上把光盤和簽名照拍圖用微信傳了過去,告訴他,明天他就去把這些東西郵個快遞,郵到王仁健的單位。
王仁健這才告訴雷猛調查結果——查無此人!
“什麼?你是總參情報部的參謀,又是技術部的信息員,連你都查不到關於野花的信息?”雷猛吃驚地問道。
“是的,雷子,這回我沒騙你,在我的權限下,是根本查不到野花的信息的,畢竟我級別還低,只是個正科級員而已,不過我動用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也沒查到關於野花的信息。”王仁健回道。
雷猛這回有點傻眼了,他知道王仁健可是個黑客,他所說的非常規手段,就是黑客技術,利用黑客技術挖掘自己想要的情報。
但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你的推斷呢?”雷猛發微信問道。
“兩種可能,第一種,‘野花’屬於最新發現的敵特,而且級別很高,只有我們華夏國情報部門高層掌握她的信息;第二種,那就是‘野花’根本不存在,是杜撰出來的人物。”王仁健回覆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雷猛關掉微信,躺在牀上,回想着王仁健的調查結果,到底哪個是真的呢?
他對林繼堯這個養父當然是非常信任的,那麼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自從接到這個任務後,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有點怪怪的。
雷猛決定不胡思亂想了,還是相信林繼堯,其實野花的資料也並非就是一個屁股上的玫瑰紅痣,還有她的基本個人信息,今年週歲是二十歲,血型A,其他的就沒有了。
根據年齡和血型,就能排除一大批的。
雷猛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調查尋找“野花”。
天海市最繁華的大唐路上,有一個非常氣派的個人別墅羣,造型古色古香,外面的大門上掛着一個燙金的大牌子,上寫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君家公館。
絕大多數天海人都知道,這裡就是天海市第一大豪門君家的住所,是天海市的第一大豪宅。
君家是武術世家,在古代就以開武館和鏢局爲業,家資鉅富。
到了現在,君家的武館生意,變成了散打俱樂部,鏢局則發展成了現代的安保產業,君家的弟子都成了私人保鏢,客戶是一些有錢有勢的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