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猛和君鳳凰從船艇中坐了起來,環目四顧。
“雷猛,我們靠岸了,我們靠岸了。我們沒有死,還活着。”君鳳凰抑制不住劫後餘生的喜悅,驚叫出了聲。
雷猛彷彿沒聽見一般,沒有答話,他只是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陣熟悉感,飄上心頭。好像岸邊這裡,他曾經來過。
君鳳凰走出了船艇,雷猛也跟着出來了,兩人站在岸邊,四處張望着。
君鳳凰見雷猛愣神不說話,她便驚奇地問道:“雷猛,你怎麼了?我們靠岸了,你還不高興?”
聽君鳳凰這麼說,雷猛收回了思緒,說道:“不是不高興。這地方,我感覺好熟悉。好像以前來過。”
聽雷猛這樣講,君鳳凰神情疑惑地問道:“你來過?不會這麼巧吧?”
“君鳳凰,你先別打擾我,讓我仔細想想。我感覺這裡,十分熟悉。我的直覺,一般不出錯。”雷猛向君鳳凰擺擺手。
聞言,君鳳凰便沉默不言了,她只是用好奇的目光,凝望着這片陌生的海岸。
雷猛回憶了大概一分鐘後,才隱隱約約地想了起來,以前經歷過的場景,在腦海裡逐漸清晰起來。
於是雷猛便開口講述道:“君鳳凰,我篤定這地方,我以前來過。剛想起來。這裡應該是我一年前執行任務的馬里蘭共和國,位於東非。”
聽完雷猛這麼說,君鳳凰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雷猛的記憶力,竟然這麼好。
雷猛憑藉着以往的記憶,對君鳳凰說道:“君鳳凰,跟我來。我們應該能走出去。已經到了海岸這裡,迷路的可能性沒那麼大了。”
說完,雷猛便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君鳳凰緊緊地跟在他後邊,不住地朝四周看顧着。
兩人走了一段路,便離開了海岸,已經進入到了一片荒漠地帶。這裡沒有綠色樹木,只有一些幹黃的雜草。周圍還有一些破磚爛瓦。
這時候,雷猛心有疑惑,便停下了腳步,四處張望着。
雷猛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感覺不妙,馬里蘭共和國正在爆發內戰,這裡貌似是反政府武裝的控制區。
想到這裡,雷猛頓時神經繃勁了,警惕地瞭望着四周。
君鳳凰見雷猛一臉嚴肅的模樣,心中十分困惑,便問道:“雷猛,我們這是走到哪裡了?怎麼感覺這裡好混亂?”
見她這樣問,雷猛便開口向她解釋道:“我們地處馬里蘭共和國,這裡正進行着內戰。我們現在就走在反政府武裝的控制區域內。可要小心了。”
聽雷猛這麼說,君鳳凰頭腦立刻緊張起來,連忙朝四周望去。
就在這時,一陣凌亂的槍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雷猛和君鳳凰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夥武裝分子大叫着,就衝了上來,將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見武裝分子手裡都握着槍,雷猛衝君鳳凰使了一個眼色,君鳳凰當即會意,兩個人便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武裝分子見他們沒有反抗,便將槍放下了。他們嘰裡咕嚕地說了一番話,雷猛也聽不懂什麼意思。他只是高舉雙手,一個勁地搖頭。
這時候,武裝分子一個頭目,手臂一揮,幾個武裝分子便急急向前,開始對雷猛和君鳳凰搜身。
雷猛現在已經變成了籠中鳥,根本無發反抗。他只得乖乖得任憑他們搜身。
武裝分子在他們兩人身上搜颳了半天,一共得到四百美元,並兩個護照,他們頓時都興奮起來。
這時,武裝分子將錢財和護照交到他們的頭目手中,武裝分子頭領將錢財放入囊中,然後打開護照,去瞧了一眼。
只見兩張黑皮護照上,寫着華夏人的字樣,看到這裡,武裝頭領已經認定,他們就是華夏國的人。
識別出了雷猛和君鳳凰兩人的國別,武裝分子頭領頓時大喜,臉上的橫肉都開始笑顫着。
爲首的頭目,招手讓他手下人聚攏到了一塊,好像在商議什麼事,他們自恃語言不通,便大聲商量起來,嘰哩哇啦地跟同伴飈話。
這時候,君鳳凰開口問道:“雷猛,他們在說些什麼?究竟想把我們怎麼樣?該不會綁架我們吧?”
聽見君鳳凰發問,雷猛回說道:“你先別吭聲,我聽聽看,看能不能聽懂。”
話畢,君鳳凰緘默不言,雷猛側耳傾聽武裝分子之間的對話。
雷猛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能聽懂幾句馬里蘭語,他聽到對方對話內容大概是說,扣押華夏國的人質比較值錢,能夠勒索一大筆酬金。
聽到這裡,雷猛臉色一緊,忙開口對君鳳凰說道:“君鳳凰,不好了。武裝分子,要綁架我們。扣壓我們當人質,好像爲了勒索錢財。”
君鳳凰聽見雷猛這樣說,她當即震驚了,壓低聲音,神色慌張地說道:“雷猛,怎麼辦?我們該不會被他們押走關起來吧?”
雷猛忙回說道:“我也不知道,得看他們的意思了。反正看樣子,是凶多吉少。”
雷猛話聲音剛落,君鳳凰小聲說道:“雷猛,我們要不要現在動手?被他們逮住,可就會送進監獄中,誰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出來?”
見君鳳凰有這個暴力想法,雷猛連忙低聲制止道說:“君鳳凰,不可魯莽行事。你沒看見嗎?那麼多槍口,正對着咱倆。一有異動,咱倆身上全是透明窟窿眼。現在咱們就是活靶子。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先忍着,待機而動。”
聞聲,君鳳凰便默默地點點頭,她擡眼四顧,發現武裝分子,都舉着步槍,將他們渾身上下瞄了個遍。那近在咫尺的黑洞洞槍口,讓她心底頓生寒意。
君鳳凰想到,這次是插翅難飛了。